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也不能乾看著吧?找來蘇宇,問問咋回事!”
“是啊,這都是他們的一麵之詞,誰知道真假?萬一是蘇宇把借據丟了,恰巧被他們撿到呢?”
老支書翻了一個白眼,心說哪有那麼巧合的事,不過他並未反駁。
“去個人,叫蘇宇過來。”
老支書打發人去叫蘇宇,民兵隊裡立馬出來兩個人,跑著去拉蘇宇家。
可這個時間段,人家可沒停,還在繼續往外搬東西,蘇宇奶奶,大伯母,坐在地上哭喪,拍著腿的哭,那真是見者流淚,聞者傷心,不知道的還以為老頭死了呢。
等了半天,蘇宇沒來,蘇父來了。
“咋回事,讓你們叫蘇宇,怎麼他爹來了?”
民兵也很無奈啊,解釋道:“大清早蘇宇就進林子了,而且聽搬運隊的人說,他和那個叫張立國的,都是進深山,這玩意我們也不敢去叫啊。”
確實,要是進了林子,他們跑去叫人,也沒啥,可要是深山,沒有絲毫準備沒有就進去,那是在玩命,萬一死了怪誰去?
可蘇父不來還好,他這一來,蘇斌一家可算是找到正主了,一股腦跑了過來。
扇耳光,撕頭發,打的那叫一個狠。
蘇父親大哥親自上手踹,一腳接一腳,蘇斌這個親侄兒更是不落人後,拿著扁擔直接招呼。
“嘭的一聲,正中腦袋,人直接挺屍了。”
村長想阻攔都沒來得及,下手太快,太準了。
“愣著乾嘛,救人啊,把人給分開。”
這時候民兵才驚醒,一股腦衝過去,把人分開,蘇斌更是兩個人才按住,彆看打他二叔敢下狠手,可對外人,他卻沒有這種不要命的勁。
“把人送醫院,派人去林子裡,把蘇宇叫回來,就說他爹被打入院了。”
“老支書,那是深山……。”
老支書知道,村裡人對深山有種說不出的恐懼感,不是說真的可怕到進去必死,而是從小耳聰目染之下產生的恐懼感,根本不願去,這麼多年來,敢去深山的,村裡人沒幾個,虎子爺爺算一個,另一個人已經在大牢裡了,吃國家飯呢。
可以說每一個進入深山的,無一不是村裡有名的獵人,可以說在獵人裡都是身經百戰的,虎子也是那是實打實的,大牢裡那個是混了一個名頭,進去轉了一圈出來了,沒打死一個獵物。
蘇宇不一樣,人家是在深山打獵,跟虎子爺爺一樣,根本不帶怕的,加上馬家灣,一共也沒幾個人敢進深山的。
“你傻啊,找到虎子,在深山邊緣喊話,叫人回來,非進去嗎?”
村支書也不敢直接叫人進去,雖然他也知道,深山沒傳的那麼邪乎可怕,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被什麼毒蛇,毒蠍咬了,人掛了,他還真包賠不起。
“得嘞,我這就去。”
找虎子,這點容易,他聽搬運隊的人說過,虎子帶著狩獵隊在林子裡晃蕩,雖然林子很大,動不動幾公裡縱身,但隻要肯找總能真到,關鍵是比較安全,沒深山那麼可怕,民兵隊槍法都不錯,在林子裡不會遇到危險,關鍵是還能順便打獵,說不定碰到什麼野味,帶回來還能打打牙祭。
而另一邊,蘇河,也就是蘇宇他爹,直接被民兵隊抬走了,人已經不省人事了,血流滿了臉,除了頭被打破,流了一臉,還被幾個女的抓花了。
可以說相當窩囊了,馬上有人去蘇河家通知他媳婦劉玉芝,準備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