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文也太低了，我這當初可都是……”
“您也說了，這是當初的價格，現在好多人都將雞鴨鵝放養了，這玩意兒根本不值錢，八文已經算很高了。”
“那不行，再高一點，至少十二文！”
“那算了，我不要了！”
“哎哎哎，生意得談嘛，哪有剛討價還價就走的道理？”
“這樣，咱們也彆耽誤彼此的時間，十二文我肯定是給不了的，咱們折中？我出十文！這已經是我能出的最高價格了，您要賣，我就買！您若是不願意賣，那您就等彆人來收購！”
“好，十文就十文，起碼也得三萬隻起步。”
“好說好說，咱出門在外做生意圖個吉利，這樣，你們的雞鴨鵝我各要兩萬隻，如何？”
“好好好，裡麵請裡麵請！”
……
“咦，你們的雞鴨鵝咋回事啊？怎麼都是殃噠噠的？”
“這……這都是餓的。”
“餓瘦了賣，那不是更加劃不來了？”
“可不嘛，但是……這麼多雞鴨鵝，光是每天的喂養成本都不得了啊，隻能少吃點啊。”
“哎……大家都不容易啊！”
“是啊，現在雞鴨鵝太多了，好多人的雞鴨鵝就直接放養了，根本賣不動！”
“這樣，我就做個善事，我要九萬隻，但這個價格可能不會太高，給你十一文錢一斤，你看中不？”
“中中中！”
……
“聽說了嗎？有人在收購雞鴨鵝，比市場價格還低！”
“真的假的？多少錢一斤？”
“聽說是十文，不過講講價還有可能到十一文！”
“在哪裡？我家的雞鴨鵝都快餓死了，得趕緊賣了。”
“就在前麵呢，挨家挨戶的去搜了。”
“走走走，趕緊去找找，看他收不收？”
……
“什麼？不收了？”
“這位大哥，咱們收點雞鴨鵝純粹是想做做善事，並不是一定需要，您也知道，現在這玩意兒漫山遍野都是，誰真的在乎啊？”
“哎……”
聽到收購人這樣說，大家都死心了。
“不過……我這兩天肯定是不會再收了，但過兩日我會再來一次，我們那邊的工廠多，工人也多，這玩意兒剛好給他們改善一下夥食，吃的也快一點，但吃多肯定也膩歪不是？”
“對對對！那你記得早點來。”
“一定一定！”
……
從交州出去的商人都是精明的很。
說實話是不可能說實話的，他們就按照李昭的話術來進行PUA了。
不管是麵對誰都不能講真話！
人群中總會有人覺察出貓膩，如果有人暗中察覺並且抄底了，那隻能說明這個人有經商天賦和敏銳的觀察力，活該他賺錢。
但收購人卻要營造一種我收你們東西純粹是大發善心，而不是這玩意兒有利可圖。
一是為了降低收購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