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說我以前喂點粗糠就能修行,現在身體吃慣了細糧,已經沒法按正常的方式進行修行了!”
“什麼粗糠細糧的!”
“就是您昨天晚上帶我去的那個地方,我在那兒修行了一下下,就將我們懸壺宗的境界術推動到老師說的‘剛猛有餘’程度了”義妁呼道:“老師說我現在紮針很容易紮死人。”
“我似乎懂了一些”張學舟點頭道:“你意思是說昨天晚上修行過頭了,沒法正常引導體內法力?”
“對啊!”
義妁連連點頭。
懸壺宗一分力量的境界術和三分力量的境界術有著全然的不同。
醫師治病講究的是精細,但義妁在對應境界擁有了過於強大的法力,這導致鄭無空沒法教。
“老師說我修行走了岔路,以後踏入造識境難之又難,更彆說化體境、神通境”義妁道:“但他以前也沒說我們懸壺宗不能冒然壯大法力!”
“這換個好的‘地’修行都不行”張學舟吐槽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聞這種事情!”
“可能是我們懸壺宗以往就沒用過那種修行聖地!”
義妁架著容添丁,顯得有幾分喪氣,昨夜獲得機緣的喜悅已經不翼而飛。
彆說張學舟沒想過這種問題,義妁同樣也不知道。
總之,她當下很可能是懸壺宗在真靈境法力最強的修士之一,想要適配修煉術和醫術隻能靠著義妁自身調整,鄭無空已經很難再做指導,甚至有可能做出錯誤示範。
“我大概搞懂了情況”張學舟點頭道。
“老師說讓我以後跟著您多往那種地方跑一跑,才有可能將修為境界提上去”義妁道。
“我也沒法經常去那種地方”張學舟攤手道:“我也是有機會才湊一下熱鬨!”
“反正我被趕出來了”義妁垂頭喪氣道。
“我們不收留彆人的棄徒”容添丁大叫道:“你來這邊後我就沒過一天舒心日子。”
“求收留!”
“就不收!”
義妁要的不是張學舟指點修煉,而是需求張學舟的人脈資源。
看似隻是前往無當聖母的秘地一趟,這就是鄭無空難於帶給義妁的機緣。
相較於跟著鄭無空苦熬,這遠不如跟著張學舟跑兩趟。
這種事情不需要很頻繁,哪怕是數年一次機會也足夠了。
張學舟尋思清楚,心中已經完全明白鄭無空為何要趕義妁出門。
他搖搖頭,也任由容添丁和義妁拌嘴打鬨。
他自己都缺機緣,哪能帶得動義妁。
不過與義妁親近一些好處也多,一來是對方的針術高超,二來是義妁修行確實有方法,也值得張學舟借鑒,三則是對方有個藥葫蘆。
他也不企圖從義妁身上得到必然的好處,但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這總歸是一種底蘊。
義妁想依靠張學舟的人脈,殊不知對方自身就是人脈。
張學舟想通也隻得由著義妁等人,反正他這邊當下機緣沒有,但吃飯什麼的不成問題,而且義妁也是朝廷的官,並不需要他來養。
“叩叩叩!”
敲門的聲音傳來,張學舟看了看在廚房打架的兩人,他也隻得自己親自去開門。
“估計鄭老過來了!”
張學舟吐槽上一聲。
等到他開門時,張學舟還差點真要再次吐槽。
“你看我是左腳進門還是右腳進門?”
門口處並非鄭無空,而是穿著宦官衣裳的新帝。
張學舟看了看陰冷漸黑的天,他隻覺新帝這種時間出宮太過於勤政了。
就為了對他進行金馬門學士的校考,對方居然坐馬車上門來考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