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鄭無空補充後一句,張學舟那句‘好寶貝’就有些言不由衷了。
但凡是個葫蘆,那就能盛放水,隻是能盛放多少水就是另一碼事。
“我盛了一葫蘆水,用了三十年都沒用完”鄭無空道:“彆看我這葫蘆不咋起眼,但是帶著它就永遠不會出現缺水的問題。”
懸壺宗的寶葫蘆有妙用,但又不是頂尖的妙用。
雖說懸壺宗將葫蘆當成了寶,但這個寶被不被其他人接受則是另外一碼事。
對鄭無空意味著珍貴的寶葫蘆,對其他人而言隻是個取水的工具。
相應鄭無空還不得不解釋了兩句。
“您三十年的用水都是靠一個葫蘆?”張學舟驚道:“如果裝這麼多水,這葫蘆裝滿水之後誰能提得動?”
“你要說重量,那真是不重”鄭無空道:“它能不斷灌水,但重量不會發生任何變化!”
“奇物!”
張學舟沒想到義妁有個葫蘆,鄭無空也有個葫蘆。
義妁的葫蘆妙用多多,但是用條件太苛刻。
而鄭無空的葫蘆沒啥使用條件,但也沒啥大用,隻能拿來盛水放水。
說不行,這葫蘆確實不行,若要說行,這葫蘆確實也行。
當實用性的法寶差了一些,但寶葫蘆當做一件奇物倒是不錯,畢竟這確實很奇珍。
張學舟尋思不過兩秒,隨後就將自己藏著的那三分之一份量十全大補丸遞了出去。
這其中的原因一來是鄭無空是鄰居,鄰裡之間有著相助,多少帶著人情關係,鄭無空在張學舟病時也沒少上門。
二來則是張學舟記起無當聖母的告誡,覺得自己還是吃點正常的十全大補丸就好。
隻要掌握了十全大補丸的煉製方法,張學舟就有複刻的能耐,至於煉丹的大藥倒是另外一碼事了。
“這丹藥不是圓滾滾的,太難咽了,給我一口水……這就能動彈了!”
強咽丹藥而下,鄭無空沒想到自己被咽住時,他欲要取水的右手已經有了動彈的知覺。
強效的藥效將龜息術直接衝破,在剔除保命之術時,十全大補丸也不斷衝擊修複著鄭無空體內的創傷。
他隻覺五臟六腑被刺穿之處有著極為快速的愈合,又有竅穴中法力滾滾,不斷升騰而上。
更為重要的是鄭無空能感觸到身體內的一股勃勃生機。
正是這股生機的存在,這不僅僅打破了龜息術的吊命能力,還在推動他創傷口修複。
淳於緹縈隻是短短片刻就能起身,鄭無空覺得自己能動彈的時間也差不多。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腰間掛著的青色小葫蘆,這讓張學舟摘了葫蘆下來。
“這就是你們的寶葫蘆?”張學舟疑道。
“這裡麵的水喝不完,根本喝不完!”
葫蘆拔了塞子,鄭無空灌了兩口咽下丹藥,隨手就將這個青色小葫蘆遞了出去。
“現在是你的了”鄭無空尷尬道:“雖說這葫蘆的用處有點小,但它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寶貝!”
“什麼寶貝不寶貝的,咱們鄰裡講啥客氣!”
張學舟隻覺碰了個葫蘆宗,義妁有個藥葫蘆,鄭無空則是有個水葫蘆。
他也不介意,隨手接過了這個水葫蘆充當鄭無空的抵押之物。
伴隨著淳於緹縈和鄭無空身體的動彈,躺在床上被吸血的衛少兒同樣發出一聲沉重的呼聲,轉而伸手死死抱住了自己的肚子。
“要出來了!”
衛少兒大呼。
她眼中有期盼,也有絕望。
期盼自然是孕育的孩子瓜熟蒂落,她體內從此不會再有出血症狀。
絕望自然是這種生育宛如有人拿刀子在割她內臟,哪怕她身體已經少有知覺,但還是引發了痛楚的劇烈。
如果不是身體內那股源源不斷的生機吊著性命,衛少兒確定自己當下應該死了。
“出什麼來……啊!”
畫妖張狂大呼,隻覺能吸收的精血越來越多。
他歡呼一聲,但還沒等到歡呼完,畫妖隨後被衛少兒下體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