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跟上學時一樣,有些人上課睡覺,下課不做作業,可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
有些人看著天天很拚命,可每次都不及格。
人自從出生那一刻,就被決定了不公平。
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羅馬,而有些人拚其一生,也到達不了羅馬。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所以,有些人不認命,感覺通過努力肯定可以改變自己的生活,讓自己成為人上人。
但那不過是癡人說夢。
待有一天,他們才會真正發現,努力除了讓自己更加疲憊之外,對人生的高度似乎並沒有多少幫助。
甚至於,到老死那一天,幡然醒悟時,已然沒用了。
從小到大,劉浪就比身邊任何人都聰明。
後來修武之後,無論學什麼也是一學就會。
甚至丹道一途,更是彰顯出了他的天賦。
劉浪雖然感覺自己是上天眷顧之人,可從來沒把自己往什麼寧家血脈上想。
此時被寧英這麼一說,劉浪心情不禁複雜了起來:“前輩,你,你是說,我是那個被拓跋家滅殺的寧家的子嗣?”
“對!”寧英激動盯著劉浪,“少主,原本我們以為報酬無望了,卻沒想到老天讓奴婢在這裡碰到了少主。少主,隻要您回來,我們都有了主心骨,有了主心骨了啊!”
說著說著,寧英也是滿臉淚水,看那樣子,這些年過得並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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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浪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下自己的心情:“前輩,你沒有搞錯?”
“不會有錯的。”寧英似乎想到了什麼,忙道:“哦,對了,少主,這次在九嶺山第九嶺傳出了寧家墓葬的消息,雖然奴婢當年趁亂逃走了,但這些年一直在外麵聯絡我們自己人,如果寧家墓葬的消息是真的,那當年那個玉印也極有可能就在裡麵。而寧家的玉印,也隻會認寧家人,您就是寧家的血脈,看來冥冥中一切自有注定,你來了,隻要能夠拿到那個玉印,振臂一呼,拓跋家族將再無立足之地啊!”
劉浪對寧英的話也信了幾分。
他原本不想管什麼閒事,甚至連寧家被拓跋家覆滅的事都懶得打聽。
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誰成想,最終吃瓜,卻吃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個世界,真是戲劇啊!
劉浪努力平複下心情,問道:“前輩,照你所說,當年寧家全部覆滅,那我的父母,也已經被殺了?”
寧英的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少主,您父親天縱奇才,當年在您誕下後沒多久,您父親就突破了元神境,成為了整個昆侖墟首屈一指的凝丹境強者。”
“但沒想到,拓跋家的人包藏禍心,竟然在您滿月的慶功宴上突然間出手,聯合無數強者,將您父親斬殺。”
“那時,您父親根本沒有防備,酒裡還被下了藥。現場瞬間陷入了混亂。”
“您母親因為身體還很虛弱,可得到消息的時候,您父親已經被殺了。”
“當時奴婢就伺候在您母親身邊,跟很多人一起拚死護著您跟您母親逃出了皇城。”
“但拓跋家的人根本就沒打算放過我們,我後來跟您母親走散了。”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少主您跟主母的消息,卻絲毫沒有動靜。”
“主母,她,她恐怕早就已經遭遇不幸了……”
說著說著,寧英腦袋不自覺低垂了下來。
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連忙指著蟲婆婆道:“對了,阿香當年也是跟在主母身邊的人,是主母身邊的藥師,隻不過後來為了避免被拓跋家的人追殺,這才藏在了九嶺山,隱姓埋名,化身蟲婆婆。”
“少主,這些年來,今天能夠在這裡碰到您,我們也有了主心骨,回頭,我就聯絡那些曾經追隨在老主人跟主母身邊的人,殺了拓跋家,替老主人報仇雪恨!”
劉浪聽完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太過突然。
甚至沒有絲毫準備。
不由得想起了當初明王老爹說的話。
看來,當年,自己之所以能夠僥幸逃過一劫,還是因為離開了昆侖墟,躲在了外麵。
那個抱著自己逃離的人,應該也是母親身邊的侍女。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母親杳無音信,恐怕真如寧英所說,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莫名內心一陣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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