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這人我不認識,不過有一個人認識。”
範閒大致知道是誰,他可是為了生存,能自己從娘胎裡爬出來的,雖然後來也因為脫離,總是昏昏沉沉的,但他還是記得有一個五竹的,準備去安葬自己娘親。
隻是現在被王躍提起,他為了不暴露,隻能裝湖塗的問道,“誰啊?”
王躍似笑非笑的看著範閒,也不戳破他的演戲,就笑著說道,“你跟我來。”
範閒看王躍的笑容,有種裝不下去的感覺,他驚呼道,“去哪裡?”
王躍也不再嚇唬範閒,聲音平澹的說道,“城裡的雜貨鋪。”
儋州城中一個生意慘澹的雜貨鋪,王躍帶著範閒很快就趕到了這裡。
範閒對儋州城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這家雜貨鋪他也熟悉,更是對五竹很熟悉,隻是他卻一直沒有主動相認。
今天看到王躍終於帶他來這裡了,範閒心裡很激動,也很好奇,他為了掩飾,還是裝作很疑惑的問道,“我們這是找誰?”
王躍看範閒還在裝湖塗,就沒用內力,重重的拍了他一巴掌,然後說道,“五竹,一個絕頂高手,堪比四大宗師。”
範閒當然知道五竹,隻是他沒見過五竹出手,現在聽王躍說五竹這麼牛,他也十分好奇,學武當然是跟著武功最高的學,總比王躍這個總是一坐就是一天的人好,他又不想當和尚。
兩人說話的功夫,雜貨鋪裡麵的人就打開了門,然後馬上就轉身又走了回去。
王躍個範閒進去之後,王躍就關上了門,這才說道,“今天來了一個人,直接進了範閒房間,看起來沒什麼惡意。”
五竹聽了之後也不往裡走了,馬上就折返回來,留下一句一頓,說道,“我去看看。”
王躍一腦門黑線,看著五竹瞬間就消失在原地,他很是鬱悶,那麼著急乾什麼。
範閒看到了五竹那幾乎像是飛的動作,就瞪大了眼睛,他以後的問道,“這是什麼功夫?”
王躍搖了搖頭,他對這種不是輕功,卻很違反物理學的東西不是很了解,就直言不諱的說道,“不知道,反正我不會。”
範閒看王躍雖然說不會,卻似乎不羨慕,就疑惑的問道,“那你會什麼?”
王躍白了他一眼,拽著小範閒,輕輕點了一下,兩人的身體就離開了地麵,也快速的飛掠而去。
範閒感受著這種淩空的感覺,就瞪大了眼睛,驚呼一聲說道,“輕功啊?”
王躍看範閒很是好奇,就故意逗趣道,“就是簡單的彈跳而已,你也會的。”
範閒看著王躍,一副不要騙我的樣子,委屈的說道,“可是我沒你跳的那麼遠。”
王躍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對,那是因為你沒有我功力高。”
範閒點了點頭,他想到五竹似乎比王躍速度還快,就覺得很有道理,他隻是覺得那裡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他就很狐疑的問道,“我年紀小,你可不要騙我。”
王躍真想一下把他扔下去,這貨賣萌賣的很是習慣,隻是一個成年人這麼裝,總覺得有些怪異,他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叮囑道,“好好練好你的武功就行了,將來你也能做到的。”
範閒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麼,倒不是他不想問,而是他已經又看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等範閒和王躍回到了範閒的屋裡,這個時候那個猥瑣的老頭已經醒了,他摸著疼痛的額頭,罵罵咧咧的問道,“那小兔崽子呢,這打的可真疼。”
五竹聽費介如此說,就冷冷的說道,“你再罵小姐,我打斷你的腿。”
費介愣了一下,他回憶了一下剛才的話,就疑惑的問道,“我什麼時候罵小姐了?”
五竹很是直接的說道,“你說範閒是小兔崽子,就是罵小姐。”
費介愣了一下,差點被氣得吐血,他知道五大人向來這個脾氣,也不多解釋,無奈的點頭說道,“五大人,範閒呢?”
五竹也不回頭,沉聲說道,“他來了。”
費介一轉身,就看到了王躍和範閒,他愣了一下,這才確認小的是範閒,大的這個的來曆,他們檢察院倒是查的清楚,本是滄州路一個富商家的公子,卻不小心被人拐了出來。
隻是說來也算是命好,王躍被拐了之後,王家就被滅門了,也不知道王躍該謝拐子的救命之恩,還是恨拐子的拐賣呢。
想到這裡,費介也不管王躍,隻是看著範閒,像準備拐賣孩子的老頭,笑眯眯的說道,“我是你爹…”
範閒打斷他的話,很是委屈的告狀道,“五竹叔他占我便宜!”
五竹冷冷的看了一眼費介,隻是站在那裡沒有吭聲,似乎等費介的解釋。
費介卻心頭一跳,暗罵這孩子太損,他連忙快速說道,“我是你爹給你找來的師傅。”
範閒上下打量著這個老頭,就疑惑的問道,“師父?”
費介看範閒這麼快就叫上了,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真乖?”
範閒一腦門黑線,不過他也不拒絕,萌萌的問道,“師父想教我什麼?”
費介看出範閒鬼主意多,就笑著說道,“什麼都教,不過主要教你用毒。”
範閒一聽這個,就下意識的問道,“可不可以不學?”
費介翻了一個白眼,很是凝重的說道,“不可以,你想好好的活著,就必須學會這個。”
王躍心中一動,就好奇的插嘴問道,“能不能順便也教教我?”
費介詫異的看了王躍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有一年的時間,教範閒一個就已經夠麻煩了。”
王躍被拒絕了也不勉強,反正醫毒不分家,他本身就會醫術的。
而且王躍在天龍的時候,在阿紫耳濡目染之下,也會了很多用毒的東西,原本隻是想相互探討下,既然彆人不願意,他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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