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親兵都散了,還練什麼武,以後就老實關門過日子。閒來讀讀書吧!
……
半個時辰後,陳舍人送淮陽王父子六人回淮陽王府。
淮陽王自己親自摘了匾額,並懇切地請陳舍人代為傳話給天子:“請陳舍人代為回稟皇上,我薑全自今日起,不再出王府半步。懇求皇上派些侍衛來,以免宵小之輩翻牆偷竊。”
陳舍人點點頭,很快離去。
淮陽王幾個兒子終於忍不住了,七嘴八舌急急說道:“父王為何要求皇上派人來?”
“這豈不是多了一堆眼睛盯著我們。以後我們內被軟禁在府裡,連夢話都不敢說了。”
“可不是?這是主動往自己的脖子上套枷鎖!父王……”
淮陽王皺眉,瞪了一眼過去。五個身材都算高大的兒子頓時噤若寒蟬。
“首先,我的爵位已經沒了,不再是淮陽王。你們叫我父親便可,不能再叫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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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我主動求皇上,想留在京城。不是皇上要軟禁我。”
“還有,侍衛也是我主動求來的。這其中的苦心,你們現在不懂,以後慢慢就知道了。”
“都彆廢話,各自去洗漱換衣,等會兒你們妹妹回來,都高高興興的。撿回一條命,比什麼都好,誰都不準哭喪著臉!”
已經嫁到張家的淮陽縣主薑月華,紅著一雙眼回娘家,本以為要和父兄們抱頭痛哭一場,卻未曾想,見到的是洗漱穿戴整齊的父子六人,個個精神竟然都不錯。
淮陽王還笑道:“以後為父和你的幾個兄長就長住京城了。過些時日,讓人把你母親嫂子侄兒侄女都接來,你也常回來,一家子熱熱鬨鬨的在一處。”
薑月華:“……”
滿腹心酸委屈的薑月華,眼淚都被噎住了,半晌才低聲問道:“父王真不回淮陽郡了?”
“嗐!淮陽郡那地方,冬天風沙大,夏天燥熱,我住了幾十年,早就住夠了。”淮陽王一點被逼無奈的樣子都沒有,一臉欣然地說了下去:“以後就長住京城,哪兒都不去。”
“可是我聽說武安郡王父子已經出城門了,加急趕路,一個月就能回到藩地。雖然被奪了爵位,到底山高皇帝遠,日子也輕省些……”薑月華小聲嘀咕。
淮陽王扯了扯嘴角,目中閃過一絲嘲諷,張口打斷女兒:“人各有誌,他想走便走,總之,我是不走了。”
頓了頓,又叮囑道:“朝堂之事,和我們沒什麼關係。以後你和女婿回來,也不必提這些。”
薑月華點頭應下,忽然想起一件事,低聲說道:“我昨日去了李家,探望莞華堂姐。”
“莞華堂姐終日以淚洗麵,瘦了許多。卻也有一樁好消息,幾日前嘔吐不止,大夫診出了喜脈。”
這是李博元的遺腹子。
有了這個孩子,薑莞華或許能熬過喪夫喪父兄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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