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道:“是。”
黎不明問道:“他在哪裡?”
飛龍搖頭道:“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馮千愁在安排,我唯一知道的是,他在此行之中。”
黎不明沉默片刻,道:“那就喝酒吧,這壺酒過後,不死不休。”
言語方落,熾紅色的光芒自他周身擴散,形成了一道阻隔風沙的屏障,將兩人一同包裹起來。
飛龍皺眉,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是隻到七品上?我覺得我可能有把握現在就殺了你。”
黎不明笑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為什麼總會你低‘半品’嗎?你三品時,身為二品上的我,就能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你五品時差點死在墟荒,還是四品的我救了你。我總比你‘低半品’的,可你總是打不過我。”
飛龍沉默,片刻後將壺中酒一飲而儘,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如果我們兩個都死了,馮千愁說,那孩子會成為下一任神造掌門,我信他。”
言語落下,飛龍將壺酒丟開,繼而毛孔中滲出岩漿,化身為一頭火龍,衝破赤色的屏障,衝天而起,宛如一道火紅色的流星,片刻後消失不見。
黎不明搖了搖頭,悵然一歎,向著卷沙鎮的方向走去。
…………
對於洪七的離開,李道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惜的,明堂第六房家的七少爺,這麼大的勢力,若是沒有派人在暗中關注他,那才叫怪呢。
說是不去理會,生死由命,但也總得進行監控不是?
洪七又不是像白珠這種無關緊要的人,李道很懷疑,在洪七剛出門之時,便有一些“若有若無”的所謂“商隊”跟在他身邊,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然後將洪七的行程傳回“明堂”,除了墟荒的經曆外,想必洪七這一路上找過幾個娘們兒,拉了幾泡屎,他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哪怕洪七幾次遇險,他們依舊袖手旁觀,就看著你怎麼折騰。而對此,洪七卻是一無所覺、
直到洪七從墟荒裡出來,他們覺得他合格了,很不錯,通過了家裡的考驗,接著又聽說了神造門與萬刀門的種種事情,認為“七少”留在這裡太過危險,很可很會死。
既然通過了考驗,他們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洪七置身於險地?於是便挑明來意,把他家的七少意接回去。
李道覺得這很正常,沒什麼大不了的,洪七一個區區四品上,對整個局勢來說,其實產生不了多大的效果。
倒不如任其離開,這樣一來還可以收獲“明堂”的友誼,那塊鑲嵌銅錢玉牌便是證明,自己也由此跟明堂搭上了線。
至於洪安生是怎麼想的,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李道才不管這些呢。
這一天的夜裡,白珠輕歎,道:“我真沒想到,他竟然是那般的身份。去墟荒的那一路上,他隻告訴我他家很有錢,還真是守口如瓶。”
江婉搖頭道:“我以為他隻是陳州洪家的旁枝,未曾想竟是‘第六房’。”
小初道:“好麻煩啊,什麼第三房第四房六房,第幾間房的,他們家族那麼大嗎?聽說這種大族裡,老頭子很可能叫一個小娃娃‘爺爺’,想想都覺得好笑。”
如此這般的閒聊之時,有一個大紅衣裙的女子,從白駝山莊的大門外走了進來。
在眾人愕然的時候,她已經到了近前,輕輕在小初的眉心上彈了一下,微笑說道:
“我家就是這麼複雜,好幾代繁衍,有的出生早了,有的出生遲了,爺爺輩的娶了個年輕的女人,生下一個娃,我還要叫那奶娃娃當叔,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