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韶華眉頭略略鬆了一鬆:“朝廷出動英衛營精兵去豫州平亂,確實耗費極多。昨晚兵部丁侍郎還上了奏折,兵部戰馬良莠不齊,武庫裡的兵器鎧甲都有極大的損耗。朕隻得先從禦林軍軍營那邊征調一批能用的戰馬和兵器。”
這都是安國公在任時捅下的簍子。自然也該由安國公補齊。
鄭太皇太後其實不太清楚這是何等巨大的缺口。不過,眼下被薑韶華拿捏住了命門,隻有丟盔棄甲的份:“兵部缺的戰馬和兵器,都讓鄭家補齊。”
薑韶華嗯了一聲,看著鄭太皇太後。
鄭太皇太後委屈不已:“哀家已經一退再退了。你該不是要哀家掏出那點私房體己來補朝廷的窟窿吧!”
朝廷那麼大的窟窿是哪兒來的?
朝堂裡一堆碩鼠,眼前這位太皇太後也極為貪婪。“那點私房體己”早就超過國庫了。
薑韶華心中冷笑連連,口中很是溫和貼心:“祖母一把年歲,存些私房,以後還不是傳給兒孫。祖母且放心吧!我絕不會動祖母私庫的主意。”
傳給兒孫?
這話再次刺痛了鄭太皇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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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早亡,長孫更是英年早逝。現在就剩一個八歲的癡傻兒。她手中攥著大把銀錢,等日後她撒手歸天了,平王能守得住這麼龐大的財富嗎?
說不定,就便宜了範貴太妃……呸!她也配!還不如給了眼前的薑韶華。
鄭太皇太後複雜的心情變化,大概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其中滋味了。
薑韶華耐心地等了片刻,鄭太皇太後還是木愣愣的,既不肯讓開,也不肯再退讓吐出些好處。
看來,這次也就隻能榨出這麼多了。
薑韶華心裡有些遺憾,張口說道:“祖母,臣子們都在正殿侯著,我得去上朝。等朝會散了,我再陪祖母用午膳。”
鄭太皇太後不太情願地鬆了手。
崔渡立刻上前一步,扶住薑韶華的胳膊。薑韶華失笑:“我不至於嬌弱到這等地步。”
崔渡難得堅持己見:“我就想扶著你。”
薑韶華也就隨他了。
鄭太皇太後目送天子一行人走遠,隨口吩咐:“趙景明,扶著哀家回景陽宮。”
身邊無人應答。
鄭太皇太後擰著眉頭,轉頭一看,才驚覺趙公公根本不在。
林公公輕輕咳了一聲:“太皇太後娘娘,趙景明趴在床榻上養傷,暫時不能來伺候。奴才伺候娘娘回景陽宮。”
趙景明少時進宮,十來歲就到了她身邊伺候,轉眼都快二十年了。對她來說,絕不是一個普通的誰都能替代的奴才。
那一晚她一時怒火上頭,令人打了趙景明一頓板子。這幾日趙景明趴著養傷不能來伺候,她實在不習慣。
鄭太皇太後口中不說,心裡其實很是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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