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行還不知道王躍是來迎親的,就笑著說道,“可不敢讓小青州王這麼稱呼,隻是你們這是準備去哪裡?”
王躍指了指親衛營帶的紅綢,朗聲說道,“我收到時宜的信,按約定來接她去清河成婚的。”
周天行聽了王躍這話,就笑著說道,“我們早就想到這一天,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小師妹每年我們出征的時候,都住在你那個小城裡,我們都知道,女大不中留了。”
王躍疑惑的看了一眼鼴鼠,他沒有得到這個消息,他還以為漼時宜每天不是在小南辰王府,就是在李七郎家呢。
鼴鼠不敢看王躍,隻是盯著天空,隻是過了一會兒,想到王躍的性格,就語氣悶悶的說道,“公子,我錯了。”
王躍抽了抽嘴角,想到當初漼時宜推遲婚約的時候,鼴鼠就頗有微詞,他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那下不為例。”
鼴鼠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謝謝公子,你們聊著,我去安排一下那些投降的士卒。”
王躍揮了揮手,示意鼴鼠去忙,這才笑著說道,“讓諸位見笑了,這幾年,我可是一直在等著時宜的消息,兢兢業業的打理著南青州。”
周天行不以為意,很是爽朗的說道,“是我家師妹胡鬨了,師妹到西州時間不久,不太了解王刺史,我們可是早就知道的,彆的不說,就說你在我們西州創辦的那個醫學交流會,為西州培養了無數的郎中,可以說是活人無數,萬家生佛的大事。”
王躍很是謙虛的連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那有你說的那麼好,隻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罷了,卻是不能和你家師傅想比。”
兩人有相互吹捧了一會兒,周天行也幫王躍引薦了另外兩個將軍。
雍州守將揚邵聽了介紹之後,就連忙說道,“感謝王刺史相助之恩,不如你們跟我回城,讓我們稍儘地主之誼。”
王躍笑著搖了搖頭,這才說道,“你的感謝,我記在心裡了,我那落跑的新娘,還在西州待嫁呢,我還是趕緊趕過去,接了媳婦回南青州,想必這份心情,諸位也能理解。”
王躍的話,引得眾人都笑了起來,難得北陳新崛起的小青州王,如此的平易近人,也讓眾人對王躍好感倍增。
王躍和漼時宜的約定,早就傳遍了北陳南蕭,想到王躍本該在漼時宜及笄就接親的,卻硬生生的被推遲到現在,眾人也沒再阻攔,都說等王躍成婚的時候,會去南青州討杯水酒。
很快王躍的部下,就收攏了降卒,隊伍重新聚攏起來,排著整齊的隊列,等著王躍的號令。
王躍向著幾位將軍拱了拱手,就毫不遲疑的揮軍西進了,隻留下周天行幾人看望王躍那肅穆的軍容,嘖嘖稱奇。
揚邵看王躍的隊伍,消失在夕陽的餘暉中,就歎了一口氣說道,“王刺史果然名不虛傳,能用不到三年的時間,就整合南青州,使治下民眾安居樂業,真是我輩典範,頗有小南辰王的風範,不愧是西州出去的。”
周天行看著王躍的隊伍,也是震驚不已,那軍容就是和西州軍相比,也不遑多讓,甚至還勝出幾分。
這會兒聽了揚邵的話,周天行就笑著說道,“王刺史是個奇人,天文地理,醫學星象,上馬治軍,下馬牧民,假以時日,是可以和王家王爺比肩的。”
不提三人怎麼談王躍的,王躍這西行的路上,讓傷兵騎馬,老兵帶降卒,還沒到西州境內,已經讓那些降卒,融入了南青州軍。
王躍出發的時候,五千餘兵馬,等到達了王躍的小城,兵馬已經有萬餘人了,就連那新加入的降卒的戰鬥力,也提升了不少。
王躍帶的兵馬到了逍遙城外,還沒有來得及入城,就有另一股兵馬從西州趕了過來。
王躍猜測來人,應該是西州的兵馬,就讓鼴鼠帶上兵馬入城,他在原地等了起來。
果然如王躍猜測的一樣,來的人不是彆人,還真是小南辰王的兵馬,隻是來的,首領卻是王躍的熟人,倉鼠和鳳俏兩人。
王躍看到是他們兩個領隊,就笑著問鳳俏道,“你們家王爺呢?還沒有出征回來嗎?”
鳳俏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們都已經習慣了,每年都會出征,每年都有大半時間不在家,不過,算算時間,想來他們也快回來了。”
倉鼠卻委屈地看著王躍說道,“少爺我可是咱們逍遙穀的人,你怎麼能那麼說呢?也太傷我的心了。”
王躍翻個白眼,鄙視的說著,“你都馬上成小南辰王府的上門女婿了,還給我提什麼逍遙穀。”
倉鼠被王躍調戲了也不害臊,他厚著臉皮,很是得意的說道,“現在說這個還為時尚早,還得繼續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