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圓圓學成了,她就是我的軍醫,這樣我既有書記官,又有軍醫,齊活了、”
安文不爽地看了眼陳月:“那我呢?”
陳月莫名所以:“你自然是跟著嶽隊啊,難不成你願意當我手底下的一個小兵仔?”
安文鬱卒。
嶽戍以及楊友昌從譚柚這兒拿了地圖,又匆匆點了三十個人。他們不是不想帶更多的人,而是人數一多,反而更不便於行動。
在打包了一大包的軟筋散以及火藥以後,眾人趁著天黑悄悄地離開了雲州城。
譚柚站在城牆上看著他們遠去,直到再也看不到眾人的背影,她才走下城牆。袁成走在她的身邊:“大娘子安心,嶽隊他膽識過人,此次斬首行動,他一定能……”
安文跳過去捂住袁成的嘴:“袁將軍,祝福的話我們放到心裡。我舅母說了,插旗是很容易翻車的,嶽隊有他們的事要做,我們也有自己的事。”
“對了,我舅母給了我一個名單,雲州城裡有北戎的探子,我們今晚就把這些探子揪出來?”
袁成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他也顧不得問什麼是插旗,什麼又是翻車了,重點全放在探子上:“當真有探子?”
安文:“舅母說有就一定有,一會兒趁著夜深人靜,我們悄悄地去把他們逮住了。”
比起嶽戍以及楊友昌來,安文無疑圓滑許多,也更能言善道。尤其是和袁成幾句話一說,幾人就商定了一會兒的抓間諜行動。
陳曦走在譚柚身邊:“阿娘,您擔心嶽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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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柚輕鬆歎氣:“怎麼能不擔心?斬首行動,那麼危險的事,要不是雲州這邊需要人守著,我怎麼也要跟著去的。”
起碼她跟著去,會目的更加明確,也用不著嶽戍等人在偌大的營地裡到處尋摸。
陳曦有些慚愧:“是我不能為阿娘分憂。”
譚柚略微笑笑:“和你沒關係,是咱們缺人,沒關係,我們很快就有人手了。”
陳曦心念一動:“您是說那些俘虜?若是咱們真的打下了幽州,那些俘虜……不全都殺了?”
譚柚:“為什麼要殺?讓他們爭相舉報。手上有血債的,就讓他們去修城牆,沒有血債的,就收編了。若是這樣還有硬骨頭,那就沒必要留著了。”
“但是拓跋起一家,他們必須死。甚至他的子孫妻妾等等,不能留下活口。”
陳曦抿唇:“我懂,斬草除根,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才沒有這麼是非不分。”
譚柚的心情輕鬆了一些:“你明白就好,異位而處,彆人會可憐我們嗎?他們不會的。這世道就是如此,為了我們更好地活下去,隻能讓他們去死了。”
“對了,安文跟著袁成去熟悉軍務,如今雲州的知府跑了,你儘快將府衙的事務熟悉起來。要知道雲州的人口戶籍以及各處地理情況……”
她無疑是將陳曦作為繼承人來培養的,因為陳曦在統籌規劃上很有天賦。作為一個領導者,她不需要樣樣出挑,她需要的是知人善用。
而恰好,陳曦就有這點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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