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說出了口,趙盼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隻是話一出口,她在王躍喜悅的目光下,那收回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王躍趙盼兒同意,這才躬身施了一禮,笑著說道,“還沒介紹,在下吳山坊王家王躍,還沒請教仙子芳名。”
趙盼兒張了張嘴,卻有些猶豫,就沒有說出來。
孫三娘覺得王躍被那個看盼兒生活的歐陽強多了,就連忙說道,“她叫趙盼兒,就住在前邊的不遠的地方。”
趙盼兒看孫三娘竟然直接把他的名字說了出來,就有些著急,她連忙嬌嗔道,“三娘!”
王躍被這一句似嗔似怨的聲音把魂和勾去了一半,他怕再留下會丟人,就連忙施了一禮,很是誠懇的說道,“那今天就打擾姑娘雅興了,在下告辭,還請姑娘記住我們的三年之約。”
孫三娘聽王躍這麼說,就笑著說道,“你放心,在那個歐陽正式來提親前,我一定天天帶上我家那淘氣的小子一起,幫你把盼兒看的牢牢的,不讓那歐陽占到便宜。”
王躍聽孫三娘這麼說就大喜過望,他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派人來盯著呢,現在看來就省事了,他連忙從身上抽出一個玉佩遞給孫三娘,笑著說道,“有您這話我就放心了,這是我得玉佩,你們可以讓令公子帶著去西湖邊的書院讀書,那裡的山長是我家長輩。”
孫三娘本來提了提自家孩子,就是存了這個意思,沒想到王躍這麼識趣,她連忙小心翼翼的把王躍的那個玉佩給收了起來。
等王躍走後,趙盼兒有些幽怨的說道,“三娘,你今天怎麼這樣,為了你家子方就把我賣了?”
孫三娘拍了拍藏好的玉佩,確認藏好了,這才看向趙盼兒說道,“我就看著這個很有禮貌的王公子,比你那個吃軟飯的歐陽強,你看男人的眼光也太差了。”
趙盼兒那肯認輸,她馬上還嘴道,“姐夫不也是靠著你,才有今日的日子嗎?我為什麼不可以?”
汪彩跟著王躍往家裡走,嘴裡還都囔著,“那女子也是大齡未婚女子,肯定等著那個書生迎娶,可為什麼說前幾日有了白首之約?”
王躍知道汪彩還在疑惑,以為趙盼兒說的是假話,就笑著解釋道,“可能是哪一個落榜的書生入了盼兒的眼吧,大宋這樣大齡的剩男剩女不是多的是嗎?就比如你家公子我。”
汪彩聽王躍說的好玩,就笑著重複道,“剩男剩女,這個詞用的好,大多男子寒窗苦讀一朝金榜題名,這才會考慮自己的婚事,這個時候能高娶。一些長相好或者身世好的女子也不願意賭一個書生的未來,更願意等一些考中舉人進士的人來迎娶。”
王躍點了點,有些無奈的說道,“有的時候這就是機緣,晚一步,就是錯過啊。”
汪彩看王躍心情不好,就連忙說道,“公子不必自謙,你的家世才學,早晚會遇上自己的心上人的,隻是為何你要來三年之約?那個女子值得你等三年嗎?”
王躍當然不會說怕老娘給安排相親,就笑著說道,“剛才咱們不是找人打聽了嗎?那歐陽是經過趙盼兒的四處奔走,這才落籍錢塘的,這種吃軟飯的人,竟然還要拖三年再完婚,肯定為了看看將來會不會有更大的飯碗,隻要有肯定會丟掉趙盼兒的,你忘了我考中的時候,那看榜的人群裡有多少帶家丁護院的了?都是找女婿的,要不是你力氣大,我都可能跑不掉,你說那歐陽如果有機會會跑麼?”
汪彩沒關注王躍說的細節,隻是對王躍說的詞彙感興趣,他狐疑的問道,“吃軟飯?”
王躍愣了一下,知道汪彩沒聽說過,就馬上說道,“就是靠著女子生活的小白臉,額,白麵書生。”
汪彩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這次明白了,他煞有介事的說道,“癡心女子負心漢,話本裡的這種負心薄性的男子,大多都是書生。”
王躍抽了抽嘴角,話本裡的話也信啊,誰說普通人裡就沒有這種人了?隻是說出來關注度不高罷了,沒有書生惹眼而已。
王躍和汪彩有說有笑的回到家裡,汪彩就先去找汪老了,是的,到了王老爹這裡,已經幫汪家人脫了奴籍。
王躍回到後院麵見老爹老娘,一番噓寒問暖之後,王老娘去準備宴席,留下王老爹和他敘話。
王老爹看了一眼王躍,對這個書呆子兒子很是頭疼,隻是想到自家在溫州的一些東西,卻還是問道,“你可知,為何安排你去溫州做知縣?”
王躍不知道王老爹為何這麼嚴肅,難不成老爹還背負著複興閩國的使命?他一瞬間壓力好大,就連忙裝湖塗道,“我那知道,難道說是離家近?”
王老爹白了王躍一眼,不知道王躍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他反正是準備甩鍋了,就凝重的說道,“你可知咱們家祖上的身世?”
王躍心裡念叨著來了來了,果然來了,難道這輩子要做反賊了,他一邊腹誹一邊訕笑著說道,“老爹常常在耳邊念叨,我當然知道。”
王老爹看王躍那不成器的樣子,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可是王躍現在的機會很好,錯過了實在可惜,就歎了口氣說道,“你也大了,走上了仕途,我也幫不上你什麼,也該把家裡最後一些力量告訴你,由你自己把握了。”
王躍有些懵,這是來真的啊,還真有神秘的組織?
記得祖上是琅琊郡王,難不成留下的是琅琊榜?
王躍腦海裡胡思亂想著,卻很好奇到底留下了什麼,就疑惑的問道,“老爹,你和爺爺不會是想複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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