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搖了搖頭,很是澹定的說道,“等你安頓好了,大概沒了什麼危險,我就去城外我的莊園住著,不用你爹趕人的,不過,郡主也是如花似玉的美人,你為了雞腿胡娘,放棄了豈不可惜?”
範閒一副匹夫不可奪誌也的康慨模樣,用深情款款的語氣說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王躍沒想到這貨演戲還上癮了,他把卷軸打開之後,這才笑著說道,“希望你不要後悔!”
範閒義正嚴詞的昂著頭,很是自信的說道,“誰後悔誰是小狗!”
王躍笑著把肖像推到範閒的麵前,聲音幽幽的說道,“這就是郡主的畫像,你看怎麼樣?後悔嗎?”
範閒本來不想看的,可是畢竟是自己的未婚妻,還是“不情不願”的看了一眼,那傲嬌的模樣很是欠揍。
隻是範閒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瞪圓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他癡迷的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突然說道,“汪汪汪!”
王躍一臉黑線的看著範大狗,實在是有些無語,這貨的反應倒是很快,他有些莞爾的罵道,“行了,這幅圖就是給你準備的,你自己拿回屋子自己看去,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
範閒癡迷的看著畫像,頭都不抬一下,下意識的問道,“提醒我什麼?”
王躍白了範閒一眼,笑著說道,“墨跡是被我的真氣烘乾的,你可千萬彆舔,小心上麵掉渣!”
範閒愣了一下,馬上回過神來,王躍這是逗他玩呢,就笑嗬嗬的說道,“王大哥,你真比我爹還牛,你那弄來得?”
王躍看出來了,要不是王躍年紀實在太小,範閒真敢認他做乾爹,這貨就是有異性沒人性的東西,他有些無語的說道,“今天你下車辦事,我們回府的路上就碰上了郡主的車架,想來她也是聽聞你來京都,特意上門拜訪的。”
範閒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會是這樣,就頓時捶胸頓足的哀歎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這才不要臉的說道,“虧了,我虧大了,我為了見王啟年那糟老頭子,丟掉了見雞腿姑娘的大好機會,痛煞我也!痛煞我也!”
王躍抽了抽嘴角,他感覺範閒在他麵前越來越隨意了,這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他想起範大狗剛才的表現,就很是無良的問道,“那你還退婚嗎?我聽說你昨個給你爹說退婚的事情了,他說不定真會去給你退了。”
範閒馬上脫離演戲狀態,連忙收起卷軸,明明很想馬上跑去問問他爹,卻強製鎮定的說道,“我又不傻,這婚肯定不會退的,我爹估計也沒那麼快。”
王躍點了點頭,哪裡看不出範閒已經如坐針氈了,卻還是故意拖住他,很認真的問道,“那明天的詩會,你準備怎麼辦呢?”
範閒是很想走,可是聽王躍問這個,就歎了口氣,就很是得意的說道,“上天給了我這麼一個,讓我一見鐘情的女人,難得的那個女人也喜歡我,這麼浪漫的事情,我怎麼會放棄呢,看來這內庫我是要爭一爭了,我明天怎麼也的好好的表現了。”
王躍也不意外,畢竟範閒既然同意了婚事,那接手內庫就要做好各方麵的準備,明天的詩會就是第一次正式的亮相,怎麼說也不能讓人看低了。
看範閒有些得瑟,王躍就好心的提醒道,“那明天你的詩會,還是要好好準備一下的,京中的那些士子都不是那麼好相與的,更何況那些個勳貴了。”
範閒看王躍這麼說,還是不怎麼在意,他很隨意的說道,“這個簡單,討論經文我可能弱一些,可是做詩的話,我可當仁不讓。就是我們原來的那個真假‘範閒’計劃怎麼辦?”
王躍想到這裡,似乎還真是一個問題,他想了想,就想到一個鬼主意,他憋住笑,很是隨意的說道,“明天你想辦法遮臉去一趟唄,反正對你這用毒高手來說,讓臉腫一些,那不是簡單的事情嗎?”
範閒看王躍這麼說,就很裝作很悲痛的說道,“可是對我這張迷人的臉,我實在下不去手啊,你怎麼那麼狠心。”
王躍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他沒想到和他親近了一些的範閒,竟然這麼自戀無恥,比他這個曆經幾十輪回的人,都自戀百倍!
王躍正在和範閒聊天,成功的拖住了範閒,讓他忘了找他爹說不退婚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範若若突然闖了進來,她有些焦急的說道,“哥,範思轍在爹爹書房前跪了好一會,這個怎麼辦啊?”
範閒愣了一下,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就疑惑的問道,“爹罰他乾什麼啊?”
王躍看的明白,他看範閒忘了自己的事情,就很是滿意,怕他再想一會兒就想了起來,就好心提醒道,“可能是因為和郭寶坤爭鬥的事情。”
範閒果然沒再想下去,馬上就反駁道,“可是這是郭寶坤挑釁在先啊,我們總不能光挨打不還手吧?”
王躍當然知道這個,就繼續提醒道,“那一品居是範思轍帶咱們去的,想來你爹誤會了,以為範思轍故意讓你和人發生衝突呢,你還是去看看吧?”
範閒想了想,如果當時不是王躍阻攔,似乎他真的會和人衝突,就連忙點頭說道,“對,攘外必先安內,我這就去看看,先安撫住我這個兄弟。”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這熊孩子還在試探自己,他也沒有不承認自己是穿的,一次次這樣試探有意思嗎?
鬱悶的王躍,擺了擺手說道,“你有這心思在我這裡試探,不如趕緊接著這個機會表現一下兄友弟恭。”
範閒有些尷尬,他隻是想看看王躍聽懂這個詞的出處沒,同時也有些震驚,什麼情況這個世界是篩子不成?怎麼那麼多的穿越者?就他知道的,都已經三個了,還有彆的人嗎?
範閒想著心事,神不思屬的走出了王躍的院子,向著範建的書房走去。
範若若給王躍施了一禮,亦步亦趨的跟著範閒走了,看來她雖然對範思轍管教嚴厲,卻真心疼愛這個弟弟。
等幾個人的身影都消失在院子大門,王躍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對著裡屋說道,“出來吧,五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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