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等和程家眾人依依惜彆之後,就騎馬趕來之後,沒發現王泠的異樣,就得意的對王躍說道,“阿躍,我告訴你,我父兄可是說了,如果你要是保護不好我,他們會把你的東牟侯府給拆了的。”
王躍看著程少商得意洋洋的樣子,那還有那個留守兒童的可憐樣,他一邊感歎孩子對家庭的渴望,隻要有一點愛,都會很滿意,一邊連忙保證道,“等你受傷的時候,我肯能已經死了,還要那個宅子做什麼,那你父兄隨便拆。”
程少商本來還很是開心,聽了這話就有些慌亂了,她昨天晚上已經被阿姆告知,王躍這次孤軍深入馮祤郡,就是因為懷疑庸王要謀反,所以讓她一定聽王躍的話,好好保全自己。
本來程少商還是半信半疑的,可是聽了王躍這話,她確實完全相信了,就有些擔憂的問道,“我們這次去馮祤郡,隻有萬餘戰兵,是不是實在太少了?”
王躍沒想到程少商還知道這個,大概是她阿姆說道,一般來說他這次出行的三四萬人,應該隻有一萬戰兵,可是再他手裡,其實是沒有輔兵之說的,這也是皇帝剛讓他去和庸王硬碰硬的原因。
王躍怕程少商擔心,就連忙安撫說道,“我們這次去,我找了一個熟悉地形的人帶路,一定能一戰而定的。”
王泠不知道王躍什麼時候找人了,不過馬上就想到王躍和婁家熟悉,而婁犇又四處雲遊,就疑惑的問道,“阿兄可是說的是那婁犇,婁公子?”
王躍看王泠已經明白了,點了點頭,對程少商說道,“我們趕緊走吧,婁犇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等著。”
程少商和王泠也沒再說什麼,他們心裡也安心不少,畢竟這個時代打仗,就怕地形不熟悉被人埋伏,現在有了準備,也就不怕什麼了,兩女也沒有坐馬車,騎著馬跟著王躍一起向前走。
王躍的大軍出了京都西去二十裡之後,這才在官道上看到了兩人兩騎,王躍打馬上前,走到隊伍的前麵,他沒想到婁犇這麼大氣,為了掩人耳目,連家丁都不帶,就看著兩人笑道,“婁兄,令弟不是去了貴府族叔那裡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婁犇看出了王躍的讚賞,就笑著對王躍說道,“我還是覺得,我弟弟去找未婚妻的理由更好一些。”
王躍聞玹歌而知雅意,現在婁家二房做主的人都不在京都,即使這個時候何將軍想退婚都可以裝作不知,他很滿意這個布置,比小女娘找朋友好多了,就點頭說道,“你是想說,即使庸王沒反,我帶兵和庸王也可以因此對峙,畢竟也算是師出有名,依舊可以讓庸王進京作甕中之鱉吧?”
婁犇看王躍讚同自己的打算,就馬上直言說道,“果然瞞不過王將軍,那庸王肯定是有反意的,不然也不會給樊昌部那麼多軍械,想必聖上也很清楚的,如果能因此讓庸王進京,讓陛下沒了後顧之憂,不也是一件美事嗎?”
王躍白了婁犇一眼,很是無語的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就成全了你和陛下,倒黴的是我要跟著受罰。”
婁犇好像也早就為王躍打算好了,一點都不以為意的說道,“王將軍當借此機會,削減手中可靠的兵馬送回食邑去,可以作為自己以後的根基,也可以讓陛下不在為此煩憂,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嗎?”
王躍很無語,這人太聰明,他也不繞彎子,就沉聲說道,“那就麻煩婁公子和令弟和我一起甩五千騎兵先奔赴馮祤郡,我麾下步兵和輜重,按既定路線緩緩而行,你看如何。”
婁犇也知道事情緊急,也就不推遲,他也就同意了王躍的意見,他覺得他和弟弟也算是弓馬嫻熟,在戰場裡還是有一些保命手段的,就表現的很是慷慨。
隨意問王躍要了兩身鎧甲,就帶著婁垚和王躍一起快馬加鞭去了馮祤郡,而剩下的兵馬,由季風季雨統領,護衛著程少商和王泠前往函穀關。
如果馮祤郡庸王真的謀反,最大的可能就是出馮祤郡奪取函穀關,把守住這個要道,那就是進可攻退可守了。當然,如果庸王未反的話,也能省一些尷尬,步兵也能節省一些行程。
安排好之後,王躍就和五千騎兵晝夜兼程,繞道很快就趕到了馮祤郡境內,在距離馮祤城還有三十多裡,就看到前方官道上殺聲震天,遠遠看去,雙方旗子就是庸和何兩個字。
王躍看著被追殺的何字兵馬,就很無奈的對婁犇說道,“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那庸王可能真反了,我留下一屯騎兵保護你,看來從現在開始,就要有一番惡戰了。”
婁犇卻搖了搖頭,堅決的說道,“王兄說過富貴險中求,我覺得很有道理,而且,這裡是馮祤郡,我在外麵不見的安全,再說了,我可是弓馬嫻熟的,不比一般的武將差。”
王躍抽了抽嘴角,很是無語,君子六藝的弓馬嫻熟和戰場上的弓馬嫻熟是兩個概念,就相當於一個是固定點設固定靶,和移動人射移動靶,這中間差好遠呢。
王躍示意自己的親衛,以自己為箭頭,把婁犇婁垚護在中央,向著馮祤郡城外追殺的馮祤郡兵就衝了過去,僅僅一個衝鋒,就輕輕鬆鬆的把馮祤郡外麵追殺那十餘騎的兵馬殺散。
那被救的兵馬中的校尉渾身是血,他打量了一下王躍的戰旗,就連忙翻上下馬,對王躍施了一禮,有些焦急的說道,“這位可是後將軍王躍?多謝將軍救命之恩。”
王躍擺了擺手,不想再多客套,就連忙詢問說道,“起來說話,給我說說城裡的情況?”
那校尉遲疑了一下,還是想先問了原因,就沒有回答,連忙反問說道,“王將軍恕罪,不知將軍何故率兵來此?”
王躍知道這人是怕王躍使詐,畢竟這個時代又沒有什麼照片,冒充隻要用心,真的很好上當的,他無奈的看向婁犇。
婁犇也不覺婉兒,他連忙和弟弟一起從隊伍裡出來,笑著說道,“在下婁犇,這是我弟弟婁垚,我曾來馮祤郡遊玩的時候,曾經拜會過你家將軍,舍弟更是跟著何將軍習過武的。”
那校尉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婁犇婁垚,這才相信了來人的身份,就連忙焦急的說道,“原來是婁家公子,婁何兩家本是姻親,在下倒是見過婁公子。”
婁犇點了點頭,馬上就介紹說道,“這位是後將軍王躍,是我的至交好友,他聽聞那肖世子帶著那何昭君來了馮祤郡,就特意護送我和舍弟一起來此問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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