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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特殊的遮蔽方法,孔聖人畫像的打擊幾乎屬於無差彆全方位覆蓋。
這也讓張學舟清楚了轅固大儒所提及的守護神魂,如果自身神魂難保,孔聖人畫像全方位打擊確實是一種守護之力。
攤上這種打擊的方式,這幅畫能存留至今不是沒道理。
而孔聖令則是另外一種打擊的方式。
匆匆捧著孔聖令回到廂房中,或許是感觸到了孔聖人畫像的破滅,這枚令開始發熱發燙。
張學舟伸手一放時,隻見那枚孔聖令已經化成了一個身材奇高的壯碩男子。
這與尊上借寶顯形有些相似,但與尊上不同的是,男子並無多少神智。
與孔聖人畫像的顯出並無區彆,這尊男子出現之時便是朝著四周一點。
張學舟腦袋不由自主低下來時,隻見自己擱置在一旁的青岩木杖被男子取到手中。
青岩木杖朝著地麵一點,乾裂的地麵頓時出現。
這讓張學舟心中感覺非常糟糕。
當然,張學舟的心中也僅僅隻是糟糕而已,畢竟他家裡存放的那枚靈玉並不屬於自身,而是衛少兒從曲逆侯府‘暫借’,用一段時間便需要還回去。
不管靈玉是被強力吸取損耗過大,甚至是導致報廢,這都是用在衛少兒身上。
張學舟這次被壓低了腦袋,但他思維倒是非常活躍。
他還能聽到男子低念的一聲‘義’。
他眼前有金光浮過,又有男子低喃的詢問,這讓張學舟伸手指了指廂房外,陳掌殺豬一般的叫聲隨後就從廂房外傳來。
等到張學舟挺直了身體,他見自己右手依舊拿著孔聖令,眼前哪有什麼男子,又哪有什麼金光。
他腦袋扭轉了一下,隻覺再也沒有那股被人按著低頭的力量,而是已經能正常抬頭。
“淳於緹縈,老鄭,義妁?”
張學舟連連喊了三個依舊在低著腦袋的醫師,眾人沒有做回應,等到張學舟伸手碰了碰眾人,眾人才仿若如夢中清醒一般回神過來。
“這麼快就天亮了嗎?”淳於緹縈晃頭道。
“糟糕,睡過頭了”鄭無空道:“我居然會在這種時間睡覺,這婆娘還生孩子呢,你們聽那個什麼陳公子都瘋叫成啥樣了!”
“我怎麼站著睡著了!”
又有義妁補了一句,眾人一時各有起身,又探頭過去看衛少兒的情況。
仿若欠缺了經曆,眾人似乎欠缺了部分記憶,而是認為自己在五更之後有著短時間的瞌睡。
這讓張學舟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覺孔聖人畫像和孔聖令這種寶貝太過於獨特。
“東方,快過來幫忙,她這次是真要生孩子了,我看到那孩子頭上的毛發,他要鑽出來了!”
等到鄭無空伸手招呼,張學舟才迅速回神過來。
“要生孩子了?衛少兒你還好嗎?畫妖呢?”
床榻上,衛少兒開始發出痛楚的聲音,與廂房外慘呼的陳掌一唱一和。
張學舟掐了一道法決,而後趴到了衛少兒肚子上。
衛少兒肚子中並沒有什麼特殊,隻有腸胃氣和食物湧動的聲響,又有血液的迅速流淌,並無畫妖半絲聲音。
仿若一切如夢,衛少兒此時也變成了正常的孕婦,便是肌膚都不再如此前一樣呈現紅色的鱗狀,而是變成了正常的肌膚色澤,雲鬢中的角狀凸起也消失不見。
她的血液變成了正常的暗紅色,肚子裡的孩子也在一點點推出。
淳於緹縈推宮,而鄭無空負責拖拽拔出孩子,義妁則是準備了一個木盆,又有乾淨的舊布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