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要看天子怎麼定奪。
如果薑韶華不想放過他們,大可以讓他們悄無聲息地死在大牢裡。就像東平王父子那樣,喝毒酒也好,暴病身亡也罷,死都死了,臣子還有什麼可多嘴的?
現在既然拿到朝會上來議論,至少兩位藩王的性命都能保住了。
眾臣一同看向龍椅上的女帝陛下。
薑韶華終於張口:“淮陽王武安郡王涉嫌謀逆,因無確切物證,隻有人證,且各執一詞真相不明,便從輕發落。”
“從即日起,奪了淮陽王和武安郡王的爵位,貶為庶人,放逐離京。”
“淮陽王府和武安郡王的家業,查抄八成,留下兩成,供王府眾人度日。”
……
這一道聖旨,很快傳進景陽宮。
鄭太皇太後冷哼一聲:“這般心慈手軟,以後必有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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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公小心翼翼地接了話茬:“皇上有情有義,胸襟寬厚,終究是好事。”
鄭太皇太後又哼一聲,到底沒再說什麼。
被放出天牢的淮陽王和武安郡王,終於見到了明晃晃的日頭。站在陽光下,淮陽王唏噓難言,眼睛泛紅。
爵位沒了,家業也要被抄沒八成。以後隻能龜縮起來,寒酸度日。武安郡王滿心不甘憤怒,想張口罵人,想起東平王父子冰涼的屍首,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們兩人的身後,還有各自的兒子。
武安郡王這邊隻有世子,淮陽王身後足有五個兒子。
武安郡王出言嘲諷:“我兒孫後輩不多,靠兩成家業還能勉強過活。你子孫興旺,以後怕是連口肉都吃不上了。”
淮陽王深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總比人頭落地強得多。”
一句話就噎住了武安郡王。
按規矩,兩人還要去昭和殿謝恩,再離開宮廷。至於見不見他們,就得看女帝陛下心情如何了。
兩位藩王在禦前侍衛的重重目光注視下,到了昭和殿外。
片刻後,陳舍人出來了:“皇上要批閱奏折,沒有空閒。你們在殿外跪謝天恩,便可離去。”
武安郡王一聲不吭,磕了三個頭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淮陽王卻長跪不起:“請陳舍人為我通傳,我在此等候皇上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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