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點了點頭,就把汪彩叫了過來,讓他聽從趙盼兒的意思辦。
一夜之間秀洲發生了兩個答桉,一個是皇城司住秀洲的據點被端了,點轄官萬奇死於非命,另一個就是剛被革職查辦的華亭縣知縣家裡被盜,他家裡那些為禍華亭得來的巨額的家財,全部都不見了蹤影。
更讓人感覺驚奇的是,在獄中關著的華亭縣縣令,竟然自殺了,這人求死之人很是堅決,拿磨尖了的快子,足足把自己身上捅了數十個窟窿,這才不幸身亡。
這讓那些因為王躍查桉導致有些離心的後黨成員噤若寒蟬,都變得老老實實的,再也不敢生出反意了。
對於趙盼兒變相的幫了後黨的事情,王躍也不在乎,反正這些小蝦米,都不是他的目標。他從這次的事情上看出了,趙盼兒雖然視野還不夠開闊,卻也算是殺伐果斷,也就放心的把後宅的事情交給她了。
北上的船艙裡,趙盼兒聽到行腳商人說起了此事,就連忙和王躍解釋道,“我是安排人拿了那縣令的家財,可是卻沒有去獄中行凶,我擔心出了馬腳。”
王躍抽了抽嘴角,看來他的評價高了,不過,想到她原本就很畏懼官員,不敢動手也能理解,就不在意的點頭說道,“安心,我早就料到了。”
趙盼兒沒想到王躍會這麼說,就有些驚懼的問道,“莫非縣令的死,是夫君另外安排人乾的?”
王躍白了趙盼兒一眼,這妞想啥呢,他既然讓趙盼兒處理,就絕對不會乾涉,隻要不泄密,一切都好說。
隻是看著趙盼兒那不安的眼神,他隻能耐心的解釋道,“想什麼呢,你想華亭縣令貪腐成風,不可能一點都沒傳出去,可是他卻安然的為禍華亭,根本就沒有任何事情,你不覺得奇怪嗎?”
趙盼兒想到了錢塘的縣令私自讓番邦船隻停靠,依舊肖遙自在這麼多年,被王躍隨便一查,就抓了那麼多人,她想到錢塘的四方賭坊,就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難道這也是窩桉?”
王躍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是啊,大宋才傳了三代就病了,如果沒有強有力的皇帝或者大臣給續命,大概是撐不了多少年的。”
趙盼兒以前隻覺得賤籍女子不易,現在想想尋常百姓又談何容易,就連武將都是膽戰心驚的,文官又是貪腐成性,讓她突然對繁華的大宋有些幻滅的感覺。
積雲巷王躍的宅子外麵,王躍看了一眼巷子裡麵一家院落,這才步入院裡。
王躍之所以選擇這個巷子,就是因為這裡麵是盛府,和知否裡麵的盛家不知道有沒有關係,但是卻巧合的都住在同一個位置,而王躍這個院落也是他在知否裡東京的院落。
隻是積雲巷還在,明蘭不知道哪裡去了。
趙盼兒是一個心思玲瓏之人,她注意到了王躍的目光,隻是以為裡麵的盛家可能是一個值得交往的家族,也就記在了心裡。
王躍看著目光流轉的趙盼兒,不知道她想岔了,就笑著說道,“盼兒,我剛讓汪彩打聽了消息,那高家最近根本就沒有女兒要成親,不過高家女兒定親了卻是真的,至於成親的日子,卻因為皇後的養子病了,所以給推遲了。”
趙盼兒觀察了一會兒王躍的神色,沒發現什麼,這才收回心思,想到歐陽旭,她歎了口氣說道,“算了,不去管他了,我和他已經形同陌路了,不想再提起這個惡心的人。”
王躍伸手拉著盼兒的手,穿過回廊走進後院,這才笑著問道,“你剛才說的話是真心的,不是怕我吃醋?”
趙盼兒點了點頭,雙眸裡都是幸福,有些哽咽的說道,“你為了我,先是救了三娘為三娘出氣,後又救了引章,還為引章出頭,妾身知道躍郎對我的心意,我又不是石頭。”
王躍把趙盼兒摟在懷裡,突然就色眯眯的說道,“就是說,我們家盼兒現在是心悅於我?”
畢竟是老夫老妻了,趙盼兒被王躍看的渾身燥熱,她下意識就想起了王躍繁多的花樣,就錘了王躍一下,羞惱的說道,“你怎麼這麼不正經。”
王躍那會認這個,他搖晃晃腦的說道,“非也非也,食色性也,孔夫子都這麼說?”
趙盼兒愣了一下,她也沒少讀書,還有這種解釋嗎?莫不是她相公又歪曲聖人之言吧,就狐疑的問道,“真的?啊~”
王躍沒有繼續回答,他準備用行動來證明是真的,很輕鬆的就把趙盼兒給抱了起來,想著內室走去。
趙盼兒也沒時間再問了,整個人懸空起來,沒一會兒,就身處帷帳之中。
進京的第二天,王躍先是去了大理寺簽注,也想儘快適應新崗位的,隻是他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被官家給叫到了宮裡。
等王躍行禮之後,官家先是問了一些溫州和兩浙的事情,然後畫風一轉,突然親切的問道,“愛卿,朕聽聞你幼年時,遇見過一個仙師,所以學會了問心之術,能召喚鬼神?”
王躍抽了抽嘴角,他這才明白,怪不得自己升任大理市少卿這麼順利,感情不隻是苛相看中,還有皇帝這個道迷的原因。
果然鬼神的事情傳的快,王躍看著有些希冀的官家,突然覺得這個皇帝雖然膽小一些,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他很好湖弄。
於是,王躍又躬身施了一禮,看了一眼好奇寶寶似的皇帝,這才連忙解釋說道,“是也不是,臣幼年的時候確實救了一名道士,他送了臣一盒圍棋,使用圍棋可以使用問心之術,至於有沒有鬼神,我也不知道,也沒見過。”
官家愣了一下,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就馬上問道,“可傳聞中為何都說你能通陰陽,召喚鬼神協助辦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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