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爸爸那瘋狂的樣子,讓喬家的那些親屬又開始暴躁起來,眼看又要產生一場鬥毆,王守一還是準備和稀泥,宋局終於看不下去了,就怒聲吼道,“住手,太不像話了,全給我拘了!”
宋局這話一說,不僅喬爸爸,就連喬家親屬都安靜了,王躍也很好奇,連抓都不怕的喬爸爸,竟然也慫了,宋局的話怎麼會那麼管用?
隻是,鎮住場子的宋局,明顯不想把這個麻煩帶到市局,他說完之後,就果斷的轉身出去了。
王守一看總算是激出了宋局開口,卻沒用達到目的,就連忙跟了出去。
王躍也連忙跟著宋局出去了,他也想聽聽自己老爹到底說什麼,他總覺得這是自己老爹專門安排人給宋局看的,就是想甩鍋,他也想看看宋局接不接招。
其實,王躍不管最後事誰處理這件事,他就想看看這事怎麼處理的。他跟過去的時候,就聽到自己老爹追到宋局身後,特彆激動的說道,“彆拘,彆拘,我們能調節的。”
宋局也是經驗豐富的人了,他哪能看不出來這個情況,那是根本就無法調節的,除非動真格的,但他知道自己師傅的脾氣,也不想給王守一什麼好臉色,就壓著火問道,“你就是這麼乾所長的?”
王守一也不在意宋局的臉色,臉上雖然笑著,卻能讓人看出自己的不滿,他看著宋局的眼睛,很是認真的說道,“我還能怎麼乾呢?你看這種事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們做的都做了。局長,你在局裡待的太久了,看來是忘了八裡河的民情了。”
宋局看王守一這麼說,他也知道不能硬來,就換了語氣柔聲說道,“師傅,我還叫你一聲師傅,您心裡盤算什麼?我清楚的很!”
耍心眼兒歸啥心眼兒,王所長當然不可能真的承認自己耍心眼兒了,他很理直氣壯的說道,“我盤算什麼了?難不成你怪我?我的局長呀!你不知道現在什麼時代了,現在是移動互聯網時代,人人自媒體,咱們警察出勤的時候,人人拿著個手機上來就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控,一不小心就搞出個事情。你看這一家一個死了,另外一個呢,一個什麼來著?哦對,是社會性死亡!我們要用武力的話,那一不小心就能在網上搞出一個軒然大波。”
宋局根本就不吃王所長這一套,他直言不諱的說道,“你用得著在我這兒用這種拐彎抹角這一套嗎?你編排這一出讓我看著什麼意思?是要告訴我你們這群眾滿意度,就是因為這個才這麼低的?還是要告訴我,你工作多難做,警力多不足?到底為什麼?”
王躍聽到這裡,也就不想再聽下去了,自己在老爹這出大戲唱到這裡估計唱不下去了,他猜測徐家那個孩子,肯定是王所長趁著今天送局來的時候故意放出去,讓喬家的人剛好看到這才鬨出了這一出,也好趁機把這幫人甩到市局,那就沒用八裡河什麼事情了。
可是,宋局明顯沒用找麻煩的意思,畢竟這兩家人的事情,除了耗費警力,根本就沒用什麼辦法,除非真的把喬家人給抓起來。
王躍有些撓頭,他一時間也沒用什麼好辦法,就準備回去看看喬家和徐家兩家人,是不是有什麼突破口。
隻是他進屋的時候,就發現這兩家的人也都走了,也不在派出所鬨了。
八裡河派出所輔導員兒葉葦,看王躍皺眉沉思,就笑著問道,“小躍,你是來乾嘛呢?想什麼呢?”
王躍也不和葉葦客氣,連忙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喬家人不是鬨得挺厲害的嗎?不會就因為宋局一句話,就嚇得走了吧。”
葉葦看王躍不是外人,就笑著解釋道,“這種情況很正常,在以前的時候,這種事兒也有發生,隻不過現在媒體不是發達了嗎,發生的事兒就多了,喬家父母可能還是真為孩子傷心,可是喬家其他人就未必了。”
王躍對這點他倒是早就清楚,他就接著說道,“這個我知道,隻是他已經鬨到這個地步了,不會因為宋局一句話就偃旗息鼓吧,難道說他們一直在試探徐家的底線?”
葉葦看王躍已經想明白了,就無奈的說道,“這就是利用晚上吃瓜群眾的同情心,促使我們不敢真的抓他們,這才一直在派出所鬨的,一旦看派出所下定決心抓人了,他們也就在馬上退了,剩下就看我們如何調解,還有兩家人自己商量怎麼結果了。”
王躍很是無語,這麼一鬨浪費了很多警力,可是偏偏又拿他們沒辦法,王躍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從軟件上解決這類事。
畢竟,程序編好之後,肯定有一定的邏輯可言的,可是像喬家和徐家的事情,毫無邏輯可言,隻能讓基層民警耐心調解了。
隻是王躍同時有個疑問,那些居委會大媽乾嘛去了,這調解的事,他們不應該是主力嗎?
要知道居委會大媽工資,可比警察的工資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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