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對方好像不接招啊?”
望著蘇宇離去的方向,一個小弟從一旁走出,然後一臉疑惑的問了一句。
“嗬。”
狗哥輕蔑一笑,說道:“哪有那麼容易?誰的成功也不是偶然的,對方那麼年輕,能簡單的了嗎?你二十歲的時候在乾嘛?”
狗哥不等他搭話,隨即問道:“打聽清楚了嗎?姓蘇的為什麼打聽東城區的事?”
“已經打聽清楚了。”
於是乎,來人說了一下緣由,狗哥這才得知全部信息,也就是袁小六突然被東城區盯上的事。
“這是做扣,要被人拆了?難怪姓蘇的那麼急。”
“哥,拆了能如何?說白了,這是姓蘇的對手太傻,吃虧了也是活該,得知了真相又能如何?姓蘇的那麼謹慎,在公社那邊還有威望,他們還能拿他怎麼樣不成?”
狗哥搖了搖頭,說道:“看不懂吧?看不懂就對了,這裡麵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不過那我就不關心了,知道為什麼就足夠了。”
“那您說,接下來怎麼辦?”
“等。”
“等?”
“不然呢?對方態度很明確,不想參與我們的爛事。”
“不過說白了,隻是利益不夠大,籌碼不夠多而已。”
“如果是放在嘴邊的一塊肥肉,你吃了,還不會引起他人注意,你吃不吃?”
“這還用問?當然吃了,不吃是傻子。”
“是啊,不吃,是傻子,我不信他一點意思沒有,除非他想當一輩子農民,打一輩子獵。”
“兄弟,世界在變化,人心也在變化,他能從泥土裡開出一片天,爬到我們都需要仰望的地步,我不信對方會那麼短視,未來還要一切向錢看啊。”
“走吧,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我不急,慢慢來。”
說著狗哥離開了,狗哥需要蘇宇的財力,否則他就無法凝聚那麼多兄弟支持他,出來混,談什麼義氣,那都是假的,錢才是實實在在的。
隻要有錢,他可以是南城佛爺界的扛把子,同樣可以是道上的地下皇帝。
混了那麼久,人脈他不缺,三教九流,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老弱婦孺,在南城這片,就沒有他不熟的。
可千萬彆瞧不起佛爺,以為是偷就是臭狗屎,沒人願意接觸了,佛爺能接觸的人和事,那比走街串巷的人都有見識。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你以為偷就是隻偷錢嗎?那最可悲的不是技術不行,而是見識不行,見寶而不自知。
所以偷,胡同串子,古董販子,那都是彼此之間有交集的,所謂古董販子,可不隻是倒騰古董,這個行業玩古董的,並不是靠古玩賺錢,而是靠做扣,給人下套。
因為這個時代,古董屬於違禁品,一般人買不起,買得起的不敢買,敢買的未必懂,懂的不一定有錢。
你等以上條件全部湊齊,有錢,懂,還敢買,這種人不說百年難遇,但那也是非常難得,古董裡除了黃金,白銀出手還不算太難外,其他都挺難的。
黃金出手都需要偷偷摸摸,變現難度不亞於偷渡了,這種情況下,賣出去一件古玩,那太難了,即便有也是輕易不出手,出手吃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