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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看向那“神”時，臉上充滿了疑問，困惑，不解，等等表情，好像是頭一次見到這種“生物”。
“閣下是誰？來此有何貴乾，在下孫玉伯，不知有什麼可以幫到閣下的？”
神光後那張模糊不清的臉上，很明顯的露出了一個笑容，那“神”開口了，然而李道聽見的，卻是一連串意味難名的“雜音”。
不是“外語”，麵是仿佛電波一般的聲音，但卻並不刺耳，給人的感覺，就好像祂與這個世間是隔開的，他說的話屬於另外一個世界的‘信號’。
李道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同樣心中升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因為他記得，當初在相忘澗時，那些神說的話，他是能聽懂的。
神光男子仿佛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看見李道的樣子後，恍然的笑著拍了拍腦袋，調整了一下。
“差點忘了，你還未入一鬥，聽不到我在說什麼，用你的話來講，我們不在一個‘頻率’上，雖然不知這‘頻率’是什麼意思。”
“不過就我想來，應該就是雞同鴨講的意思吧，自我轉修‘神道’後，很多時候會忘了自己還是個人。”
神光男子切換了“頻率”，李道終於能夠聽明白他在講什麼了。
“神，凡人不可視其貌，不可聞其聲，自有神光掩麵，神音煌煌，降世臨凡時，見不得其本來麵目。”
“如果這裡是須彌界，或是兜率宮，或是原本的劍域，或是上蒼，亦或你已成‘仙’，入鬥級，就能看清我長什麼樣子了。”
“第一次與劍主見麵，竟然未曾讓劍主看清我長樣子，我隻能說，抱歉，因為這是‘神道’的規則，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
一聽這話，李道剛剛完成的心理建設，立刻便崩塌了……完了，祂知道我是當代劍主，剛才的那番表演完全沒有用啊，祂就是衝著我來的！
怎麼辦？怎麼辦……咦？不對，他說“自修神道以來……”也就是說，他並非神明，而是修行了那個什麼“神道規則”後才會變成這樣的。
也許，他對我沒有敵意……唉，就算有敵意有怎樣，麵對這種鬥級高手，自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逃都逃不掉。
就好比，在見到“大將軍”趙落英的時候一樣，唔……好像也不一樣。
當初見“大將軍嫂子”時，自己立刻便感受到了她那重量的威壓，本能的感受到了威脅，使出所有手段進行抵抗。
李長生在晉升菩薩果的那一刻，亦是如此。
這種感覺是直入骨髓的，就好比，在幽暗的叢林中，狐狸聞到了老虎的氣息，會本能的進行躲避。
屬於生物“食物鏈”的碾壓，不可避免的“自然規律與動物本能”。
不過，李道也發現，這樣的“危險預警”，似乎隻存在於自己身上，對於鬥級，特彆是大鬥，表現的極為敏感。
而彆人，卻不會如此，就好比趙軒然，當初見到大將軍時，是驚呼一聲就完事了，完全沒有他那樣，像是炸毛一般的反應。
之所以會這樣，應該是與有關，這功法，能夠預判來人的強弱。
至於與洪老祖以及賊祖見麵，並沒有出現這樣的本能反應，就李道想來，那是因為他們兩個都是“小鬥”，還不至於讓自己“炸毛”。
如今見到這神光男子，自己並沒有“炸毛”，那是不是說明，對方也是個“小鬥”？
李道心裡一刹那間轉了一百八十個彎，琢磨著，既然對方隻是個“小鬥”，那也就意味著，若是此人想對自己不利的話，還是可以硬剛一下的。
就算打不過，逃跑應該是沒問題的。
然而，神光男子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死心了。
“在下林羽，林明玄，見過當代劍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