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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保證,不會再有之前那種事發生了,我好了,真的,我會一直吃藥的。”見鴻小朵沒回應,華氏再次開口保證道。
她口中的那種事,應該是指之前在街上初次相見抱開陽,還有夜半在客棧外以死相要挾要見開陽的事。
“夫人,其實,你若是堅定的覺得開陽就是你兒子的話,完全可以想辦法把這孩子留在身邊啊,畢竟魏家的地位,你娘家的實力擺在這呢。”感覺華氏情緒很是穩定,鴻小朵開口道。
鴻小朵記得很清楚,當日魏均培大人親口說的,以往找過些與佟兒長相相似,年齡相仿的孩子收養,華氏都是很抵觸的。
而遇到開陽後,華氏激動的控製不了情緒,甚至以死相逼要見開陽,但現在呢,她卻小心翼翼的商量著,離開京城的時候帶著她一起?
聽了鴻小朵的話,華氏連連擺手道:“鴻小娘子你莫要誤會,現在隻要能跟著你們,能每天都看到他,我就已經很知足了,至於其他,我已不敢奢求。”說到後麵,華氏的聲音也是逐漸低弱下來。
這幾日冷靜下來後,想了很多很多,根本就不敢再去想那個叫開陽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但是,看著那孩子笑,她也會不自覺的的跟著笑。
忽然的就生出一個念頭,糾結那麼多做什麼,自己覺得他是就行了。
當年佟兒出事後,奶娘自責的尋了短見,她又何曾沒想過一死了之。
作為孩子親生的娘親,沒守護好孩子,讓孩子出了事,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失職。怎麼就沒有母乳,而要找奶娘來?
不然的話,孩子睡在自己屋裡,自己身邊,是不是就不會有事?
孩子出事後,她出門聽到街上有婦人婆子議論自己,說自己跟孩子緣淺。儘管人家是帶著同情的語氣說的,並不是幸災樂禍,但對於她來說,卻像是一把尖銳利刃在心上狠狠的劃過,那種感覺讓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踏出家門一步。
公婆,夫君擔心她的身體,就找合適的孩子,想讓她領養,覺得那樣會慢慢治愈她的心疾。
但是,不管尋來的孩子,長得多像佟兒,她始終沒有答應。當時很是抵觸,情緒也很是激動,因為,若是她收養下來的話,也就意味著,她自己也承認了佟兒真的不在人世了。
所以,她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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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也明確的跟公婆丈夫表態,希望丈夫納妾,不能讓本就子嗣單薄的這一房斷了血脈吧!
她甚至自請下堂,把正妻之位讓出來,但是,婆婆雖然也有了這樣的心思,丈夫卻很是堅決的不同意,公公也說,若是這一脈真的斷了,那也是命。
她也知這樣,很對不起公婆和丈夫,也想放下佟兒的事,養好身體想辦法再生一個。
但,她是真的做不到。
在府中看到公婆和丈夫時,她就會覺得內疚,今年開春後就跟丈夫商量,說想出來走走,雖然一家子都不放心,卻還是答應了。
到了白河鎮開始還沒事,直到那日她獨自走到鎮外,無意中看到幾條野狗撕扯一頂小童戴的虎頭帽,精神一下子就崩潰,犯了病。
仆婦侍衛沒看住,就跑到了街上,不成想,就遇到了那個孩子,當街隻是那麼一眼,她就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腔了。
這幾日平複下來後,她知道,治愈自己的不是耎娘他們每天苦口婆心勸自己服下的藥湯,而是叫開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