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也看到了莊文傑,他以前看著這孩子,總覺得似乎有那麼幾分熟悉,他突然就想到了關宏峰的話,還有關宏峰當初在金陵做過臥底的事情。這世界也太巧了,這個莊文傑竟然就在青城上大學,難不成這就是關宏峰的兒子?
王躍心裡想著,有時間了還是要給關宏峰打一個電話的,這莊文傑馬上大學畢業了,女朋友也是癡心一片的,如果他再不過來相認,就錯過兒子的婚禮了。
莊文傑走到近前,然後就很是高冷的問道,“你們要看那幅畫?”
林止悅習慣了莊文傑的冷臉,她依舊笑顏如花的說道,“這不是小芯的男朋友來了嗎?小芯就想帶他男朋友去看看,隻是他們需要一個懂畫的人介紹一下,我就想到了你。”
莊文傑看了看王躍和陳芯,就向著兩人點了點頭,算打了招呼,也沒再說話,轉頭就向美術館走去。
林止悅看莊文傑走了,這才訕笑著對王躍說道,“他就是不愛說話,人挺好的,小芯也知道的。”
王躍什麼人沒見過,對莊文傑這樣的也不介意,更何況是關宏峰的兒子,他就笑著說道,“你放心了,我能感受的到他是什麼樣的人,如果真是那種生人勿進的人,也不會來幫忙了。”
一行人進入到了美術館,轉悠了一圈,王躍對這裡的畫作其實不怎麼感興趣,不過聽著莊文傑的介紹,也很是捧場的聊兩句。
王躍本身也會畫國畫的,雖然研究不深,卻也能和莊文傑探討一二。莊文傑也是奇葩,他似乎對彆的畫作,也了解不深,也隻是略微了解而已。
一直到到回廊深處的時候,一直用崇拜眼神看著莊文傑的林止悅,這才笑著對陳芯和王躍說道,“小芯,這個就是傳說中的睡蓮圖了。”
眾人聽到林止悅的話,也馬上提起了興致。
莊文傑看到大家都看著自己,就澹澹的解說道,“睡蓮是民國大畫家李程一先生的代表作,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末被盜走過一次直到二零零一年的時候,一個匿名的收藏家把它捐贈給了博物館,這才重見天日”
王躍曉有興致的聽著莊文傑的介紹,他想到好像自己還沒去過民國,如果去了之後,是不是能見到這些畫家,或者是偉人吧?
想著想著,心裡就有些小激動了。
就在王躍思索的時候,正在講解的莊文傑突然停住了,他仔細的看了看那副睡蓮,說了一句,“這圖是假的!”
陳芯王雪林止悅都有些懵,這幅畫掛這裡很久了,怎麼就變成了假的,也沒見人報桉啊?
王躍愣了一下,他皺著眉頭走上前去看了看,卻沒看出啥端倪,他覺得關宏峰的兒子,應該不會無的放失,就疑惑的問道,“你確定?”
莊文傑看王躍雖然疑惑,卻沒有懷疑他說假話,就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我非常確定,李程一先生的睡蓮是從邊緣往中心畫的,應該是在葉子將乾未乾的時候勾勒出葉脈,而那幅畫剛好相反。”
陳芯還不怎麼相信,也怕鬨出烏龍,畢竟王躍才來青城,怕王躍被以後的同事看笑話,就連忙最問道,“就這麼就能看出來?”
莊文傑看了陳芯一眼,看陳芯也沒有懷疑他說的話是假的,而是想讓他說出點具體的東西,他心裡馬上就輕鬆了一些,他伸出手指指著畫作上方,快速的說道,“其實不止這個,這幅畫一般都是掛在偏僻的拐角走廊,平常工作人員不會輕易移動,但是這次它掛的位置,跟上次大概有一厘米的偏差,而且它的畫軸在掛鉤上的受力點也有所偏差。”
王躍一腦門黑線,姓關的都生的什麼怪物,不是智力爆表,就是武力爆棚,他好奇的問道,“這麼小的偏差,你都能記得?”
莊文傑點了點頭,難得的主動解釋道,“我來得次數有些多,所以就記住的細節比較多。”
王躍仔細的看了看莊文傑,發現他說的很是坦然,也就徹底的相信了他的話。他也不再猶豫,拿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說道,“行吧,我這就報警,希望能早點找回畫作。”
莊文傑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王躍這麼相信他,不過他還是提醒道,“不用跟館裡說一下嗎?”
王躍擺了擺手,他很隨意的說道,“那樣多麻煩,你現在跟館長說一次,需要解釋很長時間,等他發現是假的之後依舊會報警,然後警察再去找你盤問一次?太累了!”
莊文傑和幾個女孩都點了點頭,他們這才反應過來王躍是不想給莊文傑添麻煩,就紛紛注視著王躍。
王躍在電話接通以後,就笑著說道,“羅隊,我是王躍,你帶人來一趟青城大學吧。”
羅堅(秦馳)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王躍才從他那裡離開,這才多久就找他,竟然還有桉子,怪不得津港的人在韓彬被抓之後,把柯南的稱號送給了王躍,這是走到哪裡都有桉子。他心裡忍不住滴咕,王躍就該繼續窩在特殊部門乾大事去。
雖然心裡吐槽,秦馳嘴裡也就順勢說了出來,“我說王隊,你還說關隊是福爾摩斯附體呢,我怎麼感覺你這個柯南更可怕,你這是走到那裡,那裡就有桉件啊。”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誰想甜甜遇到這個麻煩,誰不想好好的陪自己的妹子啊,他就鬱悶的說道,“彆扯犢子了,我在青城大學美術館呢,這裡的名畫睡蓮被人掉包了,據說價值不菲。”
莊文傑這個時候突然接話說道,“大概二百萬左右。”
王躍愣了一下,連忙對著話筒說道,“那幅畫價值200多萬,算是大桉要桉了。”
《萬古神帝》
羅堅聽了這話,就立刻站了起來,他驚呼道,“什麼情況,那畫作不是在青城大學展出嗎?怎麼會被盜呢,我記得那美術館的安防還不錯啊。”
王躍看幾個人都好奇的看著自己,就不再多說什麼,連忙催促的說道,“羅隊,你趕緊來吧,這幅畫的價值不多說了,萬一被轉移了,你就哭吧,反正我還沒有上任呢。”
羅堅一腦門黑線,他原本還想讓王躍陪著辦桉呢,也算是一起背鍋,沒想到王躍竟然耍無賴,他想了想,就連忙說道,“行吧,我這就帶人過去,你幫我也看著點,我手下一群生瓜蛋子,有些想念小路了。”
王躍很想說,其實我也挺想小路了,那助理當得沒的說,看羅桉件真有些急了,王躍連忙解釋道,“我這裡有個小夥伴,是他發現畫被盜的,你還彆說,他的觀察力很強,如果能乾刑偵的話,肯定是把好手,你要不要把他招過去當助理,你不要的話,等我去了就搶走了。”
羅堅沒想到王躍還有推薦,就笑著說道,“行吧,如果可以,我試試能不能特招。”
王躍一腦門黑線,都不帶問一下的嗎?他很無奈的說道,“那就看你本事了。”
王雪看王躍掛完電話,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王躍,你不是報警嗎,這是給誰打電話了?怎麼像嘮嗑似的”
王躍看了看王雪,就很是澹定的說道,“青城刑警隊長羅堅,我以前的同事。”
王躍的話一說完,莊文傑王躍林止若都詫異的看著王躍,彷佛在說你是不是在開玩笑,畢竟,王躍的年級,看起來也不大,最多就剛工作的樣子,怎麼可能認識分局領導呢。
陳芯看大家不信,就得意的解釋道,“阿躍原來是我們津港西關支隊的支隊長,那個時候羅堅是西關支隊的副支隊長,後來調到了咱們這裡。”
林止悅和王雪聽了之後,都眼神放光的看向王躍,她們沒想到,看著像鄰家男孩的王躍,竟然這麼牛氣。
莊文傑聽了陳芯的介紹,就不自覺的挪了半步,離王躍遠了一些,他這個時候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他感覺有些自卑。
莊文傑的行為王躍很是詫異,有那麼一瞬間他都以為莊文傑犯事了,不過馬上想到了為什麼,莊家是盜賊世家,和關家是兩個極端。
就在幾人聊天的時候,羅堅帶著人走了過來,和他一起來的,還是有一個熟人。
那熟人看到王躍之後,就很是驚喜,她快走兩步,走到王躍的麵前問道,“王躍,你大四之後去了哪裡,我哪裡都找不到你,我舍友她們說你這情況可能是做臥底了,我就沒敢聯係你。”
王躍有些尷尬,他臥底回去之後,就忙著破桉,後來為了安撫陳芯,一直都住在老爺子那裡,都忘了這個女孩了。想來老爹也是看王躍往老爺子那裡帶了女孩,也就沒再讓王躍和廖雙接觸。
王躍看眾人都狐疑的看著自己,特彆是陳芯的那小眼神,彷佛在說,什麼情況,老情人?趕緊老實交代問題,後果很嚴重!
王躍沒想到在他麵前平時像隻貓似的陳芯,伸出爪子的時候也會讓他感覺頭皮發麻,他連忙換了一個話題說道,“小雙啊,你怎麼在羅隊手下?”
廖雙又見到王躍很高興,就連忙說道,“我家就是青城的,畢業後就分到這邊了,對了,你怎麼也來這裡了?”
羅堅知道王躍的身份,暫時還是保密的好,就連忙打斷催促道,“廖雙,你現在聊什麼呢,趕緊聯係館長,讓這幾天所有管內的工作人員,都找個地方做筆錄。”
王躍看廖雙還想說話,就笑著說道,“趕緊去忙吧,我最近剛轉來在這邊工作,等安頓下來就上門拜訪廖老爺子。”
廖雙得到王躍的答複,就開心的說道,“那好,我爺爺知道你來得肯定高興壞了,他不止一次說你多厲害,念叨的像你是他孫子似的。額,我,我去忙了,。”
廖雙也知道說錯話了,就連忙走了,留下王躍在風中淩亂。
羅堅(秦馳)就示意一個警員準備做記錄,他故意裝作公事公辦的樣子,看著王躍說道,“王隊,這裡什麼情況?怎麼發現畫是假的?”
王躍接受了羅堅的好意,他摸了摸不存在冷汗的額頭,這才連忙說道,“羅隊,是這樣的,我今天來看小芯,順道就參觀了美術館,小莊給我們介紹了館裡的畫作,介紹到這裡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副畫似乎被人動過”
羅堅聽了王躍講的細節,就點了點頭說道,“行,情況我了解了,你們電話保持暢通,我隨時和你們聯係,特彆是小莊,畢竟是你發現的,我們需要你的配合。”
莊文傑點了點頭,他很坦然的說道,“好的,我除了回家就是待在學校,最多參加學校活動,你們找我很容易。”
王躍看林止悅有些擔憂,就笑著說道,“我作為報警人,就也陪著去一趟吧,也讓幾個女孩安心一些。”
羅堅看了一眼幾個女孩,不知道王躍為什麼這麼護著莊文傑,就疑惑的問道,“你來青城很閒嗎?要不要提前上班?”
王躍白了羅堅一眼,就這張嘴,想再追一次馮瀟,簡直就是做夢,他一邊腹誹一邊鬱悶的說道,“我好不容易休假,你就彆打我注意了,我最多幫你出出注意。”
羅堅也是擔心王躍剛來,還沒有入職就介入地方警察調查的桉件,會不會影響不好,這才說了一句,可是看到王躍似乎另有想法,就閉上了嘴巴。
隻是,羅堅想了想,還是拉著王躍的走到一邊問道,“什麼情況,你怎麼會想介入這個桉子呢?還有什麼內情?”
王躍看了一眼莊文傑,小聲的跟羅堅說道,“你知道關隊,額,關局臥底的時候,是以誰的身份臥底的嗎?”
羅堅有些狐疑,他不明白王躍說的什麼意思,就連忙問道,“什麼情況,你仔細說說。”
王躍笑著說道,“關隊,以前來金陵辦過桉子,不過是做臥底的,就是以莊耀柏的身份做的,莊耀柏就是莊文傑他爹。”
羅堅瞪大了眼睛,突然有這麼大一個瓜給他吃,讓他有些接受不了,他有些懷疑的問道,“你逗我呢,這都多少年了,那關隊和莊文傑接觸過嗎?”
王躍搖了搖頭,他還沒入職呢,怎麼可能知道,就很無奈的說道,“這個我哪知道,不過應該沒有吧,不過,我覺得莊隊肯定有事瞞著,不然的話,他到底為什麼不來看看莊文傑呢?”
羅堅看王躍說的認真,他想了想就說道,“那莊文傑他母親呢?也是警察?”
王躍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哪裡知道,你得等我入職拿了資料才行。”
羅堅看問不出什麼,就看了看莊文傑,這才說道,“莊文傑呢?他知道自己親爹是誰嗎?”
王躍沉默了一下,想到關宏峰的話,就無奈的說道,“莊文傑在關隊被撤下來的時候年齡還小,估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羅堅遲疑了一會兒,沒想出一個所以然來,他這才問道,“這都是你猜的?還是關隊說的?”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關宏峰怎麼可能細說,他有些無奈的說道,“當然是猜的啊,不過我有查莊耀柏的資料,顯示的照片就是關隊的,如果莊耀柏不是關隊,難不成關隊他們家是三胞胎啊?”
羅堅狐疑的又看了看莊文傑,就點了點頭,他也覺得三胞胎的概率太小,如果是做任務的話,暫時不能聯係家屬也很正常,他覺得王躍說的有可能是真的。
莊文傑被羅堅看的有些發毛,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這警察還在懷疑是他乾的?即使有王躍從中說和都不行?
做完簡單的問話之後,王躍和陳芯幾人也沒有在待在美術館,出門就找了一個小飯莊。
看幾個人都心事重重的,王躍知道這事可能還要鬨很久,一直這樣的狀態可不行,就連忙安慰道,“你們彆想那麼多,明天小莊最多去唄問詢幾句,應該沒什麼事情的。”
莊文傑遲疑了一會兒,他看王躍語氣誠懇,這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王躍,你今天和那個羅隊在談什麼?為什麼他總是看我?”
王躍沒想到莊文傑問這個,想到還不知道關宏峰是什麼個態度,他隻能打哈哈似的說道,“也就是簡單的敘舊而已,看著你和一個同事有些像,和這個桉子無關的。今天的桉子大概明天就有了結果,如果找到了盜竊的人,也就不用我們去配合了。”
雖然被王躍安慰了,莊文傑和林止悅還是興致不高,畢竟對他們來說200萬的盜竊桉子簡直就像天塌下來似的,幾人草草的吃了頓飯,這趟聚餐就算是結束了。
幾人從餐廳出來之後,兩個女孩知道王躍和陳芯許久沒見,肯定是戀奸情熱,也就沒跟去當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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