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不疑看王躍似乎很認真的樣子,他糾結了一番,他也想到了這就像是王躍和他的聯姻,實在是不好拒絕,他思考了好一會兒,這才認真的說道,“孤城桉牽連甚廣,我怕王將軍會後悔把妹子嫁給我。”
王躍巴不得事情鬨大,可以由淩不疑和他一起清君側,他毫不在意的說道,“當年救援孤城,其他太遠的兵馬就不說了,但是孤城附近的三路兵馬卻不得不讓人懷疑,也就是乾安王的兵馬,越氏的兵馬,還有庸王的兵馬。現在庸王已死,他隻是換了軍械,這才導致孤城提前城破。想來你的目標隻剩下乾安王和越氏,這兩個一個是後族一個是貴妃越氏族親,剛巧,有我在,滅了小乾安王的黨羽,後黨依舊穩固,陛下不會有什麼擔憂,而越氏哪裡,就需要你費心了。”
淩不疑看王躍很堅定,就知道他是真心想合作,隻是合作的條件,就是聯姻,畢竟這個時代,隻有姻親才稍微可信一些。
他想了想,就冷聲說道,“既然如此,我需要你去處理小乾安王的事情,找出誰牽扯到了孤城桉。”
王躍看淩不疑提條件,就笑著說道,“那也容易,不過,你需要回京都之後,就讓陛下給你和我阿妹賜婚,她可是做夢都想嫁給你的。”
淩不疑聽王躍這麼說,難得的很是自負的說道,“這個我很清楚,京都想嫁給我的小女娘不計其數。”
王躍不得不承認,他為了自汙,得了財公子的名號,在小女娘心中的行情,是真的不怎麼好。
王躍和淩不疑一起回到都城,霍君華的病情已經穩住了,現在已經不瘋傻了,隻是卻還是癡了,或者換句話說是失憶了。
淩不疑看著遠處的官道,再走上十幾裡就是都城了,這會兒遠遠的能看到都城的影子,他心思沉重,就疑惑的問道,“王將軍,我阿母是沒有再瘋癲過了,可是她似乎還是有些癡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躍看著淩不疑,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你阿母的病已經好了,她現在的情況屬於失憶了,人的腦袋很奇怪,受到外物撞擊,或者是受到巨大的刺激,為了自我保護,就會可能引起失憶。”
淩不疑愣了一下,馬上想到了當年的孤城桉,想來姑母就是因為接受不了霍氏全族和自己兒子的頭顱被掛在城牆上,這才忍受不住失憶吧。
淩不疑想了想,也就能夠理解,他到現在還常常午夜夢回,忍不住想起當年的慘狀,實在是曆曆在目。
淩不疑沉默了一會兒,這才一字一頓的問道,“這個症狀會好嗎?”
王躍糾結了一會兒,仔細琢磨了一下,這才認真的說道,“這個需要看運氣的,當然,要是想快速恢複,也可以賭一把,用一些當年相似的場景刺激她,可是她的瘋癲剛好,實在受不得刺激,這就有些矛盾了,我的建議是等個一年半載,再試試。”
王躍其實隻是怕淩不疑太失望,反而做出什麼超出他預算的事情,也就給了他一個希望而已,畢竟這種刺激說不好以後就真的瘋了。
淩不疑不知道王躍到底怎麼想,他隻是聽有好的希望,也就鬆了一口氣,隻要還有機會恢複就好。
他正想說什麼,突然就看到有人衝了過來,在他的身後,還有幾個黑衣人,持刀衝了過來。
那跑來的人,看到王躍身邊的淩不疑,眼睛就亮了起來,那人連忙衝到近前說道,“少將軍,救命,他們是要來殺人滅口!”
不用淩不疑動手,聽了這話,淩不疑身邊的梁氏兄弟,就馬上縱馬衝了出去。
那群黑衣人沒想到竟然快要抓住的時候,竟然被攔住了,就連忙想要逃走,可是他們哪裡可能逃得掉,沒一會兒就被幾個騎兵給追上了。
在那邊廝殺的功夫,淩不疑看著救下的那人問道,“韓武,這是什麼情況?”
那韓武看了一眼蒙麵人全部被圍住了,就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道,“我已經尋到當年的醫士,他在軍中曾見過那些被派去進入瘴氣的將士們的坐騎,倘若人因瘴氣所殺,馬必不能幸免,他心生疑慮,就暗自查看,發現那些將士都是死於刀傷,他害怕之下就卸甲歸田,隱姓埋名,我本想帶他見少主公的,無奈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淩不疑聽到這裡,就再也忍耐不住,縱馬就加入了戰團,沒一會兒,就把黑衣人給砍殺殆儘,隻留下一個首領模樣的,被淩不疑按在地上。
那韓武看淩不疑已經成功控製住局麵,就迫不及待地的衝上去,一把拽開那人的蒙麵,發現這人沒見過,就怒聲說道,“說,你們是何人!”
王躍這會兒剛好縱馬來到不遠處,看到這韓武如此魯莽,就連忙說道,“小”
隻是王躍剛說了一半,就有一個毒針從那人嘴裡射出,直射韓武的麵門,韓武來不及躲閃,就中了一箭,很快就一歪脖子死去了。
淩不疑下意識就去救援韓武,被那人趁機獲得空間,就想要自刎而死。
這一切速度太快,淩不疑來不及阻止,王躍確實可以,但是他不想暴露實力,就任由那人自刎了。
淩不疑看韓武已經死了,而黑衣人也死了,就很懊惱的說道,“該死,韓武此前已經查明,當年小越侯派去查探瘴氣的士兵一個未歸,可他們的坐騎卻都回到了軍中,這才想把醫士帶給我當證人的,沒想到竟然被暗殺了。”
王躍沒想到淩不疑已經查這麼深,就皺著眉頭說道,“小越侯明知道有疑點,卻不查真正的死因,卻把此事快馬加鞭告知了老乾安王,勸其也延緩救援,這看起來像是故意做戲,畢竟他和老乾安王一直不睦,這看來孤城桉越氏真的脫不了乾係,隻是他似乎也不是我們想找的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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