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意與你無敵,我隻是想知道……”
“你想知道個屁,半山,不過如此!”
言語落下,眼前花姑子的神情突然變得木然起來,瞪著直直眼睛,仿佛一具僵硬的屍體。
半山劍主微微皺眉,收劍入銷,搖了搖頭,喃喃道:“果然是個妖女,重重劍網之下,竟然還是讓她跑了,我不該分神的。”
如此說著,他轉身離開。
片刻後,花姑子醒來,很是納悶,自己怎麼就一絲不掛了呢?但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這樣的念頭剛剛升起,她便又不去在意了。
反而莫名的腦海中想到了一個舉著黑傘,穿著黑袍的男子,春情就此而來。
就在她最為快活的時候,雙眼眨了個白,刹那後臉上出現了一個“俏皮”的神情,仿佛驚魂未定。
“騙過了吧,應該騙過了吧?密密層層的劍網,嚇死人啦!”
接著她便察覺到花姑子那羞恥的舉動,麵色紅了起來,連忙收回手指:“呸,下流!輪家從來沒有這樣過呢……”
懊惱的卷縮起來,蓋住了被子,羞的不行。
…………
清晨,雨後初晴,空氣裡散發著潮濕的味道。
李道夾著黑傘,撫著額頭,從正堂屋裡走出來,看起來昨晚沒睡好。
“白駝山莊”的三位員工早已經在院子裡了,洪七一邊生火,一邊做早餐,見他出來,元氣滿滿的笑道:“老板好!”
“盲劍客”懶懶的坐在屋角曬太陽,都懶的看了他一眼,也懶的說話。
白珠正在練劍,看起來花裡胡哨,練的隻是套路,沒有半點威力,也未曾動運過些許元氣,說起來隻是熱身而已。
回頭看了李道一眼:“老板好。”
繼續練劍。
李道瞧了瞧他們,找了一把凳子坐下,揉了揉眉頭:“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誰聽說過‘斬心’這個名號?哦,應該是法號,一個白衣僧人的法號。”
“那個僧人看起來就是那種……那種,怎麼說呢?就是那種,看起來很無瑕,很慈悲,很有善,讓人一見就很傾心的那種感覺,總之說起來就是白玉無瑕,溫潤如水等等。”
洪安生愣了愣,片刻後搖頭笑道:“大清早的,老板你這是夢見什麼了?”
梁鎮南抱著劍,懶洋洋的說道:“做春夢了唄,而且還夢到的是一個和尚,惡心。世上怎麼可能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來卷沙鎮。”
洪安生也跟著道:“這萬裡邊陲,不管什麼人來到這裡,經過漫長的旅途後,都會變得狼狽不堪,又怎麼可能還白玉無暇。”
李道皺了皺眉頭,沒有理會梁鎮南的惡意誹謗,是啊,那個叫斬心的和尚實在太乾淨了,乾淨的簡直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