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漼時宜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突然想到什麼,她連忙問道,“晏將軍(鼴鼠),我師父,他回西州了嗎?”
王躍看了一眼時宜,連忙說道,“時宜,你不用擔心,你師父雖然隻帶了幾千騎兵,可是想走還是沒人攔得住的。”
漼時宜搖了搖頭,她有些無奈的說道,“問題是中州皇位未決,我師父不可能放心的回西州的,那些跟著師父一起去的師兄師姐,還有倉將軍都有危險。”
王躍連忙用手輕撫漼時宜的後背,等她平複下心情,這才對鼴鼠說道,“小南辰王還在中州?”
鼴鼠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漼時宜,這才說道,“是的,還在中州。”
王躍有些為難了,他連忙吩咐道,“讓人通知西州南辰王府,讓他們陳兵道中州附近,隨時接應周生辰。”
漼時宜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好像西州真沒一個主事的人,也不知道來得及不,她有些著急的就拉了拉王躍的衣服。
王躍有些無語,不過為了讓漼時宜安心,他還是對鼴鼠說道,“通知下去,集結十萬兵馬到泗水附近,隨時準備渡河直撲中州,另外,準備一萬騎兵,一人雙騎,如果情況有變,隨我星夜兼程的奔赴中州。”
鼴鼠點頭應諾,就連忙下去安排去了,他已經知道,漼時宜有了身孕,王躍也後繼有人了,他現在做事,那是比王躍還有勁頭。
漼時宜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王躍,紅著眼睛說道,“讓你為難了。”
王躍笑著搖了搖頭,安慰道,“有什麼可為難的,隻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崔時宜摟著王躍的胳膊,抬頭看著王躍的臉,認真的問道,“你想讓我答應什麼,我都答應你。”
王躍笑著看了一眼那個崔時宜,就知道她誤會了,他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鼴鼠,就連忙解釋道,“你要答應我,無論你師傅這次會不會出事,你一定不能激動,你現在可懷著個孩子呢,整不好就是一屍兩命。”
崔時宜認真的看了看王躍,這才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王躍看著漼時宜緊鄒的眉頭,知道漼時宜還在著急,就有些擔心她會憂思過度,反而傷了身體。
王躍想了想青州的情況,現在他剛和南蕭打完仗,後續很多問題都沒有解決,也不好這個時候去西征,他就笑著說道,“不如,我假扮周生辰,前往西州調兵吧。”
漼時宜有些狐疑,她問道,“怎麼假扮,隻要一露麵,就馬上露餡了啊。”
王躍挑了挑眉,很是得意的說道,“你稍等,看你相公的本事。”
漼時宜有些疑惑的看著進屋的王躍,她等了一會兒,王躍還是沒有出來,她不知道王躍在搗鼓什麼,就站起身,在丫鬟的服侍下,向屋裡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王躍突然蒙著麵從屋裡走了出來,他邊走便說道,“時宜,你先坐下,穩住情緒,一會兒看了我的長相,可不準激動啊。”
時宜有些狐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這才說道,“你放心吧。”
王躍看漼時宜坐好了,這才把臉上的麵巾,緩緩的揭開。
漼時宜瞪大了眼睛,在她麵前的露出的臉,哪裡是王躍,不是周生辰還能是誰?
漼時宜有些驚喜的站了起來,激動的說道,“師父?你怎麼來青州了?”
王躍抽了抽嘴角,很是無奈的連忙出聲說道,“你想什麼呢,我是你相公。”
漼時宜聽了王躍的聲音,踟躕了一會兒,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看身形還真是王躍。
漼時宜這才明白王躍的意思,王躍竟然真的能易容成彆人,隻是,她更加激動了,她欣喜的說道,“相公,你準備變成這樣,去西州調兵?”
王躍點了點頭,吩咐丫鬟遞來一盆水,他一邊清洗,一邊說道,“對啊,我們不方便出兵救援,一旦出兵,就天下大亂,可是西州不一樣,中州有很多的人都盼著王師進京的。”
漼時宜看著王躍很快就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就擔憂的問道,“你這個妝容怕水?如果怕水的話,就沒什麼用了。”
王躍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一時半會沒好的材料,現在的是有些怕水,不過,我也有解決的辦法。”
漼時宜這才鬆了一口氣,欣喜的說道,“那就麻煩相公去一趟西州,早日調兵平了中州的內亂,也好救我師父和師兄師姐。”
王躍點了點頭就同意了,即使漼時宜不催促,他也得敢去救援,不說其他的,就他青州剛經曆大戰,還沒有準備好,暫時也做不到一統天下。
如果這個時候真讓金榮滅了周生辰,北陳肯定大亂,北方的柔然肯定會趁機南下,他想平定下來,也要廢很大功夫,剛經過五胡十六國的中原,又要元氣大傷了。
看著漼時宜高興的樣子,王躍拉著漼時宜的小手,笑著保證道,“你就放心吧,如果西州實在無暇東顧,我就從逍遙穀調集人馬,這會兒逍遙城應該又有幾萬了,讓他們假扮西州軍前去救援,也沒人能發現,畢竟西州兵馬的裝備,都是咱們打造的,還有很多存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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