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輕輕點頭,這也是在情理之中。
“這事,倒是要著落在五姐身上了。”
“五姐與沈沁同為九品上,她一個人……”
“她不是一個人。”
言落下,兩人走入大堂,與白聖飛等人寒暄了起來,李道順便命朱耽趕緊操持一桌席麵,眾人把酒言歡。
“雖是大勝,隻可惜未曾全功,讓那‘金蟬’跑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血蟬在大中州勢力龐大,若是存心報複的話,咱們這邊可是吃不消的,路某覺得這事應該沒完,白家主是否應該徹底將貴姓家聯合起來……”
“嗬,路賢弟多慮了,區區中都城的血蟬覆滅,還不足以讓整個血蟬組織的興師動眾,就白某所知,所謂‘金蟬’,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皆是一處主管,一個‘金蟬’垮掉了,對他們的影響不大,放心便是。”
白聖飛轉目看向李道:“想來以浩……嗬嗬嗬,想來以老伯的手段,怎麼可能讓那隻‘金蟬’逃掉呢?”
李道便也附和道:“是啊,按理說,她是逃不掉的,但這方麵我也不敢打包票,總會有意外發生,不是嗎?”
……
沈沁逃了,在發現事情不對後,她便很乾脆的脫離了戰場。
但是讓她想破腦袋都想不通的是,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明明自己已經將“老伯”來自名門正派的消息傳遞給了張氏,他們為何會反過頭來對付自己?
他們,難道不怕伯爺的懲罰嗎?
這一戰,她輸的莫名其妙,有很多地方想不通,明明大勢在自己這邊啊,滅了黑拳,飛船兩大幫,士氣高昂之時,卻無端遭遇慘敗。
而且襲擊自己的,還是“友軍”張氏……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但此時,已然顧不上這些了,還是逃命要緊吧,向伯爺請罪,將李浩然布局中都城的事情告訴伯爺。
然後,再以死謝罪。
這應該是自己最終的結局了……
沈沁這般想著,眼目中帶出了幾許狂熱,幾許落寞。
她並未回到自己在朱雀大道的那所宅子,而是摘了麵具,換了衣服,直奔域則海子的某處島嶼。
這是座不大的荒島,用於聚集所有“血蟬”的大會場,平常沒什麼人來,即便有人到這島上,也會因為這裡的荒涼,隻作短暫的停息。
無名小島,域則海子多了去了,誰會在乎這裡?
可偏偏,有人會在乎……
黎明最黑暗的時刻,沈沁飛落在一處山體前,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向前走了兩步,用力的按下了幾塊突出的石頭。
不多時,隨著“隆轟轟”聲音,山體上出現一座幽暗的門,裡麵漆黑一片,有長長的甬道。
沈沁點燃一盞油燈,順著甬道向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