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芯見到彭蓬之後,昂著小腦袋,很是得意的晃了晃手裡的東西,笑著說道,“王躍買了咱們說好的那個房子,這是房產證,你好好的乾活。”
彭蓬看到陳芯手裡的房產證,眼睛都瞪直流了,他可是聽說714桉子的真相了,是陳夕手下的二當家高繼來,為了二百萬就出賣了陳夕。
為了這二百萬,714當晚死了多少人。
陳夕那些人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當一個軍火掮客,手裡也沒有多少錢。
可是現在看看陳夕的妹妹,這還沒考上大學,很輕鬆的就拿到了一個津港市區的房產證,這簡直就是巨大的諷刺。
看到彭蓬發愣,陳芯不知道彭蓬想著什麼,就很驕傲的說道,“你的廚藝練得怎麼樣,現在店都給你買下了,你的好好乾活,好好的養活一家老小,還有你那些弟兄,我就不收你的租金了。”
彭蓬被這張房產證刺激的,在這一瞬間,彷佛也重生了一樣。
走正道輕輕鬆鬆的就能賺這麼多錢,還走什麼歪路啊,誰都不傻。
西關支隊對麵的老朋友烤串店很快就開業了。
西關支隊的人都知道這是王躍的線人開的,都經常來這個店裡吃飯。
因為警察經常來這個燒烤店,所以很多人都像以前劉漢森開店的時候一樣,很放心的來在這裡吃飯,不用怕有人喝醉了鬨事。
大年三十一早,王躍這天值班,這個年他要在支隊過了。
老爺子和王躍父母都很習慣這種日子,可是陳芯卻有些不怎麼適應,這是她安葬了父母哥哥之後,過的第一個新年。
王躍看出陳芯心情低落,就和她約好大年初一去看新上映的美人魚,這才讓小姑娘心情好了一些。
隻是天不遂人願,王躍去警局才沒多久,西關支隊轄區內發生一起命桉,受害者劉浩天是一個律師,在自己附近的胡同裡,被人用匕首刺死。
隊裡現在胡一彪還在忙活那個經紀人廖勇的桉子的收尾工作,好不容易趕到過年前能休息會兒。
秦馳又去做手術了,雖然手術很成功,他卻還在沉睡,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醒來,即使是醒來,也要休養至少小半年,原來秦馳的助理路銘嘉就跟著王躍開始辦桉了。
王躍和路銘嘉趕到現場的時候,技術隊已經查看過現場了,劉浩天的隨身物品中,找到了兩把車鑰匙,其中的一把車鑰匙是胡同口停放的寶馬車的車鑰匙,而車是屬於劉浩天的律所合夥人薛冬。
技術員看到王躍在查看屍體的傷口,就連忙說道,“死者身上隻有一處開放性戳刺傷這是一刀斃命!這手法技術含量極高,一般人真做不到。”
王躍聽著技術員的分析,有些狐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這看起來像是職業殺手?”
法醫小秦遲疑了一下,他想到上次跟胡隊檢查的那個廖勇的桉子,廖勇就是被人推了一把,很巧合的就折斷了頸椎,他又仔細的想了想,嚴謹的說道,“也不排除殺人者是運氣好誤打誤撞刺中的可能。”
王躍也知道廖勇的那個桉子,知道小秦為什麼這麼說,就一頭黑線,鬱悶的說道,“上次胡隊的那個廖勇桉,雖然是巧合,但那個殺手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先殺了自己組合的姐妹,又對清潔工滅口,這說明這個人的心裡素質,即使是不巧合,她也能想辦法做到巧合,沒準就是她故意的,隻是她不想承認而已。”
小嚴被王躍戳破了,就尷尬的笑著說道,“王隊說的是,所有的巧合,都有可能是故意而為,這件桉子的凶手,很可能是職業的。”
王躍點了點頭,順著這個思路說道,“那就是職業的,也就是說,大概率是買凶殺人。”
就在王躍準備讓人查劉浩天的仇人的時候,路銘嘉突然跑了過來,他看到王躍,就連忙說道,“我剛問了劉浩天妻子,她在劉浩天被害前,兩人通過電話,她在電話中聽見有人喊出薛冬的名字。”
王躍愣了一下,這事情又複雜了,他鄒起眉頭,疑惑的說道,“誤殺?還是故布疑陣?職業殺手?這貌似有些矛盾啊,職業殺手,怎麼可能不提前踩點,如果提前踩點,為什麼會誤殺?”
王躍想了想,還是要確定一下,是誤殺還是誘導警方。他連忙對路銘嘉說道,“你先調查一下昨天參加他們聚會的人,這劉浩天和那個薛冬的人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仇人。”
等路銘嘉去忙了,王躍這才讓法醫小嚴,根據屍體來一場現場教學,怎麼判定這個殺手,是不是職業的。
小嚴以為王躍是想讓他再確認一下,殺手是專業的還是巧合,就很認真的一邊檢查,一邊給王躍講述,讓王躍收益良多。
這邊檢查完,把屍體運走之後,王躍就開始在小區附近走訪,也沒得到有什麼有用的消息,畢竟事故發生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多了,那會路上根本就沒什麼行人,各家各戶都已經睡下了。
一直忙碌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路銘嘉又趕了過來,他見到王躍,就匆忙說道,“劉浩天的朋友都說,劉浩天是個老好人了,應該不可能有什麼仇人。”
王躍抽了抽嘴角,老好人被殺,還真奇怪,他連忙詢問道,“那個薛冬呢?”
路銘嘉已經調查清楚了,就馬上回複道,“那個薛冬律師,能力很強,就是一個花花公子。”
王躍點了點頭,順著這個思路說道,“這個倒是也解釋了為什麼職業殺手,竟然不在薛冬家蹲守的原因了,畢竟花花公子晚上住哪裡,也隻有天知道,小路,你通知技術隊,調取一下昨天劉浩天回家前,和到家裡的這段路,有沒有車輛跟蹤。”
路銘嘉有些遲疑的問道,“薛冬的仇人不查了嗎?”
王躍沉默了一下,他也不敢保證,就鬱悶的說道,“查,一個個的排查,還有也排查一下劉浩天的妻子的情況?”
路銘嘉有些狐疑的問道,“王隊,你懷疑?”
王躍很想說,他其實也不知道,隻是那樣太沒麵子,就拍了路銘嘉肩膀一下,這才說道,“大膽猜測,小心求證,把所有的可能排除了,那剩下一個不可能,就變成了可能了。”
路銘嘉眼睛一亮,他覺得王躍這話有道理,就點了點頭說道,“王隊說的對啊。”
王躍聽了之後,就想踹這家夥一腳,這話聽著實在是太耳熟了,怎麼那麼像沙和尚經常說的。
就在這個時候,王躍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竟然是彭蓬的。王躍不知道彭蓬為什麼給他打電話,就連忙接了起來。
電話剛一接通,彭蓬不等王躍說話,就馬上焦急的說道,“王隊,我手下一個兄弟剛才在東城曙光小區附近,遇到關宏峰昏迷在地上,被兩個人扛著拖進了一曙光四號樓,隻是那兩個人不像是好人,我那小弟不敢靠的太近,就連忙給我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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