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有些為難,他可是知道再過幾年就能高考的,他還想考大學,帶著趙小麥去城裡生活的,如果當上這個大隊長,也就是村長,他將來考上大學怎麼辦?
想到這裡,王躍就委婉地推辭說道,「說想當這個大隊長,怎麼也需要是黨員吧?再不濟也是預備黨員,我可不合適呀。」
大隊長擺了擺手,一副早就料到的樣子,很是自然的說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早就找過鎮上了,鎮農機站長說可以當你的入黨介紹人。」
王躍看著大隊長那殷勤的樣子,就有些糾結的問道,「叔,你咋就看上我了?我其實挺懶的,二柱子那性格挺不錯的。」
大隊長聽王躍這麼說就笑了,他家老二天天跟著王躍後麵,確實有很多長進,可更像是一個徒弟似的,比這王躍還是差遠了。
當然,如果王躍當了幾年大隊長,被調去鎮上的時候,他家二柱子倒是可以頂上,現在如果直接上二柱子上,村裡人嘴上不會說,心裡肯定不樂意。
盤算到這裡,大隊長也怕王躍推遲,就連忙說道,「小躍,我也不跟你客氣,你是個有本事的,我知道咱們村裡肯定留不住你的,等你乾幾年,鎮上的劉書記肯定是要把你調上去的,二柱子到時候再頂上都不遲。」
王躍經過大隊長這麼一提醒,後知後覺的想到一個問題,等將來他考上大學,大隊長肯定不會攔著的,後麵有二柱子頂著,好像也不是存在什麼問題。
想到這裡,王躍也就不想再推遲,思路回轉之後,就明白了大隊長這麼做的深意,他就看著大隊長,笑著說道,「大隊長,你是不是因為那個磚窯才打定主意的。」
大隊長聽了王躍這麼說,就爽朗的笑了出來,隻是他剛抽了一大口煙,這一笑就不自己咳嗽起來。等他咳暈了,這才欣慰的說道,「沒有磚窯,我也有意想讓你當大隊長的,不過有了磚窯就更名正順了不是。」
王躍是聞弦歌而知雅意,也就沒有再推遲,他馬上就笑著說道,「好吧,我這是帶領大家,一早都住上紅磚房,是吧?」
大隊長點了點頭,他看王躍明白,也笑著說道,「是啊,村裡的人都可盼著呢,說過了年想請你多開幾個磚窯洞,早點兒幫村裡人都蓋上紅磚大瓦房。」
王躍經大隊長這麼一提醒,他眼珠一轉,就馬上說道,「叔,你這麼一說,我覺得等多建幾個磚窯洞之後,就讓二柱先做磚窯廠的廠長吧,他這人老實肯乾,大夥也放心。」
大隊長也是精明的人聽王躍這麼一提醒,就馬上明白了一件事情,隻要這個磚窯廠一建起來,肯定能獲得工人的編製,他兒子做這個廠長,對以後影響很大的。
想到這裡,大隊長越來越覺得,他找王躍當大隊長是找對了,就連忙點頭說道,「小躍的腦子就是靈活,那就這麼定了,你明天不是要走親戚嗎?等你回來的時候,咱們去鎮上找劉書記。」
王躍點了點頭,也就沒有再推遲,他當過知縣知州,還沒體驗過村長的生活,沒事兒做做也不錯。
隨著趙小麥準備的東西端上炕桌,王躍和大隊長推杯換盞的時候,王躍家也逐漸的有人來串門,大多數看到大隊長在這裡,就稍微坐一會兒就出去了。
村裡的會計和婦女主任來了之後,也就被老村長留下沒有走,因為王家屯比較小,這村乾部也算是到齊了,大隊長也就說了想讓王躍當大隊長的想法。
會計和婦女主任早就知道這個苗頭,他們本來也是有些猶豫的,倒不是想反對,他們都知道王躍可是自學了課本,他們都聽說王躍去拿初中畢業證的時候,校長讓他做了試卷的,那成績都是滿分。這可是比知青還厲害,他們是猶豫王躍整不好是留不住的,。
他們都不認為會一直不讓考試,隻要將來放開口,王躍肯定會走出去,所以他們一直都沒往這邊想。
可是自從這個磚窯建起來之後,他們心思就活泛了,不能長留王躍,留一段兒時間也能讓村興盛起來。
大隊長也是個人精,他等酒過三巡,這才說了王躍的磚瓦廠計劃,讓會計和婦女主任各自推薦合適的人。
……
彆看王躍練著武功,喝酒上還真不是會計和大隊長的對手,酒桌上的五個人,婦女主任陪著趙小麥聊彆的,王躍一早就被喝趴下,躺著一邊睡去了。
等王躍再醒的時候,都已經大半夜,他看著躺在身邊的趙小麥,就又不老實起來,趙小妹迷迷糊糊的被折騰醒了。
等完事兒之後,王躍這才摟著疲憊的趙小麥,疑惑的問道,「大隊長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趙小麥迷迷糊糊的往王躍懷裡拱了拱,這才呢喃的說道,「大概有七八點鐘吧,他們本來還想再喝一會兒的,王嬸兒帶著二柱,來把大隊長扶走了,他們這才散夥的。」
王躍有些頭大了,看來他要多做一些醒酒的藥才行,一個村裡的乾部就能把他放倒,那如果他走仕途的話,難不成要練就一個酒精肝?
看趙小麥也很疲憊,王躍也沒有再說什麼,把人往懷裡又摟得緊了一些,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大早,王躍就帶著趙小麥,還有一些禮物,就去了吉春周家,向周大娘拜年去。他們本來也就是日常的走走親戚,哪成想王躍到了之後,周秉坤就拉著王躍往外走。
周大娘看周秉坤這麼沒規矩,也不舍得責怪他家這個老疙瘩,畢竟都是自家人,就連忙拉著小麥進屋說話去了。
等走出去之後,確認屋裡人聽不到他倆說話了,王躍這才疑惑的問道,「你這是惹啥事兒了?你給我說說,哥幫你搞定。」
周秉坤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來,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糾結的說道,「三哥,我想和鄭娟結婚。」
王躍早就料到這件事了,他很是淡定的說道,「結就結唄,我年前和你嫂子結婚,蓉蓉也早結婚了,咱家就剩你和大哥了,不過,你年前去我那裡,也沒聽說你想結婚啊。」
周秉坤王躍這麼說,就知道王躍答應了,就連忙委屈的說道,「大哥年前也和冬梅嫂子結婚了,就剩下我一個了。」
王躍愣了一下,卻也沒有意外,周秉義是一個意誌堅定的人,他既然認準了郝冬梅,就早晚會娶的。
隻是讓王躍有些好奇的是,周秉坤想結婚也沒有什麼難的呀,乾嘛還求自己,他就疑惑的問道,「就剩你了,想結婚就結唄,難道鄭娟還不願意啊?」
周秉坤糾結的張了張嘴,這才硬著頭皮說道,「可是娟子懷孕著呢,我原本想過年等你來了,幫我出出主意,可是娟子的肚子長的有些快,我估計再等個把月,就有些顯懷了。」
王躍些懵,他看著周秉坤,狐疑的問道,「不是,我不是讓你給她送打胎藥了嗎?難道她沒有打掉孩子?」
周秉昆臉上有些紅,他像大姑娘似的,扭捏了一會兒,這才糾結的說道,「塗誌強的孩子是打了,這是懷了我的孩子,就是那天打了孩子之後,我看她挺可憐的,就每天過去給她熬藥喝,可能是你的藥太好了,就一周多她就好的差不多了,說我不用去了。我有些不放心,就想她多吃幾天藥,我去的時候
剛好看到她正在洗澡,我就實在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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