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運回道:“偷了兩次,第一次半畝。”
李多魚一本正經說道:“不對啊,我前段時間明明丟了四畝啊。”
劉運眼睛瞪得老大:“不可能,我們明明隻割了半畝啊。”
張二虎見狀,厲聲說道:“我們村主任都說丟了四畝了,那肯定就是四畝,剩下的三畝半,被你們藏哪了”
劉運語塞。
低著頭,偷偷瞥了眼兩人,可看這個李主任的表情,好像還真丟了四畝的樣子。
難不成,還有人偷生蠔
該不會是肖衛東這王八蛋,除了叫他們外,還找其他人偷這個村長的生蠔了吧。
張二虎接著問道:“你們今天總共割了幾畝”
“也差不多四畝。”
張二虎直接記了下來:“第一次四畝,第二次四畝,那加起來的話,一共就是八畝了。”
張二虎朝李多魚問道:“李主任,你這一畝生蠔能賣多少錢”
李多魚思考了番,露出了為難的表情:“這個是水產研究所的新品種,頭尾養了有三年,按市場價來算的話,差不多要三百塊吧。”
“那八畝,就是兩千四。”
“差不多這個價。”
聽到這個價格後,劉運和謝大慶瞬間傻眼了,他們這跟搶有什麼區彆。
再說,今天四畝生蠔他們也沒帶走,全都還在海裡呢,重新把繩子綁上去,不就好了。
為什麼這四畝也要算在他們頭上,可偏偏他們還不敢還嘴,現在的他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劉運抱著僥幸的心理問道:“那個李主任,是不是我們賠錢了,就可以放我們回去了”
李多魚皺眉看著他,忍不住歎息了聲:“我給你舉個例子,比如我去你家,把你老婆給睡了,然後被你給抓住,那是不是我賠點錢,你就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劉運目瞪口呆。
“可我還都還沒結婚,沒有老婆啊。”
而李多魚這個舉例,讓一旁的張金沙和張二虎愣了好一會兒,兩人都一言難儘地看著他。
意識到這個舉例有點不妥的李多魚,咳咳兩聲,趕忙說道:“我的意思是,犯了錯,就得接受法律的製裁,要是錢能解決所有問題的話,那法律還有什麼用。”
聽到這話後,劉運心中一緊:“是不是賠完錢後,你們還要送我去坐牢啊。”
李多魚歎氣了聲:“這個事情是這樣的,你們兩個被抓了個現行,我要是收了錢,私下把你們給放了,那村裡人怎麼看我。”
“這樣吧,隻要你們認罪態度好點,派出所的同誌過來,我可以把你偷竊的金額說小一點,到時候,具體怎麼判,那就得看上麵了。”
聽到李多魚願意把偷竊的金額往小的說,兩人也有點感動。
“謝謝,李主任。”
門外的李念天聽到這話後,也算安心了不少,發生這樣的事,沒被打死就算不錯了。
“那能問一下,我們的船,還要繼續扣,那船是我爹的,並不是我的。”
李多魚認真說道:“你們那船,現在是作案工具,當然得先扣著,對了,差點忘記,你們那船好像弄壞了不少粘網,這個錢,你們也得賠一下。”
謝大慶忍不住說道:“可那些都是破網啊。”
“你確定是破網嗎”
謝大慶還想解釋。
劉運趕忙說道:“大慶,你彆說了,就是我們兩個把李主任的新網弄破的。”
張二虎和張金沙麵麵相覷,兩人紛紛覺得,以後在擔擔島上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李多魚。
這簡直就是李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