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監獄前,他是不會吸煙的,而且他原本是一個不愛說話,不愛湊熱鬨的人,說白了,蘇斌從小就是個悶葫蘆,心裡陰沉,但從不表現。
可現在看蘇斌,他不僅舉止輕浮,甚至眸子裡帶著一股狠厲。
完全變了一個人,看來監獄確實教育人,讓一個人性格都發生了大變樣。
蘇宇站在原地沒動,蘇父根本拉不動他。
“啥子事情?有事就說,又沒有外人。”
這是蘇宇說的,這話是說在場的狩獵隊都是自己人,不用避諱他們,這讓大夥十分受用,同時搬運隊也聽到了,同樣覺得東家這話講的,心裡暖暖的。
再看蘇父表情,有些為難,又有些難以啟齒,吭哧癟肚講不出話。
“二叔,到底行不行啊,你們不是沒分家嗎?不會連兒子的主都做不了吧?”
“見了我這個當大哥的,也不知道叫人,一點規矩都沒有,二叔,你這家教,嘖嘖嘖……,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他,畢竟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會有什麼樣的兒子。”
這話諷刺嘲笑拉滿了,蘇宇一個箭步就要上前理論,結果一把被父親拉住了胳膊。
蘇斌雖然是大哥,比蘇勝還大,但他身高可沒有蘇宇高,蘇宇一米八五左右,但蘇斌隻有一米八左右,相差五六公分呢。
不得不說,老蘇家的基因,男的就沒有一個矮個的,蘇勝也是一米八幾的個子。
“蘇斌,你少來我麵前惡心我,你陰陽怪氣的,惡心誰呢?”
被父親拉住了胳膊,他也不好直接甩開,如果他要掙脫,是能掙脫開的,但真要衝上去打一架,父親夾在中間肯定是最難受的。
情感裡就是如此,最認真的往往最吃虧,很明顯蘇斌壓根不在意什麼叔侄關係,他就是來惡心人的。
“這話怎麼說?你以為我想來啊?這不是你大哥我回來了,家裡人要給我舉辦個酒席,這擺酒請客,可不能少了肉菜。”
“經過全家商議,這不是來你這裡取點嗎?這可是二叔答應了的,怎麼?你不願意?”
再看蘇斌,那表情,就好像說,趕緊拒絕,狠狠打你爹的臉,看我帶來了村裡人,就看著你打自己老爹的臉呢。
這唱戲的和聽戲的都來全了,你隨意發揮,我怎樣都行。
蘇斌在意舉辦酒席嗎?他壓根不在意,這又不是他的婚禮,沒有酒席,他就丟儘顏麵了,這隻是家裡人想開心開心聚聚,慶祝他出獄,可出獄有什麼可慶祝的?
最讓他開心的不是出獄,而是可以看到蘇宇倒黴,畢竟在他心裡,他之所以成了勞改犯,全都是拜蘇宇所賜。
至於女知青許小雅,他進入後就知道了許小雅不好惹了,說白了人家有背景,除非他把生米煮成熟飯,否則這輩子就彆指望了。
許知青有學問,等允許考大學時,人家完全可以托關係上大學,到時候以特殊人才為由,向原籍提出調回,她家人會提前給她找好單位接收。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雖說下鄉做知青,一視同仁,甭管你是手段通天的背景,隻要符合一律下鄉知青,但調回時你再看,先回去的,都是有背景的,那些平民子弟,大多數都在本地結婚生子,戶口也落地本地了。
真正返回原籍的,少之又少,雖然蘇斌不知道後麵的事,但他也知道,自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因為他進去過,就更沒有機會了,除非他破釜沉舟,直接睡了對方,否則一點機會都不會有。
但如果兵行險著,把人睡了,有兩個可能,自己哄一哄,成就好事,第二,流氓罪,等著打靶吧。
所以在不了解許小雅什麼性格前,他不打算走最後一步,畢竟雖然傳出去不好聽,但你不得不承認,這個時代有剛烈女子,人家就是要告你強奸,那你就隻能等死,除非把人弄死自己逃了,還要祈求抓不到他。
所以許小雅他暫時都打算招惹,但給許小雅指路的蘇宇,他可是門清,包括脾氣性格,今天就是來惡心一下他,也可以說是下戰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