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弄死劉浪易如反掌。
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你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既然能夠輕鬆乾死你,為什麼要冒險去乾死你?”劉浪一隻手按在了拓跋洪的腦袋上,居高臨下盯著拓跋洪:“說吧,還有什麼遺言,放心,你隻要說了,我保準不會給你完成的!”
噗!
拓跋洪又一口老血噴了出去。
你想殺老子也就罷了,竟然還想誅心!
沒你這麼玩的!
“哈哈,哈哈,沒想到,沒想到啊!我方正明運籌帷幄了這麼多年,最終竟然栽在了你這個落魄少主的身上,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呐!”拓跋洪笑著笑著,眼淚都流出來了。
那是追悔莫及,那是滿心不甘。
“你說你叫什麼?”劉浪剛以為自己聽錯的時候,容姨已來到了拓跋洪麵前,急切問道:“拓跋洪,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名字?”
“怎麼,你們是不是很意外?”拓跋洪掃了容姨一眼:“成者王侯敗者寇,今天我輸了,輸得體無完膚,隻可惜,眼見我就要成為那個高高在上的帝君了,卻沒想到,竟然會死在了這裡。”
“你說你叫方天明,你是當年那個跟在拓跋無極身邊的術士?”容姨不想聽拓跋洪廢話,一把揪住拓跋洪的衣領問道。
這一會兒工夫,劉浪已把拓跋洪的氣血吸得七七八八了。
拓跋洪的身型再次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甚至,更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是,他的容貌竟然也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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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竟然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跟拓跋洪完全不一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劉浪都會感覺自己見鬼了。
他沒有直接將拓跋洪吸乾,而是確認對方沒有半點兒反抗之力後,將手拿開,停止了血藏經。
“容姨,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人的臉,怎麼會變了?”劉浪奇怪無比。
他倒是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易容的本事。
甚至於,在昆侖墟之外時,劉浪也見過巫蠱門的人可以將蠱蟲寄養在自己的體內,通過蠱蟲讓自己的容貌發生徹底改變。
那種易容術極為殘忍,但效果也非常驚人,一旦改變之後,幾乎沒有人能夠看出端倪。
隻不過,劉浪沒想到眼前這個拓跋洪,也是彆人變的。
如果眼前這個拓跋洪不是拓跋洪的話,那真的拓跋洪呢?
劉浪並沒有著急。
反正眼前之人已被自己拿捏了,想要從他嘴裡套話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方術士,你,你真是方正明,那個當年跟在拓跋無極身邊的術士?”看著方正明改變後的容貌,容姨驚呼不已,扭頭對劉浪解釋道:“少主,天呀,這個家夥,竟然真是那個術士。這麼多年了,當年我印象中的拓跋洪不但生性頑劣,而且也沒什麼修為,此番再見時,卻見拓跋洪跟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之前我隻當拓跋洪經過這些年徹底改變了,從來沒想到,這個拓跋洪,根本就不是原來那個拓跋洪啊!”
“哈哈,是啊!原來那個拓跋洪就是個廢物,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廢物,那種人,怎麼能成為帝君?”方正明眼神輕蔑,“所以,我當年才悄無聲息把自己變成了拓跋洪,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蓄勢,這一次,原本我以為距離那個位子已經非常近了,卻沒想到,竟然敗在了你手裡!”
說著,方正明望向劉浪,眼神倒是沒有絲毫的波動,反而苦澀一笑:“或許,寧家命不該絕啊,哼,小子,你的天賦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一直不相信你能殺了火羅刹,現在我才知道,你之前一直在欺騙我,可殺了火羅刹這件事卻偏偏沒有欺騙我。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這種結局,或許,我更傾向於跟你合作。”
“是啊,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的話,恐怕也輪不到你來吃。”劉浪吐槽了一句,問道:“那個真正的拓跋洪呢?”
“那個廢物還有用,所以我並沒有弄死他,隻是將他藏起來了而已。”方正明笑道:“我原本想著這次如果拿到帝印,再抓住公孫雲娘,等回去的時候,就可以跟拓跋無極掰掰手腕了,如果實在不行,那個真正的拓跋洪將是我最後的籌碼。哈哈,隻要我捏著拓跋洪,拓跋無極念在親情的份上,就不會輕易殺我。隻可惜,可惜啊……”
“是啊,可惜你根本沒機會跟拓跋無極掰手腕。”劉浪搖了搖頭:“不過,你藏在皇城這麼多年竟然都沒被發現,足以證明你的能力,告訴我那個真正的拓跋洪藏在哪裡,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一點兒。”
“寧家少主,如果我不想說呢?”方正明玩味道。
“不說也可以啊,隨你,反正,拓跋無極我必殺,那個拓跋洪既然是個廢物,又被你囚禁起來,回頭你不出現,他也死定了。”劉浪笑笑,滿臉無所謂,一把將方正明腰間的儲物袋摘了下來:“既然你冒充拓跋洪這麼多年,那相信這裡麵有不少好東西,隻是便宜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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