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譚柚玩了那麼多年的骨頭架子,哪裡是命門全都一清二楚。
有了譚柚動手,很快大廳裡的這些人全都被大家分了。說起來,誰不怨恨山匪?正是因為有了他們的存在,才讓這個世界變得如此的危險。
陳曦臉色慘白,可就這麼站在前廳裡看著。她怎麼可能對山匪抱有同情心?如果不是山匪,她阿爹和大哥也不會死,家裡也不會成這個樣子。
她隻是不適應這種血腥的場景而已,畢竟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這種場麵屬實太駭人了。
倒是安文,在大家動手以後,看著橫七豎八的死屍們,已經在大廳外吐了一回了。唯獨陳曦,除了臉色慘白了些,看著和平時一般無二。
譚柚摸摸陳曦的腦袋:“有些時候不能心軟,心軟同情也應該給人,他們是人嗎?”
陳曦仰頭:“娘,我明白的。”
譚柚笑笑:“明白就好,現在該收割咱們得戰利品了。我估計時間不會短,嶽戍,你安排人去山下報信,也讓大家安心。”
嶽戍躬身應下,這裡麵他是動手最多的,譚柚自然高看他幾分。他點了兩人下山報信,而其餘人則是隨著譚柚一起尋找臥虎寨的家底。
從來都是殺人放火金腰帶,臥虎寨雖然是個小山寨,那也不例外。再有美顏係統在,哪怕對方的私庫藏得再隱秘,譚柚都像是掏耗子洞似的全都掏了出來。
山寨裡最多的就是糧食,其次就是各種金銀珠寶玉石字畫等等。
看著那些糧食,陳曦繃了一夜的臉色終於和緩下來:“有了糧食,咱們這一路回去就不會餓肚子了。”
安文也緩過來了,他幾乎鑽到了錢眼裡:“舅母,咱們有錢了,這得要買多少糧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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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柚也看過那些戰利品了:“全都登記造冊好,糧食咱們路上吃,金銀珠寶,三成給鏢局鏢師,剩下的七成回去後在族裡按勞分配。雖說族人們在廟溝村,可如今咱們是一個族群,自然應該一視同仁,公平公正。”
“至於字畫古籍,族裡有藏書室,通通收入藏書室。”
眾人沒有異議,事實上將這些戰利品收入族內,反而更讓大家安心。起碼族裡收了東西,對他們這些外來人就得要一視同仁。
譚柚也看出了大家的心思,說來大家也是為了自己謀劃,也算不上人格低。
因為糧食太多的緣故,眾人下山後還多置辦了車掛和馬車。隻是隨著他們的零元購越來越多,帶著的糧食馬車也就越多。
譚柚就這麼一路帶著族人往廟溝村趕,一路零元購。從春初一直到夏初,她出去了三個多月,帶回來了兩百多號人。這個數量確實不多,可譚柚也有自己的考量。
首先宗族本身就六百多人,若是收容的難民過多,萬一難民們反水,反倒會給宗族帶來災難。所以在人選上譚柚是斟酌又斟酌,但凡是偷奸耍滑的,譚柚一個都沒要。
說到底,出來流浪的,有能力有手段的,基本都在路途中安家落戶了。至今依舊在流浪途中的,就很值得推敲了。
帶著兩百多號人回來,再帶著幾十車掛的糧食,譚柚等人跋山涉水地回了族裡。他們還特意挑的小路還是夜間趕路,就是擔心會引人注目。
陳天水早就得了譚柚的信,晚間就帶著族人們出了宗族迎接。而這些收容的難民,這幾個月跟著譚柚吃好喝好,早就不是初初的骨瘦如柴。
如今一遇到族人,更是個個都提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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