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在一邊的士兵,看駿馬受驚狂奔,都下意識的連忙往一邊躲,他們實在是無力阻止。
《一劍獨尊》
漼風卻目赤欲裂,他奮力的抓住一個馬匹,被拖行了幾米,這才被反應過來的士卒救了起來。
兩輛馬車帶著崔十一和崔三娘,還有車內的貼身侍女,很快就消失在樹林中,再也看不見了。
漼風和那些士卒,都知道大事不妙,連忙開始沿著車痕追趕,隻是,他們追出去好遠,始終不見馬車的蹤跡。
再說這邊,漼時宜和崔三娘被馬車拉著,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兩人都是心驚膽戰的,過了好一會兒,馬車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崔時宜和崔三娘同時掀開轎簾,相互看了一眼,發現對方都安全,這才都稍稍安下心來,兩人帶著各自的侍女,慢慢的走下了轎子,聚在一起。
隻是四處靜悄悄的,也不知道這是哪裡,讓兩人心都提了起來。
幾個忠心的貼身侍女,紛紛護在自己主子兩側,驚懼的看著四方,她們既怕林子裡竄出人來,又怕沒有人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幾道破空聲傳來,幾個侍女瞬間都被擊中睡穴,很快就沉睡了過去。
崔思怡和崔三娘看到這個情況,都驚懼萬分,再也坐不住了,兩人連忙小馬抱在一起,身體顫抖的看向四方。
就在兩人緊張的時候,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三娘,時宜,彆怕,是我!”
崔三娘和漼時宜聽了這個聲音,身體就是一震,兩人連忙向著發聲處看去,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裡。
兩人對於突然出現的李七郎沒有感覺害怕,都是激動的喊道,
“七郎!”
“爹爹!”
崔三娘稍微穩重一些,她站在原地沒有動,隻是目光熱切的看著李七郎,淚水不自覺的滑落下來。
崔時宜卻已經激動的,控製不住自己的雙腿,快速的向李七郎跑去,一下子就撲進了李七郎的懷裡。
漼時宜撲進李七郎懷裡痛哭起來,她邊哭,還用口齒不清的說道,“爹爹,你,這些年,都,跑去,哪裡了?怎麼,都不來,看我?”
漼三娘本來還沉浸在自己丈夫突然出現的驚喜之中,雖然看起來像似做夢一樣,卻依舊讓她沉迷。
這個時候,漼三娘突然聽到時宜呢喃的話語,雖然不是很利索,但至少能發出聲音了,就讓她更加的高興了。
果然,就像太醫所說的一樣,時宜的病就是心病,普通的藥物,根本就沒法治,隻有見了她爹爹才能好。
漼三娘暗自擰了一下手臂,看著抱在一起的父女,知道這不是夢境,這才走近了兩步,站到李七郎身邊,淚光盈盈的說道,“你這些年都去了哪裡?我也想知道。”
李七郎時隔多年,再次見到妻女,也是很是興奮,聽到母女兩個的詢問,他這才連忙解釋道,“那天,我出了清河城,還沒走多遠就昏倒在路上了……後來,王躍一起就來了西州。”
漼三娘聽了李七郎的經曆,真是心驚膽戰,她踟躕了一會兒,這才問道,“七郎,你還在怪我嗎?”
李七郎連忙搖了搖頭,欣喜的說道,“我從來不曾怪過你,這些年之所以不和你們聯係,主要是怕給我的恩人帶來麻煩,後來,得到你們要來西州的消息,我的恩人這才專門設法,讓我們相見的。”
崔三娘聽了李七郎這話,也暗自鬆了一口氣,她笑著說道,“原來如此,隻是一直沒有你的消息,時宜,就一直不肯說話,讓我們過得真的很苦。”
李七郎摸著懷裡漼時宜的小腦袋,笑著說道,“時宜的事,我也知道,隻是恩公告訴我,時宜的這就是心病,隻要見到我馬上就好,讓我不必憂心,隻管養好身體就是,今天看時宜果然能說話了,還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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