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便是門派的追殺,一路逃到了中都……七八年過去了。
劍客自嘲笑道:“一時衝動,犯了錯,無顏再回本門了,師父他老人家便是殺了我,我也受了,但我怕死。”
“一路逃到了中都,在玄武道落了戶,也加入過幫派,跟人拚殺過幾場,可是這些年來,內心愧疚。”
“對不起師父,也對不起師妹,想著死了便了事,就跟著大家一起去了戰場,左鄰右舍總得照顧一下吧?”
“不會飛的,我便儘量嗬護……如此這般的,我在為自己贖罪,結果沒死成……好了,不說這些了,碰一個。”
“這樣的事情,我對旁的記者都沒說過,你可不許報道出去啊,太丟人了。”
路正非笑著點點頭,道:“今夜便是兩個險死還生的好友在聊天,嗬嗬,你沒見我連筆記本都沒拿出來嗎?”
黑袍劍客哈哈一笑,又給他倒了杯酒。
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
很多人於這一夜在狂歡,同樣也有一些人在祭奠因為這場水道爭奪戰而故去的人們。
薑威就是其中之一,他在特勤大隊總部寫完戰術總結,集體為已故的同僚默哀後,並沒有跟幾個同事一道,去歡場喝酒狎妓,放鬆連續幾日以來緊繃的神經。
而是回到了家,與母親跟弟妹們打過招呼,又問父親去了哪裡,便一個人上了酒樓的二樓,進入父親經常發呆的那個雅間。
默不作聲的倚在窗戶邊上,看著下發歡騰的人群發呆。
他現在腦子很亂,他不知道這些人在鬨騰什麼,與血侯的戰爭才剛剛開始,隻是勝了治安司與貴姓而已,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難道他們都不看報嗎?難道他們不知道血侯還有血衣軍與棘蛇衛嗎?這個時候高興的也太早了。
薑威的心情很壓抑,他不知道特勤大隊將來在麵對血衣軍與棘蛇衛時,又是一番怎樣的局麵。
當你真正了解到敵人有多強大的時候,才會明白以往的自信是多麼的可笑。
他不知道上麵的人是怎麼考慮的,他隻知道就算把整個特勤大隊都搭進去,也不是血侯直係力量的對手。
各中隊的小隊長們,彼此討論時,對此也是持悲觀態度,問中隊長或是副中隊長時,他們就會說:
“那你們就應該認真的想一想,怎麼樣才能戰勝那樣可怕的對手,而不是在這裡發牢騷,明天我去跟上麵把血衣軍以及棘蛇衛的具體情報拿過來,咱們開會討論一下……”
開會,開會,開會!!
他媽的寫不完的戰後報告,開不完的會!
以往很喜歡開會,並且在會議過程當中總是踴躍發言,經常被點名表揚,虛榮心滿滿的薑威,這個時候無比厭惡這兩個字。
特勤大隊隻有三千多人,而且在這些天的戰役當中,還折損了不少,跟一萬多的血衣軍與數量未知的棘蛇衛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