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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幾年前,王淳臨一係突然發難,搞倒了另一黨派的競爭對手,並且於司寇府的鬥爭中,大放異彩。
王淳臨受封“親王爵”,擔任本府四大輔政之一,是本府除大王之外,第三位的實權人物。
而王思閒的父親,因為本就是這一派係的急先鋒,才會被對方打壓發配到中都城來。
王淳臨掌握實權後,又怎麼可能會忘記這位“老部下”,所以很快,王思閒一家又重新回到了本府的權力核心。
因著這樣的關係,王淳臨對他們一家本就親厚,更因王思閒這一回於墟荒得奇遇,回來後以“咒殺之劍”,在對將軍府的前期戰事中,無聲無息弄死了很多中層將領。
將軍府的指揮係統徹底被打亂,以至於在那場戰爭中,原本勢均力敵的雙方,變成了將軍府的大麵積潰敗。
王府輕而易舉的取得勝利,後來,趙難風接管了南路軍行軍總管一職,以厭勝之法,血祭兩萬戰奴,破解“咒殺之劍”,這才穩定了戰局。
並且因為明堂推廣的元氣火器的原因,將戰線又推了回去,雙方再次恢複到了原本勢均力敵的狀態。
雖然如今,因本府也裝備了元氣火器,再加上鄭氏某位貴姓將領的冒進,本府又搬回一局,但總體來講,將軍府那邊也未受到多大的損失。
目前雙方處於對峙狀態。
然則,就算這“咒殺之劍”被破解,依舊難以掩蓋王思閒於戰陣初其的巨大功勞,這讓王淳臨對於本就屬於同一派係的他,格外看中。
二人以“叔侄”相稱,可要認真論起宗族輩分來,同為嫡脈這一支的“輔王”王淳臨,還要叫他一聲“曾叔爺”呢。
不過基本上大家都是各論各的,畢竟是近萬年的家族嘛,就算是‘嫡脈純血’,輩分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這些都是提外話。
抵達中都的這些日子裡,王思閒發現,這裡與自己以往記憶當中的中都城完全不一樣了,雖然依舊很繁華,甚至比之以往更為繁華。
然而與以往“扭曲的繁華”相比,中都城變得更加有秩序了。
貴姓似乎在忌憚著什麼,不敢肆意妄為,治安司也不再混吃等死,毫無作為,開始真正的履行‘治安’這一職責。
因為報紙的出現,很多人開始“講道理”了,可以在那上麵發表各自的觀點,對彆人的想法予以駁斥,或是讚同。
一切都在平穩發展,即便是中都普通的民眾,臉上的笑容也彆過去多了不少。
這裡麵固然有中都突然間成為門閥談判焦點的原因,但更多的,王思閒察覺到,應該是某一種他所不知道的力量,或者說是“規則”,在影響著中都。
至於這種“規則”來自何處,王思閒並不知道。
而近些日子以來,輔王的表現,卻讓王思閒很是失望,因為他發現,輔王飄了,驕傲,自負,飄的厲害,有種目中無人的感覺。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有很多。
一則,司寇府的東方離,曾經是他的手下敗將,正是因為當年東方離的失敗,奠定了他的“親王爵”,一舉榮登本府四大輔政之一的位子。
二來,以目前來看,與將軍府的戰爭,本府是占有優勢的,趙難鳳雖然是人傑,但也有控場失誤的時候。
鄭氏的冒進,是他未曾想到的,因此原本大好局麵,變成了如今的回防固守,龜縮不前。
這給了輔王極大的底氣,談判桌上都是虛的,最後能為本府爭得多少利,還要在戰場上說話。
第三,錢維寧雖然有著小勝“血侯”李惡海的名頭,但士子府與王府的領地並不接壤,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因此上,可以無視這個人的存在。
其四,九卿府竟然會派來一個動不動就哭鼻子,說著什麼“信不信我咬死你……”的柔弱女娃子過來。
簡直就是胡亂鬨騰嘛,似乎根本不把中都的談判當回事,輔王覺得,可以直接忽略掉這小女娃。
因此上,輔王現在更重視的是“血侯”李惡海的到來,將精力主要放在了這一塊上麵。
他雖嘴上說不把這“小娃娃”當回事,但能讓他的宿敵東方離吃虧,也足見這個“小娃娃”的厲害。
而且,他還要防備另一位宿敵,內侍府的南宮不歲,兩人也是老對手了,因此在這方麵消耗了極大的精力。
如此種種,讓輔王並沒有注意到中都城的變化,或者說,他壓根不會去在意這些。
然則,曾在中都居住了十年,身為副使的王思閒,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中都潛在的危險。
可是說與王淳臨聽時,他卻毫不在意,認為,什麼報紙之類的,與大局有何乾係?
王思閒還點明,初來中都時,東方離之所以會突然向他們的車架動手,是因為想將輔王的注意力轉移到“血侯”李惡海身上。
王淳臨的回答是:“這不正好?他東方離戰勝不了的對手,我戰勝了,這足以證明,我比他更強,隨了他的願便是。”
王思閒無言以對,接著說起中都城,特雖是玄武道的事情,輔王也是隨意應付。
“什麼老伯,不過是汙爛人的頭頭,早些年白虎道的貴姓們,扶持玄武道這個幫,那個會,不過就是為了斂財,又上自己麵上好看而已。”
“那玄武道如今被個什麼老伯的把持住了,想來也不過就是其他門閥在扶持罷了,至於是趙家,還是錢家,這些無所謂。”
“一時加重籌碼的產物而已,何必去理會?真正的談判,還是要看戰場上的實力,大中州很大的,區區中都,還容不下本王的野心。”
“思閒呐,你也應該將自己眼光放的更為長遠一些,本王很看好你……”
對於這樣的回答,王思閒很失望,但也沒多說什麼,格局要大,眼光要廣,這是輔王這些日子以來對他的教導。
然而他卻發現,輔王的目光看到太“高”了,很容易忽略眼皮子底下的事情,以至於變得“狹隘”。
這讓他突然間有種“可取而代之”衝動,因此,心中也有了某些不可對人說的心思。
合上冊子,王思閒並未就此睡去,沉默許久。
喃喃自語道:“如今七大姓,隻差李家與南宮家未到,這中都的變化,著實看不清楚啊……另,過兩天需要去玄武道看看。”
“順便拜訪一下那傳說中‘最有辦法’的老伯,不知其心性如何,這些倒是無所謂了,但也該為我的布局,做一些籌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