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相互看著對方,你農我農的吹著曲子的時候,一個聲音很不厚道的打斷了兩人的情愫。
“好啊,好笛,好曲啊!”
王躍和嫋嫋連忙回頭看去,就看到一個人帶著鬥笠的中年男人,眼神有些恍忽的看著兩人。
看到王躍和嫋嫋回頭看向他,那中年男人很有禮貌的問程少商道,“女公子可是舜華的侄女?”
王躍看了一眼這人,好像沒見過,就皺著眉頭看向程少商,如果她不想見,王躍馬上讓侍衛趕車離開。
程少商似乎對這個人還挺有興趣的,就把手伸向王躍,似乎又下車的意思。
王躍這幾天和他也比較熟,看到這個動作就知道程少商是想下車,就連忙下車扶住女孩,小心翼翼的把嫋嫋給扶了下來。
程少商站定之後,就連忙施了一禮,很是有禮的說道,“小女子是程少商,不是老先生是何人,為何識得我三叔母?”
那老先生看王躍和程少商已經下車,就連忙走進幾步,在馬車前停下笑著說道,“老夫皇莆儀,多謝程娘子那日替我傳話與你三叔母。”
程少商聽了老先生這句話就抬頭和王躍後四了一眼,兩人都明白這人的身份了。
這皇甫儀年少時便很有才華,而有才華的人往往都會有些清高,所以他因未婚妻桑舜華相貌平平,就覺得桑夫人配不上他。
後來皇甫儀家道中落,他為了避禍就遠遁他鄉,桑舜華苦等了他七年,承受著家人的壓力和未來婆婆的刁難。
而這七年裡,皇甫儀卻有兩年多的時間跟他父親一個護衛的女兒在一起,當然,在皇甫儀看來,他是憐憫並照顧那個孤女,並非男女之情。
可是那孤女卻早已喜歡上皇甫儀,並把他當成了可以依靠的人。於是在皇甫儀打算回去給桑舜華的父親過壽並與桑舜華完婚時,孤女便以性命相要挾,迫使皇甫儀沒能回去,讓桑舜華在壽宴上受儘羞辱。
當皇甫儀終於想辦法趕回去打算與桑舜華說明白時,桑舜華卻堅決與他退了婚,並很快嫁給了程止。
這也就成了皇甫儀心中的執念,他這麼多年來雖然把那個護衛的女兒娶了,卻一直對桑舜華念念不忘,也一直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暗暗關心著她。
這看上去,會讓人覺得皇甫儀是一個非常癡情的男人,曾經的未婚妻都已經嫁作他人婦,孩子都生了好幾個了,他還放不下,這份深情,當真算得上世間難得了。
王躍卻覺得這非常的可笑,就和小舍得裡南儷的老爸南建龍似的,保姆照顧的好,就離婚娶回家,實在讓人不知道該什麼說了。而皇莆儀更扯澹,一個護衛的女兒,就必須要照顧到床上去?簡直就莫名其妙。
皇莆儀不等王躍回話,就自顧自的說道,“思君令人老,軒車何來遲,我聽聞你三叔母受傷,就特意打造了這輛車送於你三叔母代步,沒想到你三叔父竟然送於你了。”
程少商是幫親不幫裡的人,更何況她覺得這次皇莆儀沒理,她就很乾脆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老伯你這就錯了,這是我三叔母送給我的,不過卻被我拆壞了,後來又被我未婚夫給改了,現在你看到這一輛已經不是當初你送的那一輛了。”
皇莆儀沒想到,桑夫人竟然這麼把他精心打造的車馬送給彆人,讓他很是難過。
可是程少商不會給他緩息的機會,馬上就又來了第2重打擊,她笑眯眯的說道,“至於我三叔母的傷,老伯就更不要擔憂了我,三叔母的傷從換藥到包紮,甚至吮吸傷處的膿液血水,都是我三叔父親手做的,從來不假於人手。”
皇莆儀聽了程少商這麼說臉色就暗然了下來,他沒想到桑夫人和程止夫妻這麼和睦,讓他很是失落。
程少商懟完皇莆儀就想溜,就假模假樣的說道,“老伯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們就先走了,隻是看這天似乎要下雨了,老伯也要趕緊回去才是。”
皇莆儀也是人老成精,怎麼能看不出程少商這次想跑,他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桑舜華的子女,可以了解一下桑夫人的近況,怎麼可能放人走。
他看了一眼兩人的車隊,就連忙說道,“你們匆匆趕回去怕是躲不過這場雨了,前麵翻過這個山坡,就是聖上住過的駐過的彆苑,不如我們去那裡避避雨,既然見不到你三叔母能與女公子相談一番也是好的。”
程少商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合適,就連忙回頭看一下王躍,他覺得反正有王躍頂包怎麼都是對的。
王躍倒是很滿意程少商的反應,畢竟自己的女人依靠自己這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他想了想,就馬上明白了前因後果,他看著皇莆儀,笑著問道,“皇甫大夫這是早就布局等著我們兩個了,敢問袁慎公子這會兒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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