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皇上不喜歡下麵的大臣,隻發出同一個聲音,大臣們也很自覺地分成兩派或者是幾派。
也正因為此,所有的事情總會要爭論一番,就像是吃豆腐腦的時候,你愛吃甜的就去吃甜的,你愛吃鹹的就吃鹹的,乾嘛非得否認對方,認為不對的呢。
王躍不愛摻合這個,除了辦自己的事兒,大多閉口不言,慢慢的他的鹹魚屬性又犯了,在上朝的時候,幾乎都是神遊天外,不怎麼搭話。
這天,不知道韓相公突然發什麼神經,他突然提出,要皇上立自己的親生父親為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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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遊天外的王躍翻了個白眼兒,這就是個馬屁精,知道皇上想什麼,就趕緊提出來。隻是不關自己的事情,王躍也沒有吭聲。
大臣們在朝堂上一個個議論不休,吵得像菜市場似的,王躍對這個情形已經免疫了,畢竟最近朝堂上,議論完彆的事情之後,最後總要為一些件事情吵一陣子,讓王躍非常的無語。
就在王躍以為這件事情,又會到此為止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說道,“王侍郎,你以為這件事情該如何?”
王躍抽了抽嘴角,不明白怎麼還有他的事兒,他看了眼王安石,發現老狐狸似乎神遊天外,讓王躍有些牙疼。
隻是現在問話的是太後,王躍看找不來外援,也隻能開口說話了。
王躍的身份很微妙,他屬於先皇舊臣,卻又對前後兩位皇上救駕有功,所以大家都想看看王躍會怎麼說,到底站在哪一邊?
周圍一個個大臣,有不懷好意的,也有幸災樂禍的,還有一些目露同情的,卻都在等著王躍開口。
王躍很是無奈,他施了一禮,又輕咳了一聲,這才說道,“官家,太後,臣以為尊舒王為先考不妥,稱先父修陵寢即可。”
太後聽了王躍的話,點了點頭,他覺得王躍總算沒有負先皇所托,心裡舒心多了,她看了看滿朝文武,覺得這些都是白眼狼。
官家聽了王躍的話,就很是不悅,他忍著怒氣,沒有吭聲,隻是看了一眼韓相公。
韓相公也沒想到王躍竟然拆台,他得到皇上的示意,就連忙說道,“舒王為皇上親生父親,尊皇考有什麼不妥?”
王躍瞥了一眼韓相公,知道這是替官家問話,就又施了一禮,這才不疾不徐的說道,“皇字乃官家獨尊,舒王他有十幾個兒子,如果官家稱舒王為皇考,那舒王剩下的那十幾個兒子,是不是也是陛下的皇兄?”
王躍的話讓大臣們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可都記得,當今大宋第1代和第2代皇帝可是親兄弟,如果真如王躍所說,那突然冒出十幾個有資格繼承皇位的皇子,這天下可真要亂了。
王躍看到自己胡謅的效果已經達到了,知道不能把官家逼的太死,就連忙向官家拱了拱手,誠懇的說道,“舒王為陛下親生父親,血脈相連不可不認,陛下同時繼承兩個父親的血脈亦無不可,不如把陛下的兒子,挑出一個繼承舒王的香火,也全了陛下和舒王的父子之情。”
本來提心吊膽的恒王,他以為王躍已經叛變,不站在他們這一邊了,這會兒聽了王躍的話很是舒心。
如果真按照王躍所說,把當今陛下的親兒子,選一個到繼承舒王的香火,那肯定不是已經成年的他了,隻能是陛下另一個兒子,也就是他的弟弟,這樣他將來繼承皇位的地位也穩固了。
王躍的一席話,成功的轉移了朝堂的注意力,就連官家也覺得王躍說的有道理,他可是有十幾個兄弟的,如果要是真如王躍所說,那是十幾個兄弟,將來給自己兒子爭位子,那不是坑了嗎?
至於說官家有兒子,有皇位的誘惑,官家為數不多的兒子,估計都夜不能寐了。
大臣們也不想朝廷動蕩,他們這會兒開始議論,到底是選官家哪個孩子,去繼承舒王的香火。
王躍做完這一切之後,就功成身退,又開始閉口不言,享受他的鹹魚的生活了。
對於這樣的王躍,朝堂上下已經習慣了,也就沒有在意,也讓王躍生活的更滋潤了。
隻是,這場危機看似過去,卻也隻是一場導火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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