他的聲音很大,吸引了同樓層科室的科員們,大家都下意識湊到了門窗前。
留步沒問題。
崔向東也犯不上和一個,被他“假公濟私”教訓過的秘書,在公眾場合一般見識。
他隻好再次留步,轉身看著路遠,微笑:“路秘書,有什麼事嗎?”
“崔區。”
路遠的聲音,真的很大:“你這次過來,就是來求見薛書記的!你之所以找出借個火的借口,點煙後轉身就走!皆因你覺得你來了後,薛書記就得無視其他早就來了的同誌,馬上接見你!我說的,對不對?”
喲。
小路啊小路,看來你還是太年輕了啊。
根本不懂得“看破彆說破”的為官之道。
你當眾說出這些後,豈不是在當眾打我的臉?
看來你覺得“小路爸爸”被調查過後,你就再也沒什麼可忌憚的了。
隻想配合老薛,借助我前來求見的機會,給我一個下馬威。
我幾乎是卡著一點半的點,來求見老薛,這態度夠真誠了吧?
剛一點半,待客區就有好幾個同誌在等待。
如果不是老薛算到我今天午後會過來,才特意請這些同誌前來彙報工作的話,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老薛這樣做,不就是讓我在這兒乾等嗎?
等著我不耐煩時,再讓你當眾指責我嗎?
以上這些——
都是崔向東心裡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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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麵對路遠的大聲質問,卻依舊親和的笑著,點了點頭。
承認路遠說的很正確!
“崔區。”
看崔向東特光棍的承認後,路遠的臉色一沉。
再說話時的聲音,明顯嚴厲了很多:“難道在你的心裡!你這個區長來求見薛書記,薛書記就得馬上接見你?”
“路秘書,你說的很對。”
崔向東就點點了點頭:“我就是覺得,隻要我來求見薛書記,薛書記就得馬上見我!他如果不及時見我,我就會走。”
哇。
崔向東敢在當眾這樣說?
這也太狂了吧?
他簡直不知道,誰才是大小王。
等待接見的乾部、各個科室內的工作人員,迅速的麵麵相覷。
“嗬嗬。”
路遠暗中咬了牙,冷笑問道:“崔向東,你以為你是誰啊?你隻是個區長!你來求見薛書記,等待被召見很正常。”
隨著這句話的說出口,現場火藥味立即濃了起來!
“我是誰,我會不知道?”
崔向東卻滿臉俾倪的樣子,看著路遠:“彆說是青山了!就算我去省裡,去見賀副省、去見古省,去見商書記!也是去了後,馬上就會被各個省領導接見。你要是不信,現在就可以去省兩院打聽打聽!商書記他們都沒誰讓我等待了,難道薛書記的架子,比商書記他們還要大?”
路遠——
現場所有人——
無論是誰,都聽說過崔向東在昨天,橫掃過省兩院的事!
“讓我耐心等待被召見?嗬嗬,薛書記還真沒那個資格。”
狂態儘發的崔向東,絲毫不在意圈內的基本規則,嗤笑著說完這句話後,第三次轉身就走。
這次。
路遠根本無話可說!
“崔向東!站住。”
崔向東剛走到樓梯口,準備去找李誌國時,背後傳來了低沉的喝聲。
他回頭看去——
臉色憔悴的薛明清,走出了辦公室。
遠遠地看著他,冷冷地說:“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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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求為愛發電。
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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