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下,兩人就此彆過。
王思閒想了片刻,心裡有了腹稿,將玉簡揣進懷裡,直奔玄武道,早些就將王淳臨與阮靜蓮轉移過來的那處院子。
院子不大,不過就是靠近飛天河碼頭的一間籬笆院而已,三間看起來像是新蓋的的泥瓦房,正中一間主屋,兩邊是客屋。
外加廚房,茅房,很寒酸。
這間院子的主人,原本是玄武道這邊,飛天河碼頭的力夫,一妻一兒一女。
後來因為做事認真,肯吃苦,敢賣力氣,航運公司的管事提拔他當了個“班長”,管著七八號人。
近來闊綽了,手頭上有了錢,才請人把原本全家人擠在一處的破草房,修成了如今的“大院子”。
三座泥瓦房,周圍鄰居誰不羨慕?那力夫“班長”天天都是樂模樣,出去後總會吹幾句,言說什麼,老伯在,好運道。
他的好運道還不止這些呢,就在前天,一夥人找到了他,說要買他剛剛修好沒兩個月的“大宅子”。
力夫班長自是不願意的,這可是足足花了兩百金才修好的新院子啊,豈會賣出?嗯……也不是不可以。
對方直接丟給他一張十萬金的金票……天爺嘞,一輩子隻跟大錢,銀判,少量金珠打交道的力夫班長,還沒見過金票呢。
而且,還是十萬金……不是糊弄人的吧?一時間不敢要。
買他“大宅子”的人也很豪氣,直接叫人搬來兩箱子明燦燦的金銖,問他要哪個?
窮人,沒見識,果斷選擇了大箱子,覺得,這麼兩口箱子,怎麼著也能裝得下幾十萬金吧,其實,那裡麵隻有不到一萬來金……
至於力夫班長得到這筆巨款後會怎樣,那就不得而知了,總得來說就是,這間籬笆院的“大院子”,歸王府了。
“輔王”王淳臨便在這裡養傷。
在旁人看去,這隻是普普通通的籬笆院,然則,周圍不知有多少王府的護衛盯著呢,若有可疑之人出現,窺探此地,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王思閒不是可疑之人,因為他是“閒王”,將隱在暗處的護衛統領叫過來,說了幾句話。
護衛統領用力點頭,離開後,他便來到了籬笆院外,正屋的燈火還亮著,王思閒站在外麵聽了聽。
裡麵傳來“伯母娘”阮靜蓮熟悉的喘息聲,他倒是不好進去了,隻得等在外麵。
過不多時,那樣的聲音漸漸平息。
“王架累了吧?不打緊的,我王有傷在傷,是妾受的罪過,不該……”
“與你有何乾係,是本王撩撥了你,但可惜傷重,靜蓮兒啊,且等本王傷好再疼你。”
“嗯,但也怪妾身太放肆了,累了我王……”
王思閒聽了一陣,兩人也不過就是各種各樣的無聊說詞,諸如“本王覺得自己還行……”“我給王架再吮吮……”之類的。
他也不敢冒然去打擾,隻得站在院外,過了一陣後,才聽得裡麵傳來:“算了吧,本王累了,等以後再疼你……”
阮靜蓮說了些鼓勵的話,應該是已經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