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從海盜手裡逃回來的人交代,原來海盜聽了王青天的名號都很是敬仰,這才給了溫州幾分麵子。
至於王青天的名號,是他想到這個世界很有可能有包青天,就在斷桉上下了些功夫,也有將來比一比的心思。
王躍斷桉頗有獨到之處,輕而易舉的就博得一個王青天名頭,傳揚的滿大宋都知道他這個青天大老爺。
也可能有彆的不為人知的原因,和王躍剛正不阿的王青天名頭合在一起,讓本來準備做夠六年的王躍,被破格提拔為京中從五品大理寺少卿。
這三年汪彩一直跟在王躍身邊,兢兢業業的辦事,還混上了捕頭的職位,在得知王躍要調往京都之後,就果斷的放棄了現有的職位,給王躍充當護衛,死皮賴臉的跟著王躍一起走了。
讓王躍沒想到的是,這三年他的海盜事業越做越大,大有氣吞東南海域的氣勢,讓琉球王國瑟瑟發抖,一日三驚,滿朝文武都覺得,這又是大宋的詭計,就像當年逼迫吳越國一樣。
海盜隊伍之所以不小心做大了,主要是古代活不下去的人太多了。
在王躍讓收下打出,做幾年海盜,回家做富家翁的口號下,海盜的隊伍最近兩年的發展膨脹的厲害,在琉球占據了很多地方,琉球的官員都要看海盜的臉色行事。
隻是有些遺憾的是,王躍沒有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也查不出誰可能是殺害他爺爺的凶手,好像真的是意外似的。
王躍離任前為了防止意外,就讓收下把溫州的造船廠也搬去了琉球,清理完尾巴之後,這才先回了錢塘。
時隔三年,錢塘變得也更加的繁華了,在回家裡安頓之後,他就和汪彩一起出去遊玩。畢竟在古代交通不是多麼方便,這次離開錢塘,即使是老家在這裡,下一次回來也不知道幾年後了。
實際上,王躍的主要目的,還是想去看一下趙盼兒,畢竟三年之約,可是馬上就到了。
兩人逛了一圈,汪彩看王躍有些心不在焉,就擠眉弄眼的說道,“公子,我打聽過來,現在錢塘的趙氏茶鋪不錯,老板娘也是一個絕色,不知道公子要不要去喝杯茶?”
王躍一腦門黑線,看著汪彩怪模怪樣的樣子,就知道所謂的趙氏茶鋪,其實就是趙盼兒經營的,他也不好在手下麵前表現的太過急色,就澹澹的點了點頭說道,“前麵帶路。”
汪彩看王躍答應了,也是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是賭對了,他這三年沒聽王躍和他提起過趙盼兒,要不是王躍真的三年未娶,他都以為王躍變心了。
兩人沒走多久,在趙盼兒家不遠的湖邊,隔得老遠就看到楊柳掩映處一個木質牌子,上麵寫著趙氏茶鋪。
王躍不搭理眼睛滴溜溜亂轉的汪彩,他率先一步就進了茶坊,迎麵看到迎客的女子,赫然就是趙盼兒,他連忙施了一禮,笑著說道,“趙娘子安好。”
趙盼兒愣了一下,她有三年未見王躍了,當時那個略顯清瘦的書生,如今卻充滿了貴氣,讓她都看的心神恍忽的,強製按住小鹿亂撞的心情,她矜持的笑著說道,“王公子安,公子是來吃茶的嗎?還請裡麵請。”
王躍看趙盼兒頗為疏離,就知道她誤會了,畢竟王躍三年從未曾聯係,大概率會讓人家姑娘覺得當初隻是一句戲言而已,女孩子因此生氣,也是可以理解的。
王躍對趙盼兒的反應很是驚喜,畢竟有這個反應說明這女子心裡有自己的影子,他就笑著解釋道,“我還記著咱們當年的約定,至今三年未娶,眼看三年期限將滿,我又剛好被調職進京,這才從溫州回來,不日又要去汴京,聽說趙氏茶鋪茶香萬裡,特來品嘗一下。”
趙盼兒臉色這才緩和下來,沒想到這人還真是三年未娶,這讓她心裡的委屈有少了幾分。
要知道自從得了王躍的好處,孫三娘和傅子方兩人輪流膩歪在她身邊,讓她和歐陽相處的時候,總是有外人在場,多少有些彆扭。她本來對王躍有幾分怨憤的,隻是看如此的誠懇,也就不再計較,反正歐陽也快回來了,也許到時王躍就不在糾纏了。
想到這裡,趙盼兒就笑著說道,“來者是客,公子裡麵請,我這就給您上最好的茶,最好的點心。”
王躍不覺莞爾一笑,這女人還是既要和他保持距離,還想賺他的錢,可還真是貪的可愛,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好吧,麻煩趙姑娘了。”
王躍說完也不在糾纏,和汪彩一起進了茶鋪,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就坐了下來。
汪彩一坐下,就馬上擠眉弄眼的說道,“這趙娘子還沒有嫁人,公子,你要不要再提一次親?”
王躍無奈的搖了搖頭,哭笑不得的說道,“還是算了吧,你忘了我們的三年之約了,隻要三年期限一到,那個歐陽沒有回來娶她,我再上門提親也不遲。”
其實王躍心裡沒說,大不了就搶婚唄,大不了搶了人就去做海盜王。
汪彩看王躍自信滿滿,彷佛趙娘子是他手中之物似的,就試探著說道,“既然這趙娘子喜歡歐陽為何不趕緊嫁了,何必拖到現在。既然想嫁給進士做官太太,為什麼不選王兄,真是想不明白,難道也是在押寶?”
王躍也想不明白這女子是為什麼,隻是因為先遇上歐陽旭?不會就這麼簡單吧?
在汪彩疑惑的眼神注視下,王躍也隻能推說道,“大概,可能是因為她即想要真心,又想要身份吧。”
王躍說到這裡,看到趙盼兒已經走了過來,他就連忙停下話頭。
隻是王躍停下的還是有些晚了,趙盼兒小耳朵特彆靈敏,又對王躍多了幾分在意,早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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