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可不管那些,他們隻想活命,既然這水你們藍淩縣能灌溉,那我們青龍縣也能灌溉。
當藍淩縣縣令邱雲生接到消息時,他正在割草挖溝渠,立即帶著衙役火速前往。
青龍縣縣令淩海言都快愁死了,到處都是怨聲載道,到處都是打架毆鬥,有的事情牽扯到了鄉紳和士族,扯皮不斷,他心力交瘁。
“大人,大人,咱們和藍淩縣的那邊打起來了。”
“啊?”淩海言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說青龍縣真的沒有按照幽王殿下的指揮走,也不對。
青龍縣這邊也有幽王的產業,飯店都極紅火,雞鴨鵝養殖還有種植生意都極為不錯。
可是,當初要交錢交糧一起新修水庫和挖河道與溝渠這件事就沒有達成一致,很多人就覺得這是在浪費銀錢和糧食。
誰會想到,真的被言中了。
一個月不曾下雨,這是要出大事的節奏啊。
還有人在自我安慰,表示不要驚慌,一切都在掌控中,一定會下雨的。
淩海言不知道會不會下雨,但他可以肯定,在這麼等下去,自己就真的要先一步嗝屁了。
“走。”
淩海言懶得處理這邊的事情,搶水那邊更為嚴重,打架往往是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一起上,真要鬨出人命,海龍郡那邊一定會給他施壓,幽王殿下那邊更是沒辦法交代。
當淩海言趕到時,雙方已經彙聚了數百人之多。
邱雲生看到淩海言來了,沉著臉抱拳道:“淩大人。”
“邱大人!”
兩邊的縣令都來了,打架的也在村長和裡長的阻攔下停下來。
但誰都不服氣誰,大有一言不合繼續乾架的意思。
“想必這邊的情況淩大人也知道了?”邱雲生指著水渠道:“這些水源是從咱們的河道還有水庫中放下來的,總歸是沒錯吧?”
“是。”
“那麼按照規矩,咱們藍淩縣的人用自己修建水庫的水也沒問題吧?”
“沒!”
“我知道現在沒下雨,大家都很難,但是……”邱雲生臉色一沉,對著幽王府的方向抱拳道:“當初幽王殿下召開大會的時候可是當眾說了,灌溉當徐徐圖之,任何人不得爭搶,違令者重罰!”
“出了錢糧的就有資格先用水,這也是大家都認可的,沒錯吧?”
“沒錯!”
“那麼敢問淩大人,我們出錢出人出力,難道還不能用水了?你們啥都沒出,又為何要搶我們的水源?這沒道理吧?還是說,諸位都將幽王殿下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邱雲生冷哼一聲道:“本官若是沒記錯,殿下可是說的很清楚,沒有出錢出力出物資的,自己想辦法,倘若讓殿下知道了,定嚴懲不貸,不知道淩大人作何解釋?”
淩海言倒了大黴,這件事他們一點都不占理,可老百姓不這麼想。
“此事是我們理虧,打傷了的人,我們願意賠付醫藥費。”淩海言道。
“憑什麼我們賠?”老百姓頓時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