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登基已有九年,也該是時候大施拳腳了,我們作為臣子,隻能緊跟聖上的步伐了……”
何侍郎聽了李尚書的話,點頭應道:“是,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如今大事不妙,再不做點什麼,隻怕天下大亂。”
“彆瞎說,天下怎麼會亂?”一雙銳利的鷹目瞪了何侍郎一眼,“頂多下下暴雨,隻要記得找個避雨的地方就好。”
“是,您說得對,那下官,就跟著您避雨了。”
隨後,何侍郎又擔憂道:“隻是,這次的考題,一旦處理不好恐怕引發天下學子的群情激憤,首當其衝的就是禮部……”
“你的擔憂亦有道理。我們替聖上辦事可以,但得乾得漂亮乾淨。”李尚書頜首道,“我稍等便要入宮跟聖上彙報老梅的事兒,順便可以提一嘴。”
“雨下得大,還打雷,大人坐雲轎時要小心。”
“省得省得。”
……
難得今日長安的雨一直下,伴隨著電閃雷鳴。
雲閒居雖是仙氣飄飄、高居於天上的極品客棧,但一旦到了雷雨天氣,就變成了狂風驟雨中飄搖無依的浮萍,加上時不時一道雷劈在屋子旁邊,叫人心慌。
兩人一起吃晚飯時,王冬冬說,這也是雲閒居的一大特色體驗,許多尋求刺激的人還會特地挑雷雨天氣來住,反正有防護法陣和穩固法陣,出事是不會出事的。
柳笙無語:“雖不會出事,但頭暈腦脹是有的。”
“我給你的‘暈安寧’沒吃嗎?治這個可有奇效!”王冬冬奇道。
“服了,然後就想睡覺。”
還好柳笙有睡後學習的習慣,要不得耽誤多少時間啊!
然而王冬冬卻笑得陶醉:“睡覺就對了!這種天氣正好眠。”
“那你溫習完了嗎?《十年科舉七年模擬》做完了嗎?策論練了幾篇?”柳笙一個個問題,狠狠紮入王冬冬心窩。
“笙笙,我腦子疼我暈。”王冬冬叫苦道。
“暈就吃‘暈安寧’。”柳笙麵無表情。
“笙笙,還有四天,我是真的學不進去了!你放過我吧!”
“你不想通過了?”
“你爹不是還期盼著你當個京官,給他長長臉?”柳笙提醒道。
“他自己當個京官還被貶到南方,然後吃不了苦就辭官回老家了,有什麼資格要求我!”說到這裡,王冬冬就來氣了。
小時候跟著爹娘在長安居住,結果爹一被貶,離不開爹爹的娘就追著爹一起去了,留下王冬冬在京城王家住著,沒爹沒娘孤苦無依。
結果沒過幾年,爹娘直接自己回溪川老家了。
這也養成了王冬冬沒什麼歸屬感、就算去梨縣也沒關係的灑脫性子。
“好好好,不說你爹。”
“那你不想當個俠氣之風的官員,造福一方百姓?你想想當年張院正那樣子的地方官,好嗎?你不想去把他們拉下馬,然後為百姓做些實事?”
柳笙最懂王冬冬,果然一說就激起了王冬冬的熊熊怒火,不,鬥誌。
“張院正!對!一說就氣!”
“我要當個好官,把這些老家夥都踢下去!”
說著,王冬冬便起身回房。
“誒誒,你不吃飯了?”柳笙一看桌上還剩下一堆飯菜。
“不吃了,溫習要緊,萬一剛好考到這幾天看過的呢?”
王冬冬說乾就乾,跑得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