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雙眼睛齊齊看著盧慎。
內向的盧慎不太習慣,臉上微紅,輕聲說道:“我是柳笙的師兄。”
這下,連王冬冬都驚了。
沒想到,笙笙還有這麼一個師兄?
但,文軒寧似乎剛剛說他是鹿鳴書院的首席?
好像不是一個書院啊……
有這樣疑惑的不止她一個。
隻聽文軒寧竟然直接問道:“盧公子,請問你們是一個書院的嗎?”
言下之意,是在質疑所謂的師兄妹關係。
這個問題一出,淩玉珂和陸大姑娘同時皺了皺眉,側目看向文軒寧,又麵麵相覷。
目光撞在一處,但隻一瞬,立刻暗暗嫌棄地分開。
盧慎平靜地解釋道:“我們是懷山集訓時的同門。”
章懷義也幫著說道:“師兄成績太好,被書院送去懷山參加一個什麼集訓,因此認識了柳姑娘。”
其實也不需要章懷義解釋,眾人都知道懷山集訓是什麼,更清楚能參加懷山集訓意味著什麼,臉色均是一變。
王冬冬恍然想起此事,對柳笙更是信心大增。
眾人沉默間,隻聽嘉樂公主輕笑一聲,說了幾聲“有趣有趣”。
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江才斌和章懷義甚至連宋公都不聊了,文軒寧和陸大、郡主也不相談甚歡了,淩玉珂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但她已經上頭了,仍不死心,撇了撇嘴說道:“懷山集訓又如何?現下還不是落後了?會試已經不是舊的那套考法,所教所學根本不符合新風向,這代表不了什麼。”
王冬冬譏諷道:“是啊,誰都沒你知道得多。”
淩玉珂立刻反唇相譏:“怎麼,你不是也沾了我的光嗎?”
兩人針鋒相對,眼神中幾乎要冒起火花。
就在這時,嘉樂郡主忽然懶洋洋地開口說道:“既然你們相爭不下,倒不如趁著還有一刻鐘還發榜,設個賭局玩玩好了。”
目中的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陸大姑娘在旁也柔聲道:“郡主說的也是有理,反正當事人不在,乾脆以一場賭局化解現下的爭執,化為趣事一樁,免得傷了姐妹情分。”
陸大姑娘越是通情達理,越顯得淩玉珂小肚雞腸。
因此,明白此事的淩玉珂白了陸大姑娘一眼,惡狠狠地說了一句:“閉嘴。”
王冬冬也是冷哼一聲。
顯然都不認可什麼姐妹情分。
陸大姑娘瞬間滿臉委屈,秀眉微顰,請咬下唇說道:“我隻是好心,不忍看到兩個好姐妹就此決裂,為何如此對我……”
說話間,看著嘉樂郡主的方向,眼神還時不時哀怨地飄向文軒寧。
眾人若有所思,對此不置一詞。
沉默間,卻聽文軒寧輕咳一聲:“我覺得郡主和陸大的話有理,我們倒不如以此做局,賭一場,總好過一直爭執。”
他笑得溫柔和煦,垂下眼眸掩下眼底的陰暗。
既然文軒寧都這麼說了,淩玉珂也隻好應了,挑釁地看向王冬冬。
王冬冬最受不了激將法,毫不猶豫地說道:“賭就賭,要賭多大”
文軒寧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要不,就賭身上靈器一件。”
也不等其他人應允與否,他搶先說道:“我賭她落榜。”
一句話,讓王冬冬火冒三丈,好像在詛咒柳笙一般。
然而,文軒寧的賭注讓她啞口無言。
啪一聲,一枚不起眼的銅幣被拍在桌上。
“運勢銅幣,我相信這個賭注的價值應該夠。”
阮時之訥訥道:“這……價值也是過了吧?”
雖然,這一枚轉運銅幣頂多可以轉運三次,但對於很多人來說,也是足夠。
煉製不易往往要預定,一出市場,絕對不少人不惜代價都要將之拿下。
“怎麼拿出這麼貴重的東西?”
淩玉珂驚得喘不過氣,她當然更清楚此物價值,她爹一年可能也做不出一枚,隻因此物的做法過於刁鑽,甚至有些像是詭物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