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肖世子後悔都來不及了,王躍借著馬速已經衝了過來,一把拽起槍頭深入地上的長槍,猶如長龍出海般的隨意一刺,長槍恰好就避過動脈,穿過來不及躲閃的肖世子的大腿。
肖世子感覺到腿疼,當然沒有揮劍砍斷槍杆的勇氣,他疼的下意識就丟開手裡的兵器,緊緊的抱住了王躍的槍杆,被王躍連人一起挑在空中。
這也就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肖世子的兵馬根本救來不及前去救援,就目眥欲裂的看到自家世子已經被挑在空中,讓他們嚇得都膽寒的愣住了。
也就是這震懾的一瞬間的功夫,王躍的親衛可是都早就習慣了,根本就不受影響的,迅速衝進去把那些叛軍砍殺乾淨。
那何家校尉也沒有受影響,或者是他救人心切,根本就不管不顧的連忙衝上去扶住那孕婦,才使得那孕婦不至於跌到,何家家卷的危機就這麼解除了。
王躍掃了一眼院裡眾人,沒看到何昭君那小丫頭,他以為已經出了什麼意外,就皺著眉頭說道,“活著的人齊了沒有,齊的的話就跟我出城。”
王躍皺眉不是因為彆的,而是因為有那個孕婦在,他的騎兵可能就衝不起來了,很容易成為弓弩手的靶子,這樣他的手下就損失大了。
那何校尉也知道輕重,有這孕婦在,就必須趁庸王的兵馬反映過來之前,快速的衝出城去,他就連忙隊那孕婦問道,“少夫人,府裡可還有彆的主子?我們必須趕緊出城,王將軍隻帶了幾千騎兵來。”
那何府少夫人連忙緩了口氣,讓自己肚子好受一些,她看了一眼眾人,這才焦急的說道,“昭君和幼弟剛才孩子啊,這會兒不知道藏在那裡了?我這就派人尋找。”
王躍抽了抽嘴角,很是無語,既然是藏了起來,暫時也是安全的,他就準備撤了,這個時候真的沒時間去找所謂的密室。
仿佛是看到了王躍皺眉不悅,人群裡一個婦人也不顧禮儀,連忙向後院跑去,邊跑邊喊著,“昭君,煜兒!快出來!我們要出城了”
王躍馬上明白了這女人是想乾什麼,這樣大呼小叫的,不是告訴叛軍我們的意圖嗎,他就馬上示意了一下,立刻又有一個親衛上前,單手抓住這女子就放於馬後,就連忙向外走去,隻是這女人不死心在馬背上倒是不鬨,隻是依舊喊著,“我們要出城了,昭君,煜兒!”
王躍揮了揮手,在何府內的士卒毫不遲疑,就連忙向外走去,隻剩下王躍婁垚和幾個親衛,還有幾個和何校尉一起來的士卒落在後麵。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畏畏縮縮的向外走來,那何家部曲本來就在四下尋找,看到他們就大喜過望,其中有一個更是利索,連忙上前一把就把何小公子拉上馬,其他何家部曲連忙護在身邊,根本就不理何昭君,就向外衝去,他們要趕上何校尉了。
何昭君倒是沒有怪罪幾個部曲,她覺得這些部曲大概是恨死她了,如果不是她的愚蠢,也不會讓何家陷入如此淒慘的境地。
王躍很是無語,看了一眼婁垚就先走了,婁垚馬上就反應過來,趕緊拍馬上前,一把把何昭君拽到馬後放好,就跟著王躍一起拍馬衝出了何府。
因為有這麼一耽擱,原本被清空的街道,時不時的會出現幾個拒馬,王躍的手下速度慢了下來,甚至有的需要下馬作戰,一時間傷亡大增。
這讓王躍很是心疼,他高喝一聲就拍馬上前,而他手下的部曲聽到王躍的呼喝,很自覺地擠開一條路,王躍毫不遲疑就挑著肖世子向前衝,邊衝邊喊,“肖世子在此,誰敢妄動!”
王躍的吼聲震天,庸王部下頓時有些遲疑了,畢竟肖世子那一身紅衣實在是太明顯了,他們都不敢妄動,萬一傷了肖世子,他們有幾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等衝到拒馬前,王躍長槍一收,把肖世子從槍上取下來抓在左手,右手單槍一挑,就把拒馬挑飛,砸進叛軍之中,引起一片混亂。
王躍趁機加速殺入陣叛軍,更是讓叛軍來不及聚攏,就四散奔逃了,而他的部曲緊隨其後,上前就是一陣砍殺,沒一會兒,街道就又被清出一條通道,騎兵又有了啟動空間,陸陸續續的加速,很快就衝出了城外。
隻是這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何昭君的那個懷孕的嫂嫂,原本騎在馬上緩慢的走著還沒什麼,隻是這一顛簸起來,頓時就不好辦了,那何校尉雖然勇猛,卻還是不如王躍,一個照顧不到位,她差點就跌到了馬下。
那何家少夫人也很堅毅,看到這個情況,就連忙對何家部曲說道,“你們護著煜兒他們先走,不用管我。”
何校尉一咬牙,就對跟隨自己的部曲說道,“你們帶少公子喝其他人一起出城,我護送少夫人斷後。”
那些部曲知道事情緊急,也就沒有謙讓,連忙帶著安靜的何小公子,還有那些狼狽的何家女卷一起跟上了王躍的騎兵,一溜煙就遠去了。
王躍帶隊衝到馮祤郡東門前,觀察了一下手下的人數,發現算上先走的季山那一曲的兵馬,自己的人才兩千多人,就知道還有一半的手下陷入城裡,就連忙帶隊準備向城裡殺去接應。
而何家的部曲聽說還沒有何將軍的消息,隻是都在七嘴八舌的說幾公子戰死了,王躍大致聽了一耳朵,感覺老何的成年兒子,似乎全都已經死了。
也許是被何家父子感染,那些逃出來的何家部曲,也連忙整隊,準備跟著王躍一起殺進去,總要去搶出何將軍或者那些公子的屍首。
季山覺得這士氣可用,本來想丟下手裡庸王家卷,也跟著衝鋒的,隻是他看了一眼王躍手裡像小雞仔似的肖世子,就眼珠一轉,就連忙說道,“主公,我們押著這些肖家家卷還沒有活動開呢,要不,讓其他弟兄休息一下,我們有這些人形盾牌,想來會安全些。”
王躍抽了抽嘴角,很想給這貨的機智給點個讚,但是這個時代最重名譽了,他當然不可能下這個命令,就默不作聲的騎馬向城裡衝去。
在王躍看來,作為自己的親信部曲,當然要有主動背鍋的覺悟,他隻管默不作聲的提著肖世子,催動戰馬,就衝在了最前麵,有意無意的把肖世子擋住了好幾支冷箭。
季山看著王躍的動作就眼睛一亮,他原來就是山匪,是最早投降跟著王躍的心腹,那會不知道自家主公的意思,他連忙吹一個口哨,帶著自己的那千餘人馬,就跟著王躍又殺進了城裡,他邊控製馬速邊喊道,“庸王家卷在此,逆賊儘管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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