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鏢主疑惑道:“聽著耳熟,一時倒是想不起來了。”
鏢頭道:“以前也是吃鏢行這碗飯的,而且還是青龍道首屈一指的大鏢主,十多年前因為護鏢不利,得罪了貴姓,被治安司給整了,聽說他如今就在老伯手下混飯吃。”
“報上說是那個什麼特勤隊的中隊長,我以前跟他有點交情,我們去找他,大家雖然不熟,但念在曾經都是同行,總有那麼幾分香火情,就我想來,應該是沒問題的,而且啊……”
說到這裡,鏢頭停了停,嘻嘻的笑了起來。
鏢主疑惑問道:“而且什麼?”
鏢頭道:“而且這可是個大高手,九品!他老婆也不比他差,當年若非那批貨出了問題,被整倒了,他都打算搞個‘中都鏢行聯盟’呢,鏢主你起步晚,未知他的名頭……”
如此一般,鏢頭說起何辰風當年鏢局的威風,大家一臉的興奮。
末了,鏢主一揮走:“走,帶上兄弟們,去玄武道,找何辰風……”
……
朱雀道的航運商會會館,幾個頭頭腦腦聚在一起。
有一個富態的商人說道:“……造孽喲,這可如何是好?我就說嘛,兩個月前的那批貨有問題。”
“我的船隊在河道上吃水很深,航行也慢,那商行的管事卻說,運的是一批絲綢,因為是老朋友了,我也沒再意,如今想來,怕不是在給血侯運送兵甲吧?”
另一個高個商人愁眉苦臉的道:“類似的事情,特彆是**十月那段時間,大家都做做過,而且去往白虎道那邊的船次特彆多。”
“我當時就覺得有些奇怪,但那時正與玄武道的航運公司那個什麼總經理,談判入會事宜呢,正是緊要關頭,因此也沒多想,如今看來,事情確是不一般呐。”
他搖頭歎息。
一個瘦商人說哀的說道:“可不是麼,大家都是在吃飛天河這碗飯的,哪有那前後眼,這事要是曝光出去,大家的生意可都毀了,以後誰還敢用我們的船?”
“就是,就是,那些記者無孔不入,他們肯定已經調查請楚了……”
“這該怎麼辦啊?”
“不若就此徹底投了血侯?若血侯能把老伯乾翻,到時候我們攀上公侯府,身價自然也就不一般。”
“嗬,你區區一個吃水上飯的,人家也得瞧得上你,再說就算血侯勝了老伯,可血侯也不可能殺光中都所有人吧。”
“到時候我們的名聲就臭了,這立起來的老字號牌麵也就毀了,誰人敢再信我們?再說,血侯要是真的想把全中都的人都殺光呢?”
某人想起了什麼,沉吟片刻:“要不,咱們去玄武道,跟老伯談談?我認識一個姓靳的,叫靳東福,是開綢緞莊的。”
“原先住在白虎道,後來白虎道被打爛了,他的生意也毀了,便搬去了玄武道,聽他說他跟老伯妻子‘高老大’能攀上關係,不如我出麵去尋他?”
旁邊一人道:“可問題是,我們還在上雇人詆毀過老伯呢。”
又有一人道:“可不,我們還一同排擠過玄武道的航運公司呢,就算你有關係,人家未必會接。”
接著有人道:“誒,說起,這是可是明堂扯的頭,大家合股的,人家雖然不怎麼管,可畢竟是他們牽的頭不是?”
“而且行商天下,跟天南海北的商行,商會都有合作,說不得跟那老伯也能攀上關係,這個時候我們不若去問問明堂的大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