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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州。
李洪穿戴整齊,他現在已經不習慣穿這麼多了,真的很熱。
他習慣了那種短衫短褲乾活,穿著涼快不說,還不耽誤做事。
曾經肌膚白皙的李洪如今也黑了好幾度。
“湛先生,要不我還是脫了吧?”
湛晨星冷著臉,就那麼盯著李洪,搞得李洪都不敢再說這話。
湛晨星有大才,眼光深遠,往往能夠料敵先機,但他也不是沒有缺點,性子過於耿直,板正,對禮儀的要求又是苛刻無比。
本來前往京師的途中就遠,加上很熱,李洪完全是有機會等到了京師再穿戴整齊,可湛晨星非不讓。
他說身為皇子進京賀壽,儀表是最重要的,切莫被人抓住把柄。
六皇子李洪現在也很無奈,他決定上船走遠後就脫掉。
“賀州就有勞湛先生了。”
“殿下放心去吧!”湛晨星微微頷首,不苟言笑。
這個人年紀輕輕,古板又無趣。
但李洪知道,將賀州交給這個人,他是很放心的。
李洪登船,看著已經被治理的很不錯的賀州,內心也很激動和歡喜。
剛開始的時候,他不是很理解李昭,不明白李昭為何事事親為,可在嘗試後,他發現看著自已的封地一點點的被治理好,這種成就感是彆的東西都無法滿足的。
特彆是當老百姓們都用感激的眼神看著自已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無法言說。
和兩年前不同,他兩年前想著的是如何討好父皇,如今他覺得當初的行為很幼稚。
之前對李昭也算是頗多怨恨,如今他才發現,李昭這個家夥真的有常人所不能具備的東西。
至少,在大家沒有真正的刀兵相見的情況下,是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討論一下治理經驗的。
這次前往京師,他很想知道其餘幾位皇子們封地的真實情況。
倘若幾位皇子們能夠真正的坐下談一談,聊一聊,這絕對是不錯的回憶。
身為皇室成員,親情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太少了。
人越是缺少什麼,就越是渴望什麼。
哪怕是在決裂之前,兄弟們短暫的敞開心扉一次也是極好的。
就是不知道,此次有沒有這個機會?
“京師,我來了!”
禹州。
五皇子李韻正戴著草帽,扛著鋤頭往回走,田坎上幾乎是看不到什麼雜草,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在田周圍,都是用石頭堆砌而成的溝渠,這樣能抵擋水流衝刷的危害,從而減少水土的流逝。
“殿下,準備回去啊?”
“是啊!”李韻笑著打招呼:“今年收成咋樣?”
“托殿下的福,俺們今年收成可好了!”
周圍的老百姓見狀也都紛紛對著李韻打招呼。
禹州是五皇子李韻在去年的時候,帶著王府內的所有人一點點守下來的。
李韻是個實乾派,個人能力很強,否則也不可能調動整個禹州。
禹州也是除了交州之外,能和蜀州分庭抗禮的一個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