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張學舟吐槽上一句,這讓張學舟啞然失笑。
“至少咱們不用提心吊膽了”張學舟道。
“這也是”容添丁道。
“而且倒黴的不是我們”張學舟糾正道:“倒黴的是這些東西真正的主人!”
“表弟這麼一說,我心中反而不知道怎麼就高興了起來!”
容添丁琢磨了數秒,隻覺張學舟說的有道理,他們隻是這些靈玉的過客,真正倒黴的反而是那些失去靈玉的擁有者。
他念頭這麼想了一想,隻覺心中啥憋氣都沒了。
地窖的靈玉被抽成廢石,這地窖就沒什麼好來的了。
一時兩人都鑽出了地窖。
“衛少兒真生了個大胖小子啊!”
容添丁和張學舟鑽出地窖出房時,正好碰上陳掌抱著孩子,又有衛少兒係著披風出鄭家宅子。
容添丁沒想到自己睡了一夜,衛少兒的孩子都生出來了。
他剛欲上前恭賀一聲,隻見兩個仆從在遠處奔行而來。
“淮南王?”
仆從們的通告讓陳掌臉上不免多了一絲苦色,隨後就在那兒催促仆從們快快駕馭馬車回曲逆侯府。
仆從的通報讓張學舟若有所思。
他和淮南王沒什麼交情,甚至都缺乏資格去迎接淮南王,但張學舟一時也想看看雷被是不是跟著淮南王來長安城了。
作為淮南王府排名前列的客卿,淮南王遠行時大概率會帶著雷被等人身邊防意外。
張學舟和雷被的關係還算不錯,他也正是想請雷被幫幫忙調查一下淮南王府數年前客卿執行任務的卷宗。
隻要拿到了卷宗上的內容,張學舟就能大致判定晉昌有沒有涉入其中。
他沒法和晉昌決一生死,但張學舟至少有了調查方向,有概率尋覓到張家莊人,甚至他父母都有可能尋到。
張學舟也不怕撞見晉昌導致尷尬問題,畢竟晉昌被射爆腦袋受創不提,還被他當時恐嚇,一時半會應該不敢前來長安城。
“隋侯珠?”
想起淮南王讓晉昌探查陽陵的目的,張學舟又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身份,他最終覺得自己在這些事情中已經沒了牽扯。
不論淮南王想要什麼,又或淮南王想做什麼,那都與他無乾。
關鍵是張學舟也牽扯不起這裡麵的恩恩怨怨,想到淮南王在一帝二王運戰中的反複無常,張學舟隻覺對方的危險性極高。
若不與對方產生衝突,張學舟大概率還會認為對方仁慈仁義,但隻要彼此存在對立,張學舟覺得成為淮南王的對手會死得非常快。
相應隻要與淮南王有牽扯之處,張學舟都會儘量規避。
“衛少兒生孩子趕在了年尾,再過上幾天就正好迎接新年,算得上是雙喜臨門了!”
張學舟有些失神,容添丁則是看著陳掌等人坐馬車而去,不免覺得衛少兒生孩子時間極好,免了過年的折騰。
眼下臨近年尾,大夥兒都停下了忙碌,或休養生息,或減少食材消耗,又或拜親訪友。
容添丁還頗為羨慕其他家庭的闔家團圓。
但正常旅程從長安回蓉城動輒兩個月起步,而回長安又是相近的時間。
如果沒有張學舟那兩匹日夜奔行的妖馬,他們想回去一趟不容易。
至於從未出過遠門的容麗等人過來長安城更不容易。
他想起容麗等人,不免又想起張學舟音訊全無數年的父母,隻覺張學舟臨近年尾時這種思親心思應該較之他更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