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當家作主的不是王安禮,換一個人的話,可能真的就直接拋棄王躍,根本就不會提供任何幫助的。
王躍趕到西門的時候,和幾個送行的漼氏護衛錯身而過,幾個守門的士兵罵罵咧咧的,剛準備關城門,他連忙快走兩步,在士兵的咒罵聲中,離開了清河城。
在凍上的雪路上,幾乎沒有行人,王躍抽了抽嘴角,這中天氣,找人似乎還挺好找的。
王躍順著那蹣跚的腳印向前走,在他想來,想來不用多長時間,就能找到李七郎了。
隻是想象很美好,現實卻很是骨感,王躍這個身體還隻是一個大大小的,就和當年在知否裡麵和顧廷燁初見時候年紀差不多。
而那個李七郎,不管怎麼說也是成年男子,在在雪地裡行走,一開始的時候王躍還是速度很快的,可是越走速度越慢。
王躍看了看頭頂還飄落的雪花,再看一看前麵白茫茫的一片,他抽了抽嘴角,在深夜,還是雪地裡的路,真不是個好差事,他看了看手裡的長劍,還是拿出來當拐杖探路了。
王躍決定了,等將來救了李七郎,一定要讓李七郎多給些報酬,買一把好劍。
想來,李七郎在漼家混了那麼久,漼家想送他走人,總不至於讓他身無分文的出門,漼家大概丟不起這個人。
王躍一邊吐槽一邊艱難的往前走,又向前走出了十餘裡,這才在官道上看見一坨黑乎乎的東西。
王躍上前一看,嘿,還真讓他撿到了一個男人。
當然沒有意外,這人就是李七郎。
王躍有些無語,漼家人這麼狠,這麼著急把李七郎趕出來,想來事情已經很是危急了。
還好,王躍可是會醫術的,在古代他也怕自己得一些感冒發熱的病,對這些症狀早就有準備。
王源也不遲疑,從行囊裡拿出藥丸子,掰開李七郎的嘴巴,把藥丸丟了進去,又把隨身帶的竹筒拿了出來,讓李七郎喝了口水,把藥咽了下去。
李七郎被王躍這麼一折騰,也終於緩緩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看來了一眼王躍,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是哪裡?是小郎君救了我嗎?”
王躍抽了抽嘴角,有些無奈的說道,“李叔不記得我了?”
李七郎上下打量了打量王躍,有些疑惑的問道,“看小郎君這般模樣,如此豐神俊朗,在下如果曾經見到過,肯定能記得的,隻是實在沒有記憶。”
王躍搖了搖頭,連忙提醒道,“想來大叔忘了,當時在漼府門前,你還送了我一包銀子。”
李七郎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他有些驚奇的問道,“你就是那個大師,可我看當時的大師,眼神有些滄桑,當時的樣貌似乎……”
李七郎也說不下去了,他想起王躍當初臉上不是灰都是泥,根本看不清,再加上王躍說話語氣有些沙啞,他還以為年齡很大了。
王躍不以為意,笑著說道,“那個乞丐就是我,當初在家落魄的時候,是你康慨解囊相助,現在輪到我報答你的贈銀之恩了。”
李七郎擺了擺手,歎了口氣,這才說道,“當初你給我算了一卦,讓我向西而來,我也剛好符合你的卦象了,今天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命喪在此了。”
王躍也不和李七郎爭辯,隻是笑著提醒道,“漼家這麼著急趕你出來,想來情況很是危急,有可能中州或者冀州高氏的人就在路上,即使是你逃過這場大雪,也可能被會被高皇的人所殺。”
李七郎聽了王躍的話,緊張起來,他還想多活幾年,等著和媳婦女兒再相聚呢。
想到自己閨女那期盼的眼神,李七郎連忙直起身來,焦急的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王躍想了想,就笑著說道,“高家派的人,不可能想到漼家會連夜逼你出來,我們想避過高家的追捕,大雪卻是最好的掩護,我們還是要趕緊趕路才是。”
李七郎想了一下,覺得王躍說的很有道理,他就艱難的站你身來,連忙催促道,“那我們趕緊走吧。”
王躍抽了抽嘴角,笑著說道,“你覺得咱倆一老一小,你還病的這麼嚴重,我們就這樣趕路,能走多遠?人家明天一早,騎著馬,很快就追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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