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年王躍的表現,也讓蘇勇大為歎服,這完全不像一個新人,尤其是那身手也太彪悍了。
想到這裡,蘇勇就點頭說道,“我這就向周局說明情況,儘快抽調警力,實在不行,我們就集體做高鐵趕過去。”
王躍抽了抽嘴角,對蘇勇的安排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了,就無奈的說道,“我感覺,你們安排的警員太少沒用,太多的話,隻要一上高鐵,這邊的人就準備撤退了。”
蘇勇爽朗的笑著說道,“能嚇跑也是好事,畢竟這次是我們準備不足,陳夕是關鍵,不能就這麼死了。”
王躍順了一輛摩托車,一路狂飆,追上陳夕的車隊的時候,他們剛剛被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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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躍把摩托車扔在路邊,拽出弓箭,就快速的竄了出去,靈活的爬上了高架橋。
陳夕看被截停了,就示意大家打開車門,隨時準備棄車反擊,他自己和二當家高繼來首先下了車。
陳夕走到車前,也不嫌棄燙屁股,一屁股坐在車頭上,點了根煙,抽了一口,這才笑著說道,“不知道你們是那條道上的,在這截停我,是想乾什麼?”
對方也有幾個人,在陳夕下車之後,也跟著下了車,其中一個看起來氣勢很足的,很是不耐煩的說道,“我們今天隻是想知道,劉瘸子他們那一夥人,據說和你們都被拍了交易的照片,為什麼你們沒事,他們卻全被抓了。”
陳夕沒想到對方提到這個,劉瘸子就是當初王躍趕上的那夥人,那天陳夕王躍走後,劉瘸子那幫人全部被抓了。
陳夕當然不相信對方是為劉瘸子打抱不平的,就冷冰冰的說道,“因為我拿錢和那人和解了,鈔能力的作用,想必你也清楚。”
那人也就是找個理由而已,他沒想到陳夕這麼說,就陰沉著臉說道,“哦?和解了,不知道是怎麼和解的?”
陳夕看著對方的臭臉,就咧著嘴笑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我和那人現在就是合作關係,我拿錢,他辦事。”
那人對陳夕的態度很不滿意,今天是他們占優勢,氣勢竟然還沒陳夕足,不過,他也聽說了陳夕身邊,最近多了一個射箭高手,就好奇的問道,“我也對那人感興趣,不知道陳老大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陳夕笑著搖了搖頭,很是不屑的說道,“想來,你們已經知道他也來了,你們卻來這裡找我,這麼說來,應該是被他逃了,不知道你那麼辛苦,想拿到我和人交易的證據,是想威脅我呢,還是想替劉瘸子翻供呢。”
那人冷哼一聲,也不惡狠狠的說道,“這些年這條路上,隻要是出了事的,買賣雙方都很快被抓了,你們卻安然無恙,你讓我如何相信你,當然要拿一些把柄才放心。”
王躍遠遠的,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不過,他覺得還是提醒陳夕一下,他已經來了。
於是,王躍抽出兩根箭矢,一邊跑動,一邊對著那說話的人,就是連續射出兩箭。
第一箭矢,如流星趕月般,擦著那人的臉頰,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那人下意識就扭過頭,看向射箭的方向,手也下意識的想去捂臉。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隻箭矢又一次擦著那人的臉,又劃了一道,和另一道一起,組成了一個十字。
兩隻箭矢,劃過那人的臉之後,又深深的釘在了一輛大眾車的標誌上。
攔截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驚愕的慌亂的找地方躲避,又順著羽箭的方向找著王躍的位置。
而陳夕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那隻嵌在大眾車標誌旁邊的箭矢,他大聲喊了一句,“成交!”
攔截的領頭人捂著臉正在咒罵,聽了陳夕這話,就怒不可遏的說道,“陳夕,那小子是什麼意思?”
陳夕這會兒心情很好,就笑著說道,“沒什麼,就是一會兒我們如果開火了,他殺傷一個人,就是十萬塊。”
那人聽了這話,就更加憤怒了,他跳腳罵道,“你彆唬我,我的命,就值十萬塊?還有,你怎麼知道的?”
陳夕抽了抽嘴角,他指了指車的標誌,還有那人臉上的十字,無奈的說道,“你自己看。”
那人不明所以,他的小弟連忙給他說了一遍,他這才明白怎麼回事。
想到王躍的箭矢精準度這麼高,輕鬆在人臉上劃十字,都有狙擊槍的效果了,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這群人如果和陳夕發生了槍戰,被團滅的,還真不一定是誰呢。
隻是,如果就這樣放過了陳夕,以後他再來西山賣貨,可能威懾力就不足了,而且上麵的人也不會放過他。
就在他進退維穀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弟接了電話,聽了幾句之後,就連忙跑到那人身邊說道,“大哥,剛剛得到消息,西山各地,都有警察出現在高鐵站,應該是已經得到了消息,正在往這裡趕來。”
那人心裡一驚,猛然想到出門前老大說的,他隻有半個小時時間處理陳夕一夥人,想來就是因為消息一暴露,西山警方應急預案啟動的話,他們耽擱久了都逃不出去。
那領頭人看到王躍真的跟陳夕一夥了,想來陳夕說的也是真的了,就有了撤退的意思,他裝作義憤填膺的說道,“警察反應真快,算你們運氣好,我們趕緊撤。”
陳夕也得到了消息,不過他不覺得意外,朔州情況太明顯了,警察反應過來不足為奇。
目送圍堵的車走後,王躍這才去撿了自己偷的摩托車,開到陳夕身邊之後說道,“記著給錢!還有,幫我把這輛摩托車的尾巴處理了。”
王躍說完,也不等陳夕回話,騎著摩托車,就一溜煙的遠去了。
陳夕看著遠去的王躍,有些無語,他鬱悶的說了一句,“死要錢!”
……
王躍的車沒開出去多久,就接到了舒勇打來的電話,他把手機固定到摩托車上,就接通了電話,你依舊開著摩托車快速的趕路。
蘇勇看王躍接通了電話,就鬆了一口氣,他笑著說道,“我已經接到消息,陳夕和另一夥人都已經撤了,你現在在哪?”
王躍看了一眼路邊,也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標誌,就換個話題說道,“另一夥人是哪裡來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勇聽了王躍的問話,心裡就有些鬱悶,他也想知道這夥人是誰,隻是現在他手裡也沒有什麼可用的信息。
聽到電話裡王躍又重複的問了一句,他這才連忙說道,“不知道是誰,隻通過道路監控查到,他們是從門邊過來的,不過你不是和她們遇見了嗎?給我畫一下他們的畫像。”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鬱悶的說道,“大哥,我拿的是弓箭,他們都有槍,我哪敢離他們那麼近,我隻能模糊的看清他的輪廓,不過,我在他們領頭的人臉上,劃了一個淺淺十字。”
蘇勇聽到這個消息,眼睛就一亮,不過,他馬上就有一些黯然,他鬱悶的說道,“你怎麼不劃深一點,這麼淺有什麼用啊?像這種疤很快就能去掉吧。”
王躍懶得理這個白癡,當時距離那麼遠,雖然他能控製得準自己的弓箭,卻控製不了那個領頭的人,如果因為那個領頭人的動作稍微大一些,他一不小心把他射死了。那不就等於當場引發衝突了嗎?
要知道,那地方可是人來人往的高速入口,萬一傷及無辜怎麼辦。
蘇勇看王躍沒有回話,就馬上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訕笑了一下,這才連忙補救的說道,“你放心,他跑不掉的,隻要臉上有紗布,或者你說的十字傷疤的人,出現在公共區域內,我就能馬上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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