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石頭放在外麵風吹日曬的,可能過一些年上麵的字跡就不見了,那些出錢的人的事跡也就讓人看不到了,這樣真的好嗎?
城內大部分居民都暫時安置完畢之後,程老縣令得葬禮也開始布置了,停靈數日之後,在準備下葬得時候,聖旨傳至驊縣。
聖旨上寫著,製詔驊縣縣令程世成廣善大義與生民恩眾,名施於後世,天下賢大夫競稱也,特追封為二等關內侯。
看到如此封賞,百姓都是沒用羨慕的,都想到了老縣令的功德,一個個的都哭紅了眼,比較好官真的是憑運氣才能遇上的。
來宣聖旨的正是淩不疑,王躍等他宣讀完聖旨,就連忙湊上去問道,“我的賜婚的旨意,什麼時候下?”
淩不疑抽了抽嘴角,他想到王躍這次立的功勞,想來皇帝也不好再托了,就點了點頭說道,“大概也就是最近幾日?”
王躍看淩不疑這麼說,還以為他有什麼內幕消息,心裡鬆了一口氣,他也有心思考慮彆的了,他馬上就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那你為什麼自己來宣讀聖旨?我可不相信你是來看我的。”
淩不疑卻也不隱瞞,他左右看了看,就沉聲問道,“你抓住的那個樊昌可否交給我?”
王躍愣了一下,他馬上明白了淩不疑的話,這是交給他,而不是帶走,他還以為這貨要做什麼隱秘的事情,就點了點頭,大聲說道,“哦,那樊昌抓住的時候,被我打成了重傷,實在難以救治,昨日剛巧身亡,如果你想要他的屍體,確實可以帶走。”
淩不疑抽了抽嘴角,他隻是想要樊昌在手裡審問審問,沒想到王躍這麼果決,讓他看出了王躍是真心幫他查孤城舊桉的,想到王躍的身世,他看了王躍一會兒,就拱了拱手,鄭重的說道,“多謝!”
王躍不知道淩不疑想什麼,卻當然知道淩不疑這份多謝的含義,在孤城一桉上,兩人算是正式的達成共識了。
淩不疑帶著樊昌走後,應該是程老縣令下葬之後,驊縣馬上就開始重建了,而醫館外也已經開始動工修繕。程少商按照和王躍的約定就負責了這個,她存心想讓王躍看看她的本事,也好讓王躍用點心,畢竟兩人有過約定。
王躍倒是沒用推諉,他從程止那裡得到手書之後動作很快,他的部曲按照他的指示,一天就建好了幾座土磚窯,第二天就不斷有紅磚綠瓦燒製好,運送過去縣衙附近選說完一塊地,快速的建了一些房屋供給那些房屋受損的人家。
等那些人歡天喜地的搬到了新宅子之後,王躍就把因為受到匪軍的肆虐,已經全部焚毀城中四條主乾道的房屋全部拆除,擴寬了主乾十字要道之後,就在兩側建立了商鋪。
因為得到消息,等建設完主乾道之後,會燒製磚瓦供給所有的需要修繕房屋的人,有了那些樣板房的榜樣,縣城的居民都很是羨慕,乾起活來也更加有動力了,不管這動力是什麼吧,大家團結一心進度加快了不少。
程少商這段時間一直在醫廬帶著自家的奴婢幫忙,等這天她把醫廬修繕完成之後,就準備找王躍得瑟。
隻是等她一來到主乾道,看著寬闊的主街,還有兩側漂亮的房屋,感覺很是詫異,這還是那個落敗的縣城嗎?
帶著侍女轉悠了一圈之後,程少商也對王躍也是心服口服了,她也沒得瑟的意思了,要知道城裡那些新建的房屋王躍設計的結構非常合理,讓她這個在鄉下偷學很久的小姑娘,一點毛病都找不出來,甚至都想拜師了。
可是想到馬上就要賜婚,也就按下了心思,在程少商看來,等成婚後,王躍的不就是她的了嗎?
程少商逛了一圈,心裡也為未來有這樣的郎婿而驕傲,隻是看著新建的屋舍,彆的都還能理解,就是不知道王躍建立的兩排房子有什麼用處。
一路找到了縣衙,這才看到王躍,程少商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在打了招呼之後,就像好奇寶寶似的問道,“王躍,你在主乾道建的兩排房屋是乾什麼用的?”
程止其實也很狐疑,不明白王躍搞得什麼鬼,看程少商也不知道,就也跟著問道,“我也不明白,不止王將軍可否告知?”
王躍神秘的一笑,這才得意的說道,“原本大路兩側的主人,都在縣衙的好地段有了宅子,那主乾道兩側的房屋,算是縣衙的產業了。你可以把房子租給商人,也算是你縣衙的收入,再有個天災**,也有餘錢賑災啊,當然,沒用天災**,逢年過節給百姓發一些福利也是好的。”
程止愣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了用意,要知道主乾道人流量那麼多,而驊縣又是交通要道,商人肯定願意租來做生意了,如此以來,驊縣縣衙就有源源不斷的固定財源了,他以後的壓力也會少許多,而一旦有個什麼情況,也有銀錢解決問題,簡直是太妙了。
程少商也沒想道到王躍這麼為她家三叔考慮,為百姓謀福利,她心裡更加的開心了,眼裡的春水都快要溢出來了。
沒兩天,讓程少商更加開心的事情就來了,原來淩不疑又拿了王躍的好處,回去就幫王躍說了好話,皇帝想到拖了王躍這麼久,皇後的麵子已經快擱不住了,他這才不情不願的賜婚了。
倒不是文帝想為難王躍,實在是沒有誰敢去替他找淩不疑催婚了,原本王躍也不願意的,文帝明裡暗裡暗示很多次都沒用,要不是這次抓住王躍想賜婚的機會,他還是沒辦法。
隻是現在王躍又立了大功,皇帝本來就要考慮封賞的問題,如果這個時候還拖著不肯賜婚,那些看著的朝臣就有意見了,也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下了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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